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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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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学校连续过了几天苦日子的莳夏终于挨到了周五。

今天没有晚自习,下午最后一节课,当历史老师端上保温杯,把讲台上的外套往手臂一搭走出教室的同时,身后的教室瞬间沸腾。

全班如同尸体回温,平时下了晚自习还在这讨论问题的女生都麻利地收拾书包。

莳夏早在上课时就已经按耐不住,灵活的眼珠四处转着,小手一会切切橡皮,一会在古人的脸上涂涂画画。

突然一片彩云从窗前飘过,她又高兴地“咦”了一声,小脸巴巴地凑近玻璃,饶有兴致地用指腹描绘着轮廓。

白维舟从书堆里抬头,面无表情,平静地往她那一扫。某人又立马消停下来,乖乖地窝在角落作着安静的妖。

就这样四十分钟清汤寡水的历史硬是被她熬成了浓汤,等到云霞已经铺满天,远处一栋栋灰白的教学楼身披霞光,一天中最美的时刻来临,头顶的铃声如愿响起。

莳夏雀跃地塞了一把卷子在书包里,拉上拉链就已乖巧地坐在原地等着白维舟。

她背从未挺地如此直,脑袋圆圆地昂起,粉嫩的脸蛋在黄昏中仿佛裹了层蜜,周身甜滋滋地冒着泡泡。

可惜旁边的人不为所动,背脊笔挺如竹,比她还直,眸光微垂,耳边是他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周身仿佛有结界。

莳夏的泡泡飞不过去,只好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画本,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等着。

窗外的落日很美,她用橙色的水彩铺满整张画纸,在下方添了个窗户,还觉得不够,又把窗外的香樟树加上。

那么我在哪呢?莳夏想了想,用一片彩霞做了衣裙,几笔一勾,小仙女就飘飘然飞向天宫。

嘿嘿嘿,这次她好好做人,下一世绝对不会再回到地府。

不过她还有很多好朋友呢,万一他们下了地狱怎么办?阎王会不会把他们清蒸油炸就再也见不到了?

多可怜呐。莳夏决定先把沐小雨驮上,她最喜欢叭叭叭地说个没完,不能被拔掉舌头。王小红嘴巴毒,还嫉妒白维舟,很容易被挖掉眼睛,也要把他驮上。还有爸爸。

不知道爸爸有什么罪过,不过他那么老了,肯定没少犯错,也把他带走吧。

于是诡异的画风由此形成,美丽的小仙女身上挨挨挤挤坐着三个凡夫俗子,一同奔向天宫。

“那么我在哪呢?”

白维舟不知何时收拾完,背脊微弯,鸦黑色眼睫下一双眸饶有兴致地看着。

“你看得懂?”莳夏的眼睛在发光。

他大手轻轻点着,“这个戴着黑框眼睛的火柴人是王小红,这个扎着红缨枪似的马尾是沐小雨,这个秃了顶的……”

莳夏的眼里的光更盛了。

白维舟有着复杂的表情,眼神微眯,薄唇轻轻一掀,气势迫人,“这个秃了顶的应该不是我吧?”

“不是不是,这是我爸爸。”莳夏赶忙摇头,她没见过爸爸的样子,就照着历史老师想象了一下。

白维舟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扬眉敛目正要再问就被她打断了。

“你那么好,不用我驮,肯定会上天堂。到时候我们又可以天天见面啦。”

满满的小雀跃。

白维舟的心突然被抓了一把,觉得小公主最近甜度有点超标,让人招教不住。

于是伸手扯了扯她书包旁挂着的一个大棒骨,修长的手指一本正经地把玩偶搓揉□□,转移着话题,“那你现在继续画还是走?”

“当然是去买好吃的啦。”莳夏把大棒骨从大手里拔出,心急地推着白维舟离开。

校门外,一辆黑色越野熄了火歪在树荫底下。

白维潇把座椅往后调了半掌,刚关掉空调,蝉鸣就混着热浪从半开的车窗涌进来。

她左手敲击着方向盘,右手不耐烦地摸了一下刺挠的脖颈,一头利落的短发依旧倔强地翘起边。

“妈妈,不摸,这样好看!”后排的宁元芋奶声奶气,脑袋已经凑到半开的车窗前,余光还黏在妈妈身上。

“宁元芋,看到你舅舅没?”白维潇看了眼腕表,薄唇拉成一条冷硬的直线,看着稀稀拉拉的人群,又点起了方向盘。

“妈妈,不着急。”妈宝男宁元芋成熟地安慰着烦躁的老母亲。

远处终于走来一高一矮的身影,宁元芋眼眸一亮,咔哒一下打开车门,炮弹一般发射出去。

“咚”地一下,准确无误地贴上小舅舅笔直的大腿。

“小舅舅,你怎么才出来,妈妈都等得不耐烦了。”

白维舟淡定地把这坨肉丸扯下,把他提溜到自己跟前。

他还来得及没说话,就被一旁兴奋的尖叫打断。

“球球!”

莳夏立马蹲下身,炽热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

黄昏的余晖下小蘑菇的脸颊两边像挂了颗熟透的柿子,随着他左右摇摆沉甸甸地摇晃。

于是顺其自然,在宁元芋惊恐的小眼神中,一双魔手使劲拢住这软弹,“球球,你怎么么来了!”

“舅舅,救命!”宁元芋瞬间想起那个要把他当成球丢出去的噩梦,小短手不断扒拉着,可还是挣脱不了魔爪。

而他的舅舅云淡风轻地站在一旁,正要上前,瞥一眼像胖猫抱着鱼干般满足的小公主,又果断放下了手。

等胖猫餍足地直起身,鱼干“嗖”的一下窜到了白维舟身后,泪眼婆娑的控诉着。

白维舟像带着两个小孩,一路拉拉扯扯地走到了车前。

白维潇早就已经出来,大喇喇地靠着车窗,狠狠地瞪了眼白维舟,又转头打量着弟弟身边的女生。

“白维舟,这么好看的小妹妹是你同学吗?”

