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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夺妻之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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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三刻,用过午膳后,朝颜受王命去高塘宫见了衡煜。

出殿门时正好碰见住在偏殿的陈诗,坐在屋檐窗棂处练琴。

美人纤细白皙的手指修长,落在琴弦上,根根分明。

指尖琴弦每动一下,娓娓动听的曲子便流出殿门,传入耳中。

天空一道闷雷隐隐作怪,而后周身温度下降,远处渐起一层薄雾,婉转悠扬的琴音与孜孜不倦弹奏琴弦的美人,在这场雾气的衬托下,逐渐转成一幅缥缈悠扬的山水画。

朝颜看着这幅画不禁出了神。

先前那般颓废之人如今也渐渐走出伤痛,恢复了精气神,她发自内心为陈诗高兴。

但每每想到她原本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人生,却因为一个恶人,日后要被困在宫墙与深宅之内等待嫁人,朝颜便觉得她很可惜,她做错了选择。

她二人皆知,作为媵妾,结局不是随她一起嫁给太子共侍一夫,便是嫁给其他世家子弟或王上为妾为侧。

这个结局于陈诗来说其实是不公平的。

可若让陈诗独自离开,朝颜也害怕无人庇佑她,旧事重现。

而待在她身边她唯一能保证的是,陈诗在她身边一日,她便会尽力保护陈诗不受人欺凌。

天空又闪过一道闷雷,打断朝颜的思虑,随后她便在侍人的引路下踏出殿门。

抬眸望天,阴霾骤起,天色暗沉,不是好天气,衡煜找她应是让她挑选吉时。

她虽不在意虚礼,但好歹与她后半生有关,还是要亲自去一趟的,最好赶在落雨前回来。

今日辰时起身便吩咐槐夏去宫外带些吃食,想必她回来时槐夏应该也会回宫,思及此她扯着唇笑了笑,已经迫不及待想尝尝普桑国的特色小食了。

这方一曲毕,陈诗正要起身歇息,哪知一抬眸便见朝颜跟着普桑国君衡煜的宫人离去,她心中生疑,就这样默默目送朝颜纤瘦的背影消失在殿门拐角处。

*

普桑地处潮湿,也就前几日她刚到普桑时是大晴天,眼下灰蒙蒙的阴天带着些许压抑感,朝颜跟在宫人后面,扑面而来的是由朝露带来的寒气,宫内小径边种植的林木颇多,一到阴云蔽日时,便会涌上一股泥土湿润气息,从那方路过,鼻尖都充斥着海棠花的淡香气。

乌云密布,移至头顶,压抑感迎面而来,想起方才的闷雷,朝颜便知快要下雨。

衡煜平日所居宫殿名为高塘宫,是前世朝颜与衡无倡一同住过的寝殿,对于此处她是最熟悉不过了。不过她还是装作不熟悉的模样,跟着宫人的步伐前行。

不一会儿便赶到殿门前,鎏金门匾山‘高塘宫’三个大字是那样端正、那样眼熟。

迈进宏伟的殿门,二人一同穿过长廊走到宫殿的偏殿。朝颜此时心中已经渐渐有了疑问。既是面见国君,想来应是在正殿约见,再不济也该在书阁,宫人怎会带她去往偏殿的方向?

“你这是带我去哪里?”朝颜停住脚步,紧紧盯着宫人,冷漠追问。

宫人明显愣了一下,而后淡淡笑了一下,低头回道:“殿下,王上今日在偏殿批阅奏书,所以我们要去偏殿。”

见宫人如此坦荡,朝颜倒觉得自己有些无事生非。

随后又跟着宫人继续前行。

抵达偏殿门口,宫人弯腰低头做请的姿势示意朝颜进去,朝颜迟疑瞥了宫人一眼,慢慢抬起脚步踏进门。

进门未见到人影,她试探前行,不料行至中间便闻到殿内蔓延着一股浓郁的酒气,十分刺鼻。

“公主今日这身装扮倒是入乡随俗了,比华纪的衣物更能衬托出殿下的无双容颜。”衡煜的声音蓦地出现,朝颜寻未果,转眼寻一圈才在大殿拐角的长柱后发现他的踪迹。

朝颜目光瞥见桌案上的酒坛,心下了然。而后寻着男人的身影而去,便见他步伐摇晃,身子东倒西歪地向她的方向走来。

如此半梦半醒的状态,不难猜出此人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神志不清。再加上方才那句口齿不太清晰的话语,朝颜便验证了眼前人醉了。

朝颜登时打起戒备之心。

鼻尖飘过一丝淡淡的怪异气息,她喘息间不觉地吸入许多。

她觉得奇怪,皱着眉迅速后退,想推门离开才发现殿门在不知何时已经被人从殿外反锁了,无论怎么推都推不开。

想起方才那宫人请她进来时那阴暗的目光,朝颜心道一声糟糕!

