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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投胎错为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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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城内,人头攒动,教人看来,是一派热闹富裕之色。

主街上一家茶馆内,各类市井之声不绝于耳。

“诶,你听说了吗?那沈、易两大捉妖世家,竟是要联姻了!据说那婚期,就是今天!咱们这位置啊,说不定正好能看到送亲的队伍!”

“啊?沈家那么家大业大,会看上连他们规模一半都达不到的易家?”

“真是被易远山那老头赚到了。这种手段卑鄙、见不得光之人,竟也攀得上沈家这朵高枝。”

众人一篇啧啧声。

“说起来,这婚期怎定得如此匆忙,按易远山那性子,怕不是得把这个消息闹得沸沸扬扬,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又怎会今日才知道。”

有人“呵”了一声:“你可知联姻的,是谁和谁?”

“谁?”

“是易家那位大小姐,和沈家那残废!”

“什么?这易远山竟是把她的亲孙女,嫁给了一个连续一年都卧床不起的废物?!”

“那易小姐虽是从未露过面,也没见在捉妖上有何建树,世人了解不多,但见前任易家家主易平之风,想来容貌、品性与才能也不会太差。尽管那沈老二从前也是惊才艳艳、少年天才,可根骨尽毁,终究还是配不上......”

一片惋惜之与不平之声渐起。

“怪不得那易远山一改往日张扬作风,原来他也知道这事儿不道德啊。”

“这就好解释为何沈家为何下娶了。也就只有易家这种末流不嫌弃那废物了。还能算得上是不光彩的‘门当户对’。”

有一个女声不平道:“易小姐一个健全人,被逼着嫁了一个残废,还被人说下娶吗?”

只是她声音细如蚊蚋,很快就被淹没在更为热烈的讨论里了。

“这种大户人家,里面的弯弯绕绕多着呢,谁知道有多少腌臜事!”

“哎!易远山和沈璟这两个人,真是年纪越大越糊涂,还能当家主?不如让我去做!”

“切!就你啊!不过我听说,沈家那联姻不是沈璟提出来的,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捉圣贤妖的,这门亲事啊,是沈柏主动提出来、强烈促成的!”

“他女儿?”

“对啊。真是‘姐弟情深’啊。你说她狠心吧,弟弟都那样了还不忘给他寻个老婆;说她好心吧,又去祸害个健全女子。”

“诶,你们说,那废物,还能不能那个......”说话的人压低了声音,表情意味深长。

“你脑子里装的什么呢,真下/流!”

“这谁知道呢,你要不要待会儿去问问那个易小姐啊?哈哈哈......”

......

茶馆内,一片片热闹的嬉笑打骂之声。

坐在靠门边,参与了刚刚热火朝天讨论的人啜了口茶,往门外一瞥,突然把杯一摔,兴奋道:“快来快来!送亲队伍来了!”

只见那宽阔无比的主街上,浩浩荡荡地来了只喜气洋洋的队伍,肉眼望去,有七八十人左右。前排有一人举着旌旗,旁边还有人吹拉弹唱,一阵阵音乐上响彻整条街道,引得整条街的人都出来驻足围观,本宽余数尺的大街不一会儿就挤满了人。

一顶红彤彤的轿子出现在人们的眼帘之中,讨论之声更大了,有人兴奋,有人疑惑,有人不屑,有人惋惜。

有爱凑热闹的小孩激动地大喊:“新娘子!新娘子!”

轿子内,被称呼为“新娘子”的徐溪山正盖着红艳艳的盖头,正襟危坐着。

他面无表情,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已经数不清楚,从醒过来再到被控制住动弹不得,然后被几个嬷嬷架起来坐到梳妆镜前打粉化妆换衣裳,最后到今天被人贴着定身符抬上这顶阴森逼仄的轿子,他心里骂了多少句。

他实在没想到,自己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所谓的婚礼,居然是在如此荒谬的情况之下发生!还是嫁给一个男人。

说实话,最初知道老天爷给了自己第二次机会,徐溪山自认,他是有点激动的。

当你死过一次,重生到一个小人物身上,一睁眼就被欺压,即被莫名其妙绑架、抽血、关小黑屋,遇见了好几个一看就是反派的人,然后,有一个来舍身救人的可爱型妹子,还为你掉了两滴泪(疑似),并且,你还是一个修炼白纸,或者换个说法,废材,最后,被反派下了药。

这熟悉的套路、经历、设定,是什么?

这是徐溪山一直幻想的龙傲天金手指小说主角的人生啊!

虽然是人生的前期。

徐溪山此人没什么优点,对自己最满意的地方,就是想得开。

终于,也轮到他能复仇虐渣,大开后宫,登顶江湖,谱写一本荡气回肠的某点文学网男频金榜小说了吗?!