莳夏听到别人夸她就很高兴,眼睛弯成月牙,抢在白维舟前面回道,“对呀,我们不止是同学还是同桌呢!”

白维潇眼神一松,手潇洒地往莳夏头上一揉,说道,“那他可太有福了,真乖。”

而一旁的弟弟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白维潇毫不理会,长臂一揽就把三个小孩塞进车里了。

“小妹妹,要去哪啊?”白维潇利索地起步,余光看向后座的一大一小。

“我们……”

坐在副驾的白维舟系着安全带顺嘴接道,立刻被他姐堵了回去。

“闭嘴,我问小妹妹,你哪那么多话。”

莳夏惊奇地看着吃了瘪的人,觉得这个大姐姐也太厉害了,竟然能怼白维舟。眼睛顿时闪着星星。

“我们要先去买东西,下周要出去研学。”

“行,那买完东西姐姐请你们吃饭。”白维潇潇洒地扬着眉,熟练地打着方向盘驶离学校。

路边橙黄的灯光一路亮起,天边的火红化为浪漫的流线在车后拉长。

“你多久回的国?”白维舟拿起车前放着的一个塑料袋,好奇地打开。

“昨天。”白维潇一把夺过袋子,颇有些小心翼翼地又放了回去。

白维舟不太能理解这人,皱着眉,“你去了那么久,回来不带特产,竟然带回来一块砖?”

“什么叫竟然?”白维潇白眼一翻,想暴打小屁孩,“现在的高中生怎么这么没情调。这是柏林墙的砖你懂不懂。”

“柏林墙?”后面的一大一小像土拨鼠一样齐刷刷冒头,不明觉厉。

没有情调的高中生嘴下毫不留情,挑着眉,“怎么,你是要用它来见证我们家的分裂还是统一?”

“会不会好好说话,这可是我花了五欧元才在墙下抢到的碎砖!”白维潇目光如刀,刮着他弟弟这一身反骨。

白维舟摇摆头也不和他姐争,毕竟一会还要某人请客。

高中生可以不懂情调,但一定要懂得占便宜。

——

8点半,正是吃饭的高峰期。

四人排了半小时队,才被领进包厢。

“姑娘,小心。往旁边让一让啊。”

莳夏和宁元芋一落座就双眼放光地翻着几个大购物袋的零食,根本没注意背后的人。

白维舟无奈地把一大一小揽到一旁,又在两双瞪大的双眼中毫不留情地收走零食。

宁元芋迫于小舅舅的淫威不敢吭声,大的那个却不懂事,嘴巴一扁,张口就要撒娇。

深谙某人套路的白维舟利索地夹过一块酥肉,塞进张得溜圆的嘴里。

咦,酥酥脆脆的,好吃!

于是满足地坐好带着宁元芋一人一个美滋滋地吃着。

而白维舟毫不意外,淡定地放下一对筷子,就撞进了对面一双意味深长的眼里。

白维潇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突然把碗往老弟那一送,“去,给我打调料去。”

白维舟不紧不慢地撕掉套在碗上的塑料膜,顺便又把旁边的一大一小的一起扔掉。

闻言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老姐毫不客气地还击,眼光不断飞向一旁的女孩。

白维舟接过碗,还是就范。

老姐得意地瘫在椅子上,笑得格外明媚。

她这弟弟从小被全家宠着,这也好那也好,在外又一副骗人的好模样,其实骨子里呢金贵高傲得很,偏偏又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从小身边倒是有个谭思语黏着,说自私也好说无情也好,他是从来不把人放眼里。

现在可好了,目下无尘的人眼里终于装了人,有意思。

推拉门每次的开合都漏出着牛油混杂着菌菇的浓香,服务员在桌子中央利落地坐下一锅煮好的串串,接着用围裙抹着手风风火火地跑开。

十几分钟后,在一阵热气腾腾的白雾里几人终于开动。

“哇,姐姐,你是记者!好厉害!”

“那是,妈妈最棒了。”宁元芋用筷子插着个肉丸子,一边啃一边附和,忙得很。

白维潇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往后一靠,“那你想当记者吗?可以去往世界各地呦。”

“我?”莳夏想了想,“如果可以到处去玩的话挺好的,可是我以后很忙的,要像周少轩那样,画漂亮的画,应该没时间出去玩。”

白维潇闻言笑了,“原来小莳夏这么有上进心呐,还会画画,那你可得好好努力,等以后成为一个大画家送姐姐一副。”

“我也要!我也要!”宁元芋连忙举起半截丸子吆喝着。

“好呀。”然后说完一脸得意地看向一旁慢条斯理地吃着的人,目光灼灼。

白维舟眉心一跳,想起了仙女驮人图,有些勉强,“我必须要?”

“你不想要?”莳夏看出来了。

白维舟眉梢一挑,觉得小公主善解人意。

“那你是想买吗?”沐小雨说过大画家的画很珍贵的,别人排着队抢,可以卖几十万上百万。

果然白维舟还是那么有原则。

于是她大方的说道,“那我以后把画都给你一个人留着,让你全部买下来!”

短暂的沉默后爆发出爽朗的一笑。

“哈哈哈。”白维潇笑得拍起了手,看着弟弟一言难尽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近简直爽翻。

妈宝男宁元芋不明所以,一口把丸子咽下去,跟着妈妈傻乐。

莳夏明媚地看着白维舟美滋滋。

只有白维舟独自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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