这本就是宫人与衡煜故意设计的,故意唤她来此处说商讨婚嫁之事,实则是想让她与国君共处一室,孤男寡女,届时她有嘴也说不清了。

衡煜笑眯眯地盯着后退的朝颜,眉间闪过一丝志在必得。

其实早在初见朝颜那日,他便起了色心。

再加上衡泱泱来信说要‘好好照顾’朝颜,他便更加按奈不住内心那颗燥热的心。本计划待她嫁给太子后他便立威惩治她,可自从他在章华台见到朝颜,听过她的一言一行后,他突然便反悔了。

比起惩治儿媳,他倒宁愿让此等有美貌又有胆识的女子做他的人。

前半生一直征战沙场,讨伐恶人,终于坐上高位,将前朝长公主,也就是自己的表妹衡宜珖抢占为王后以后,他野心已经越来越大了,十年如一日,平静如死水的日子他早已经过够了。

直到见到朝颜,他的心被她三言两语撩拨后,情绪有了丝丝波动,他逐渐又不满足于此了。

他觉得此女甚是有趣,也有个性,最关键的是,她不服管教。

巧了,他最大的强项便是驯服烈马,所以他故意让人将其骗至宫殿。

若今日生米煮成熟饭,得到她的人,日后驯服她的心也不远了。

尤其是盯着朝颜今日身上所穿普桑国的修身衣物后,他便知朝颜还是胆怯的,嘴上再厉害也耐不住心中屈服于他的威严之下。得到此种臣服般的信号,他更加肆无忌惮。

不想太过强硬伤到美人,他假装柔情,声音放低哄骗道:“公主如此美貌,一言一行的野心也不容小觑,不如,做孤的王妃与孤一同做这天下之主可好?”

男人边说话边摇晃着身子,一步步朝自己扑来,朝颜见了男人丑恶的嘴脸,刹时心中作呕,迅速将袖中匕首顶在面前,其实她在这半刻想出无数种将其千刀万剐的法子,但碍于大局又不能真的杀了他。

更何况她那三脚猫的武功也未必能在衡煜那讨到好处。

看着衡煜愈发近的身影,朝颜举起那柄短剑,锋利的剑刃直直朝着衡煜的鼻尖指去,“烦请国君自重!”

利刃寒光打在衡煜面上,及时制止了他前进的步子。

朝颜鼓起勇气,拿出与自己全部的胆子,冷眸严厉瞪着他,怒道:“本殿乃两国签订盟约之人亲定的太子妃,国君此等流氓行为怕是不妥!”

谁知衡煜听后非但不忌惮,反而更激动了:“不过是由太子妃改成王妃,几个字而已,都是妃位,嫁与孤这个国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道还比不上成为一个储君的妻子?”

况且他二人只是见过几面而已,衡煜不觉得朝颜就爱上了自己那蠢货太子。

朝颜不在乎国君还是储君,她只是不喜欢这种违背常理之事,她还在试图唤醒衡煜的理智:“国君是要毁了你我二国之间的盟约吗?”

男人闻言,心间起火,将衣袍一撩,抬臂指着朝颜,怒目圆睁,“你这女子,别不识好歹!”

他说这话时,原本俊朗的面也逐渐变得邪恶起来,像极了一个发了疯的禽兽。

脑子逐渐传出阵阵眩晕,朝颜抬手扶额,心下一惊,才意识到方才那缕香气是一种药!

真卑鄙!

头脑不清晰,朝颜眼神逐渐泛起一层薄雾,她一手敲打着额头,一手挥舞着匕首恐吓衡煜,放声喊道:“你若再敢靠近一步,我真的会杀了你!”

“你敢么?你不敢!”

“你若敢动手,我明日便向华纪开战!”

大不了两败俱伤,也正好拿朝穆那厮出出气。若非那年自己长时间征战未歇息过来,在一次大雨中恰好中了风寒,他早已将华纪那块风水宝地一齐夷为平地,又哪里会有如今朝颜的出现?

“卑鄙、无耻、下流至极!”

