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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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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内,秦莜望着院子里枯黄的花草,以及池子里饿得瘦骨嶙峋的锦鲤,沉默了许久。

祁宴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见到这样一副情景,明明他上个月回府里的时候,院子里还很是整洁,怎得今日回来却如此破败?

“陈管家!”祁宴沉声唤道。

院中无人应答。

这些日子头一次看到祁宴的脸色这样难堪,秦莜憋不住笑了一声。见祁宴转过头来,目光幽怨地看着她,秦莜轻咳几声,一张小脸板得严肃起来。

“祁将军府里伺候的人,何时这样懈怠了?”秦莜走到池边缓缓蹲下,她指尖轻触水面,那些锦鲤立刻聚过来,仿佛在向她乞求食物。

见状,秦莜站起身,轻轻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调侃道:“啧,真是不像话。”

的确不像话。

祁宴环顾四周,最后迈步朝主院的方向走去。他步伐急切,靴底踏在枯叶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临近主院时,忽地从里面传来一阵嬉笑声。秦莜悄悄探头,只见一群小厮围坐在主院的石桌旁,一边吃着零嘴,一边说笑着,那石桌上甚至还摆着一壶酒。

“喂,你们听说了没,过几日将军要从军营回来了。”其中一人神神秘秘道。

闻言,另一个小厮大笑一声,嘲弄道:“你这是从哪儿听到的消息,祁将军上个月才从军营里回来一趟,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又回来呀?”

“就是就是,你可别听风就是雨的,若是祁将军真要回来,陈管家又怎么回回乡探亲呢?”

“是啊,陈管家不在府里,咱们难得过几天快活日子......”

话音未落,一道冷沉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看来,是够快活的。”

听到声音,几人浑身一僵,猛地回过头,却正对上祁宴那张带着些怒意的脸。

“将、将军,您怎么回来了?”几人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来,脸上慌乱无比。

匆忙中,不知是谁碰到了石桌上的酒壶,只听“哐当”一声,酒壶摔到了地上,里面的酒水也溅了一地。

“院里的落叶无人打扫,池中的锦鲤无人喂养,你们倒是在我院子里过得潇洒快活。”

祁宴的目光好似寒芒,一个小厮被他吓得脸色煞白,扑通跪地:“将军恕罪,小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传令下去,府中所有人罚俸半月,府中上下彻底清扫,若再有懈怠,以后就不必在府里伺候了。”

闻言,小厮们如蒙大赦,再不敢怠慢,立刻四散忙碌起来。

秦莜眨了眨眼,看着府中仆从们慌张的身影,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祁将军骁勇善战,治军严明,可自家府邸的下人却......

“原本是突然来了兴致,打算带你看看将军府的景致,却不想看见这样一出好戏。”祁宴无奈地摇摇头,“让你见笑了。”

秦莜道:“无妨,只是将军府里的管事,怕是得换一个了。”

这陈管家趁家中主人不在,竟私自离府回乡探亲,如此玩忽职守之人,即便秦莜不提,祁宴也要将他换掉。

不过按照大宁的规矩,家中男丁皆是成婚后才会在外开府,府中的琐碎事情皆由妻子打理。

但祁宴情况却有些不同,将军府乃皇帝亲赐,以是祁宴还未成亲便搬离西北王府,亲自打理府中事宜。

思及此处,秦莜飞快地瞥了祁宴一眼,抿了抿唇,道:“祁将军似乎并不擅长打理府中事宜,我记得将军比我还大上一岁,就未曾想过......”

“从未想过。”这些话,祁宴已被人问过无数遍,所以秦莜才开口,他便明白过来这话是要问什么,于是下意识地接过话。

秦莜疑惑道:“为何?”

祁宴一板一眼道:“一来,我还未遇见过喜欢的姑娘,这些年战事吃紧,也没时间相看人家,所以耽搁了。”

“二来,战场上瞬息万变,慧尘大师又说我活不过二十,若成亲未过几年我便出了事,岂不是平白耽误人家姑娘。”

原来如此,秦莜恍然大悟,可她的目光却让祁宴感到有些不自在,于是他赶紧转移了话题。

“我书房里放着燕云诀的册子,你若感兴趣,不如随我前去一观?”

