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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青灵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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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未散,比武台四周的寒潭泛着冷光。三十六根青竹错落插在潭中,竹梢挂着的露珠被风一吹,簌簌落在弟子们仰起的脸上。

"我先来!"昭阳提着桃木剑跃上竹阵,绣着金蝶的裙裾扫过水面。初时还算稳当,待行至第七根青竹时,潭底突然翻涌起墨色漩涡——蛰伏的虎蛟甩尾拍碎竹竿,昭阳脚下不稳栽下去,感觉虎蛟腥臭的涎水滴在她颈后。

"仙尊救我!"

拂月指尖弹出的青灵玉正中虎蛟眉心,玉石与鳞甲相撞迸出火星。慕洗尘的及时卷住昭阳腰身,小姑娘跌进师尊怀中时,袖中藏的糖炒栗子撒了一地。

"平日让你练《静心诀》,倒练出一身偷零嘴的本事。"慕洗尘敲她发髻上的铃铛,惹得弟子们哄笑。

拂月擦干净青灵玉上的水渍,拍了拍昭阳的肩膀安慰她:“放心,它们不会伤你,只是现在可有些不妙,虎蛟醒了。”

池中的虎蛟躁动不安,不断撞击竹竿,甚至还有虎蛟想跃出去咬旁边的弟子。不过拂月挥袖撒了一把安息香又让它们安静下来,看上去不似刚才那么危险。

虽然昭阳败下阵来,但剩下的弟子依旧接二连三想去试一试,拂月就在一旁看着他们一个个兴冲冲上去,再哭唧唧被捞下来。

暮色染红青竹时,最后一名弟子跌出法阵。昭阳扼腕叹息:"明明差三步......"

"哭什么。"谢临远劝慰道:"明日还有机会。"

“还有人要试吗?”拂月把玩着手中的青灵玉,看着一直躲在人群后面安慰昭阳的谢临远。

从刚才她就发现谢临远的目光一直落在青灵玉上,刚才她把青灵玉丢出去的时候谢临远立马垫脚看,似乎生怕青灵玉有半分损耗。但他偏偏又不行动,看到所有人都败下阵来也没有试一试的意思。

“不想便算了。”拂月也不强求,她施法将青灵玉悬在半空:“这法阵便在此设着,如果一个月内有人能拿下青灵玉就来见我,我自当允诺,若是没有……”

拂月笑道:“若没有,那每日就再多加练一个时辰的剑术,好好磨磨你们身上的浮躁气才行。”

她话音刚落就听哀嚎声四起。拂月耸肩,没办法啊小崽子们,严师出高徒,都是为了你们好。她可不想像上一世那样,不过闭了个关,等到出来的时候整个广明门就只剩她一人了。

因为此事展蒙又被慕洗尘教训了一回,不过展蒙似乎早就习惯,嬉笑着连连答应。

展蒙和晏逢是最早跟着慕洗尘的弟子,情谊非比寻常,所以慕洗尘对他也纵容了些,只是拿折扇敲了他三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慕洗尘找拂月是有正事相商,拂月示意谢临远也跟上过来,谢临远乖乖跟在她身后。

作为一派掌门,慕洗尘十分辛苦,广明门层层关卡里里外外都需打点,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不过好在拂月现如今身体已经康建不少,因此理所当然地将自己一半的事册都堆到了拂月的戒律堂,看着那摇摇晃晃一摞卷轴,拂月痛的想呕血。

但慕洗尘显然习以为常,随手拿过一本事册翻阅道:“穿云楼少主邀我前去论道,而且西边最近邪炁太过浓郁,也需与少主商讨在此地多设照夜台。因此明日便需启程,门中事务师妹多上心。”

看着那摇摇欲坠的卷轴,拂月觉得十分不易。

“西边最近在打仗,十室九空,还需提防妖魔侵略人间。”拂月看了一眼一直盯着自己手心的谢临远:“阿远,你说呢?”

“嗯?”谢临远似乎没反应过来拂月是在叫自己,抬头茫然地看她。

“阿远?”拂月又叫了一声。

“嗯。”谢临远应下,默默回味这个稍显亲昵的称呼。

见谢临远这般别扭拂月有些无奈。刚才展蒙与慕洗尘师慈徒孝的美好画面让她心中泛起一丝丝的羡慕,同样都是弟子,差别怎么这么大呢。再看看自己那位,还不知道在哪里神游呢。

拂月有些无奈:“你先去吧,晚上我再回去找你。”

谢临远又看了拂月手心一眼才退下。他眼神太过直白,慕洗尘也瞧了出来:“你的小徒弟想要青灵玉?”

“估计是。别看年纪小,他那心思我也拿捏不准。”

“拿捏不准直接问就是了,你们师徒两个天天打哑谜有什么意思?”

谢临远这样的性格,若拂月再不主动些,估计就真的无趣了。

因此当夜间谢临远终于修炼完回到青崴峰时,拂月才问他:“你喜欢那块青灵玉,为何不和我说呢?”

她在院中锯木头,雪白的皮肤染了几丝红晕,额间沁出汗珠,袖子为了方便也挽了起来,不似方才在人前那般清冷高贵,沾染几分红尘气。

但她这幅样子谢临远却不想看,和记忆里差别太大,他接受不了,只是低着头说:“不敢。”

拂月微怔,思索自己近来的所作所为,怎么就怕成这样,不就是差点弄死过他两次么,之前他可还是敢有什么说什么的,这两天怎么转了性子?