现实给他致命一击。

因为他被当成姑娘嫁了。

徐溪山当然不会认为李然和易远山那俩傻缺有那什么性别认知障碍,比如认为他生理男心理女,那个对只会“之乎者也”的古代人来说还是太超前了。

他想到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们专门在玉香坊那样三教九流汇集之处找一个人,然后来替死,而且,替的是位姑娘。

至于为什么要找个大男人,还不怕他亲家惊恐“怎么嫁了个男人过来是不是要把我儿逼成gay”,徐溪山突然想到了那天,泛着一层金光的血。

虽说他不知道这种修仙世界有金光的血到底常不常见,但既然用了那么多贵重物品来换他这个人,至少,他身上有李然和易远山非常看重的点。

被替的姑娘和徐溪山,应该是有同样的特质,李然和易远山只在意“她”的死活,不在意替身的存亡;而那边根本不看重嫁过来的是男是女,只要这个人能用。

嫁人只是一个幌子,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不会......徐溪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他虽然一动未动,但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往外冒——不会是要把他的血抽干拿来炼什么东西吧!那种至尊邪器、绝世丹药?

难道自己刚来几天就要被放血放死了?

如果这是一本小说,那他会不会成为“史上最快死亡的主角”?

“投胎错为猪!”徐溪山悲催地给自己下了判词。

这时,一直颠簸的轿子落地,徐溪山感觉自己浑身一轻,竟是定身符解开了。

轿帘子被挑开,侍女的手伸进来:“小......姐,下来吧。”

徐溪山听到那两个字,浑身好像恶疾发作,打了个寒颤。

“快下来吧,吉时已到。”李然的声音从轿子外幽幽传来,他一直骑着马跟在送亲队伍中间。

徐溪山试了下,还是不能说话,他向侍女摆摆手,示意她不用拉自己,自己扶着下来了。本来旁边还准备的有踏脚的,徐溪山长腿一跨,直接越过去了,根本没看到。侍女又默默地把它收了起来。

徐溪山隔着脑门上那盖头,朦胧地看到自己应该是站在了大门前,有人来迎。

“夫人,请。”

徐溪山又颤了一下,比刚才听到“小姐”反应还明显。

“且慢。”是李然的声音,“我最后再与他说几句。”

他的声音由远及近,应是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了徐溪山的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下一刻,李然的声音就在徐溪山脑内响起来了。

“徐公子,进了这沈家的大门,日后再无瓜葛,那些嫁妆作为报酬,可保你一生富贵。日后,望再不相见。”他的声音顿了顿,后半句的声音小了很多,“另外,出于我个人的一句,谢谢。”

“继续吧。”李然推了他一把,向来迎接的人道。

他回头一看,只能隐隐约约看见李然早已转身离去,正欲翻身上马。

徐溪山心里嗤笑一声,又被李然所说的那笔“嫁妆”提起了兴致,但是转念一想,前途未卜,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享用这笔钱,他又忐忑起来了。这么多人,如果现在想跑,他根本打不过。

这扇他即将踏进的大门,到底会让他的命运如何?

徐溪山被人领着,只能知道自己跨过了一个门槛,其他的一概不知,不知道现在要去哪,不知道要遇见的人是谁。

领路那人带他一进门,一言未发,只带着徐溪山左拐右拐,一次也没让他停,一个仪式也没让他进行,这完全不像是婚礼的流程。

不知走过了多久,徐溪山被带到了一间房前。

“到了。”领路那人冷冷道,说罢,听声音,竟是快步跑走了。

然后,四周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连一声鸟叫也无。

徐溪山一把将盖子扯下来,深呼吸了几口,他此刻正面对着一间屋子,门窗上贴着一张“囍”,想必那就是所谓的“洞房”。

接着,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巨大的庭院之中,建筑倒是修得气派,也不陈旧,可那花开得半死不活,草枯黄连片,很多地方还有厚重的灰尘,这与徐溪山曾经见过的那些精致典雅的中式庭院大相径庭,对比十分强烈。

而这么大的院子,空无一人,完全没有丝毫办婚礼的喜庆和热闹氛围,整片萧杀肃穆之景中,那艳红的“囍”字竟是唯一的亮色。

没有人来欢迎他,没有人来领他去看那娶了个男媳妇儿的便宜“老公”,也意味着,没有人来看住他。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徐溪山心中大喜,把那花枝招展的喜服全脱了,暂时还没想到扔在哪里,于是打了个结绑在腰上,与白色中衣相配,活像要去打安塞腰鼓。他头发太短,只能在后面扎个揪揪,嬷嬷当初打扮时就没给他戴首饰,只是那头绳是一条金丝线,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挂了个玉石首饰,徐溪山摸了摸,决定出去了后拿它换钱。

不知道今天婚礼的另一位倒霉兄台在哪里,不过徐溪山毫不关心,他只顾着朝进来的地方跑。

徐溪山喜笑颜开地朝出口跑去,那与外界相通的小路就在眼前!

只听“咚”一声闷响,徐溪山被弹回二里地。

竟是撞到了一堵空气墙,徐溪山在头晕眼花中意识到,这座小院子为了防止人逃跑,还施加了一层传说中的结界,怪不得一个看守也无。

“我真服了!”徐溪山气急败坏地捡起一颗石头奋力一扔,那石头冲进旁边的死水塘,咕一声沉下去了。

就在他坐在地上思考还有没有其他法子时,那扇紧闭着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徐溪山循声望去,待看清门后的景象,晴天之下,被活生生惊出了一声冷汗。

只见一个面容瘦削、形容枯槁的白衣人打开了门,与徐溪山对上了眼神。

他没有束发,长发垂腰,肤色苍白,眼神看不出任何情绪,只静静地站在那里,盯着徐溪山。

活像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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