朝颜忍不住咒骂:“好歹是一国之君,受人敬仰,背地竟做此等流氓之事,你对得起千千万万拥护你为王的百姓么?”

闻言衡煜忍不住冷笑一声。

百姓?百姓算什么?

他们只是他上位的垫脚石,他们辱骂或是看不起他,暗处踩他或是如何做,他根本不会在意。他只会觉得妇人之仁,思虑太重,太过在意百姓的心思,必定难成大事。

劝说无果,用匕首抵抗也不是长久之计。

朝颜已经明显感觉出自己与方才刚来时不一样了,浑身软弱无力,想必是药效开始发作了。

大门紧闭,四周窗棂被彻底封死,大殿除了寝殿便没别的地界,眼下她无处可逃,但她又不能杀了此人,实在是难办。

她忽然灵机一动,想起前世与衡无倡玩乐时,二人曾在高塘宫发现的一条密道,可直通城门外。

据说密道乃是历代君王建下以便危急时刻启用的最后的自救之路。

可她又想,若真从密道逃出去了,要如何与普桑国人解释这一切?

她一边想一边往密道那处跑,衡煜紧紧跟在她身后。

她踌躇不定,不知如何抉择。

就在她迟疑的瞬间,殿外一阵嘈杂,紧接着身后传出嘭的一声巨响!

朝颜转过身,便见那扇高大雄伟的红檀木殿门被人踹开,门板应声倒地,荡出一阵细密的灰尘浮土。

微光从被破开的殿门处透进来,影影绰绰中,朝颜顺着明光看去。

来人一袭纯白色宽袍,腰间系着金银错带钩玉石,他就这样踏着倒下的门板一步步走了进来。

那瞬间,朝颜似是见到了天神下凡。

是他来了。

是娄卿旻,他又一次来得如此及时,救下了她。

心中紧绷的弦松了下来,她对着来人勾勾唇角扯出一丝无奈又惹人心疼的笑,而后东倒西歪地移步到他那边去。

娄卿旻脚步快她一步,正大光明地将人护在身后,此刻的朝颜宛若一只受伤的小鸟,急需人保护。

殿外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濛濛细雨,阴冷的风窜进殿内,几人的衣袍在凉风下猎猎作响。

“国君这是要做什么?”娄卿旻直视衡煜,话语带着严厉的逼问。

“想不到一国之君也会做如此下三滥之事,还真是让外臣开了眼界!”

衡煜半眯着眼,准备打死不认,淡漠解释道:“只是请朝颜公主来商讨婚约之事而已,不知娄大人此言何意?”

“国君不知男女有别,孤男寡女不能共处一室的规矩么?”娄卿旻一手护着身后之人,嘴上得理不饶人:“我大国公主的清白乃国之颜面,岂能容人随意玷污、践踏?”

“若再有下次,纵使殿下能原谅你,本官与太子殿下也不会坐以待毙!届时两国的盟约也尽数作废!”

衡煜不知何时已经坐回高台上,想来是觉得被人羞辱,而后怒拍案道:“娄卿旻!你不要以为你名声在外孤就会任由你随意说教!你就不怕孤一怒之下断了你们的粮食!”

讲理不成,转而开始威胁。

哪知娄卿旻不甚在意,琉璃色的眸子淡淡盯着高台上的男人,面上无任何表情,语气十分强硬:“若国君想为天下人所耻笑,尽管做吧!”

“若想试试我华纪近在咫尺的几万大军是否是吃素的,国君尽管继续肆意妄为!”

听到此话衡煜的脸皮仿佛被压在地上摩擦,他登时红了眼,面颊也已红透,嘶吼道:“娄卿旻!你放肆!来人!将他抓起来关进大牢!”

殿外诸多侍卫闻声而来,不过片刻便将人围住。

朝颜有些胆战心惊,娄卿旻冷冷盯着四周侍卫看了一圈,而后径直揽着快要昏厥的朝颜,顶着刀剑的利刃处,不畏不惧地抬步,慢慢向殿门口走去。

毕竟是大国使臣与嫡公主,众侍卫围着他二人的动作也很迟钝,不敢真的将人抓起来,便只能任由娄卿旻一步步走出殿门。

衡煜气急败坏,盯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放言威胁道:“你二人如此出去就不怕孤昭告国人你二人的通奸之罪?”

“国君随意!若你想被普桑百姓知晓你为老不尊,觊觎自己儿子的未婚妻,臣就算污了自己的名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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