拂月端起茶盏一饮而尽:“阿远,我也是第一次给人做师父,若那里不好的,只能麻烦你多担待,而且我们这青崴峰说得好听叫僻静,说得不好听这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咱们两个能喘气的,你总如此拘束,有些无趣。”

在外人面前她还装几分,回到自己地盘就原形毕露,而偏偏谢临远这么正经,显得自己这做师尊的很不正经,拂月有些不自在。

但见谢临远这般油盐不进的模样,拂月也没了办法,小小年纪,怎么就脾气这么倔呢。

拂月摇了摇头,拍拍手将锯好的几块木板组装起来,简单有了个架子的模样,招手示意谢临远过来帮忙:“帮我搬进去,再去把我屋子里的嵌玉木床搬到你屋中,你灵脉有损,睡那张床会好些。”

原本想搭手帮忙的谢临远闻言又把手收了回去:“师尊不必如此。”

“我说搬就搬。”

谢临远自然不敢和拂月起冲突,上手准备搬架子,只是走了两步,身形一晃险些没站稳,拂月握住他手臂:“怎么了?”

谢临远还要硬撑,摇头一言不发,但身体实在撑不住,眼前一黑直直栽了下去,拂月提着他后领才没让他摔个好歹。

虽然刚才被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依旧任劳任怨将谢临远送回榻上之后,拂月感觉自己当真是感天动地好师尊。

方才晏逢便传讯说谢临远一直滞留在比武台不愿离去,一次次在拂月设下的法阵中尝试,弟子剑都快练废了,偏他也不会抱怨,硬撑着当没事人,一下没撑住就倒了,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拂月将二人屋内的床换了一下,给谢临远喂了补精气的药,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随手翻案上的纸。

这屋子之前也是她的住的,未曾细细打扫就让谢临远住了进来,里面还有不少自己之前留下的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另有一摞是谢临远平日里练的字帖,他这字似乎是跟着自己临摹下来的,连收尾时的败笔都如出一辙,莫说旁人,便拂月自己乍一眼也难以分辨。

拂月随意看了看,啧了两声,抬手翻开一本典籍,有两张纸从中掉落出来,不知道哪年哪月从何处收来的古籍,之前也没发现里面还夹了东西。

纸上绘了几个阵法,与常见的净化阵相似,但又有些不同,虽前所未见,但效力明显更强,若当真启用肯定能净化更强大的邪祟,例如天魔。

拂月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净化天魔这几乎是前所未有,凭她一人,可能吗?拂月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拂月将那两张纸折起来收好,打算翻翻拂月仙尊有没有留下其他什么东西时,在床榻上的谢临远突然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什么,慢慢睁开眼睛,目光呆滞盯着头顶的竹窗。

拂月将东西整理好,随口道:“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谢临远茫然地偏头看她,眼睛一眨不眨不知道在想什么,挣扎着下床,一时腿软险些摔了下去。

拂月没想到他这副模样还不消停,俯身抱住他:“你身子虚,还要好好调养,莫急,明日我去为你讨些洗筋伐髓的药,助你修行。”

两人离得极近,谢临远甚至能嗅到拂月身上的冷香,顿时脸红了一圈,赶紧坐直身子道歉:“弟子失礼,师尊见谅。”

拂月叹了口气,只好转了话题:“修炼之事不可强求,如此急功近利不可取,最终受害的还是自己。”

此时谢临远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今日竟然因为练剑练得太久脱力晕在拂月面前了,着实有点丢人,可偏偏他还不得不维持现在这幅躯体,也自然要承担因为这种情况给自己带来的种种不便。

谢临远闭上眼睛,尝试着调动灵力,但尝试了半天也觉得四肢乏力,金丹内空空一片,他茫然地向拂月眨眨眼。

拂月被他看得脑袋一懵,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疼还是痛还是单纯嫌我烦想撵我走啊?

她心中忽而升起一个想法,握住谢临远的手,谢临远本能往回缩,拂月捏了捏他,带着凉意的十指紧紧握住他温热的掌心:“闭眼。”

谢临远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拂月凝出一丝灵气随着谢临远的掌心进入他体内,控制着灵力在他四肢灵脉游走,围绕丹田转了一圈,本想弥补其中伤痕,却感受到一股强横的力量要将灵力都吸进去。

拂月睁开眼,暗自和那股力量较劲,她操控灵力十分熟练,更别提谢临远如今刚刚结丹,便是天魔转世也难以与自己抗衡,不多时他便败下阵来,拂月这才收回灵力,在他手间画了一个印。

“感觉如何?”拂月收回手,眉眼温和:“若还有不舒服便告诉我。”

谢临远握住掌心,试着调动灵力,果真刚才的不适已经烟消云散:“好多了,多谢师尊。”

拂月欲言又止,只能转而说:“如此便好,你若喜欢那青灵玉,也不必日日在空流山练功,我在青崴峰后面给你辟了个灵界,与习武场的一模一样,日后你便在此修炼吧。时候不早,你早些休息。”

说完拂月便离开谢临远的房间,看着自己的掌心,有个金色的印记若隐若现,刚才趁着谢临远不备她在谢临远体内下了道符咒,观察其灵力波动,虽然卑鄙了些,但胜在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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