秦莜顿时来了兴致,虽说她使的是燕云诀的身法,可与之相关的书册她却还真未见过。

“好啊。”秦莜将其他事情全然抛置脑后,跟随祁宴去了书房。

拿到那边名为燕云诀的册子,秦莜小心翼翼地翻阅起来。书中招式动作皆是她所熟悉的,这让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将军曾经提起过,这本燕云诀原是二皇子的。”

祁宴点头,补充了一句:“的确,但并非如今的二皇子,而是陛下那位早逝的二哥。”

秦莜应了一声,心中纠结片刻才问道:“我曾听闻,二十年前西北出了件大事,将军可听说过?”

祁宴迟疑片刻,回道:“昨日书房中,父王同我说了此事。那时二皇子战死西北,流言纷纷,说什么的都有,陛下登基后下令,不许百姓提起二皇子的事情,那些流言自然销声匿迹。”

“也是昨日,我才知道父王他与二皇子有旧。不过,你怎的忽然问起他的事了?”

这不是怀疑自己那便宜父亲,也和二皇子有旧嘛。

父亲曾说,他没有姓,单一个淮字为名,可世上有什么人是没有姓的呢?

昨日听祁长骁讲起二十多年前的那些往事,秦莜忽然间有了一个猜想。或许父亲是二皇子身边的一个暗卫,曾与二皇子一同习武,因此无姓,后又因二皇子之事受了牵连,只得隐匿于乡野间。

秦莜沉吟片刻,抬头答道:“我也是听王爷提起他,有些好奇而已。”

祁宴若有所思地看了秦莜一眼,没再说什么。

*

清晨,祁宴带着秦莜回了军营,临行前,他给祁长骁留下了一封信。

看完信后,祁长骁“哼”了一声,笑骂道:“子川这小子,小的时候听话懂事,怎得现在净是给我寻麻烦。”

信中的内容简洁明了,一是让他劝说祁瑶,莫要让她再把心思放到秦朔身上;二是自己已将秦朔当作西北军下一任将领培养,无论最终情况如何,都请他帮忙护住秦朔的性命。

至于这最后一事......

祁长骁让府中管事备好车轿,又让侍卫到萍城李县令府上传了消息,午后便前去拜访。

祁长骁与李县令从前并无私交,因此他的突然拜访让李县令手忙脚乱,不知是自己可是做了什么得罪西北王的事儿。

“王爷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啊?”李县令试探道。

祁长骁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道:“本王受人所托,想请李大人帮忙,打探一个人的消息。”

闻言,李县令松了口气,放言道:“王爷客气了,本官必定不负所托。”

“只是王爷要找的人,姓甚名谁,家在何处?”

祁长骁仔细想了想,道:“姓名不知,家——或许住在秦柳村。”

李县令噎了一下,又忙问了句:“此人身上可有什么特征?”

祁长骁:“不知。”

李县令:“......”他现在收回刚才的话还来得及吗?

“王爷啊。”李县令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叹气道,“秦柳村的人可多了去了,您要打探其中某个人的消息,总得说说这人是谁吧。”

名字样貌一概不知,这让他怎么查呀?

李县令甚至怀疑祁长骁根本不打算找人,而是故意过来寻他开心的。

李县令心中暗自叫苦,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他硬着头皮问道:“王爷,此人可有什么特殊之处?比如多大年纪,是男是女,或是与什么人有何渊源?”

祁长骁放下手中茶盏,目光微敛:“他是个男人,有个儿子叫秦朔。”

李县令一听,顿时“咦”了一声。

“秦朔,秦柳村......”他摇了摇头,喃喃自语,忽的他想到了什么,拍案而起道,“想起来了,上个月表兄让我帮一个叫秦朔的小兄弟寻人,寻的那人貌似叫......”

话音戛然而止,李县令皱眉思索片刻,快步走到桌案前翻找。不多时,他翻出一张纸笺,并将它递给祁长骁。

“原先住在秦柳村,名叫秦淮,左脸有一道疤痕。”

目光触及“秦淮”这个名字,祁长骁如遭雷击,双手止不住地发抖。

见他这样,李县令明白要找的定是这人了,不过......

“王爷啊,我已让手下寻了许久,可关于此人,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祁长骁恍若未闻,他还是紧紧盯着“秦淮”这个名字,手中的纸笺都被他攥得皱了许多。

李县令完全不能理解,为何只是一个名字,就能让西北王红了眼眶,失态至此。就像他不知,祁长骁现在心里掀起的惊涛骇浪。

并非因为秦淮这个普通的名字,而是——

二皇子他,名周淮,字锦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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