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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要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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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时,大街上和平常一样传来叫卖吆喝的声音。

姜不言把谢玉安置好,去义庄找人帮忙收尸。

正当他向一个卖烧饼的小贩打听好地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防火队的人说李府昨夜失火,你们不会是怕本官去抓那个作伪证的春苗,把她打杀了毁尸灭迹了吧!”

薛安勒住缰绳,一身官服官帽,穿戴齐整。

“县令知道失火,为何不来?”姜不言直视薛安的眼睛,目光瞬间转冷。

“这叫什么话,在李府之内,李府又没有呼救,”薛安翻身下马,注意到姜不言有些不对劲,心中闪过一丝怀疑,“你这是去哪儿?”

“义庄。”姜不言绕过薛安,运起轻功朝义庄而去。

薛安给小贩扔几个铜板,接过烧饼,听见义庄两个字,烧饼差点掉在地上,这个李家怎么一天都不让人安生!

他赶紧跃上马背,刚出炉的烧饼往怀里一揣,顾不上去衙门点卯,朝李府的方向奔去。

李府大门紧锁,薛安叩了几下,没人应门,骑马在李府周围转了一圈,终于寻到个矮墙翻进去。

双脚刚一落地,他马上就嗅出了不对劲,不是说府中失火,怎么会有这么浓重的血腥味?

他沿着小路往前走,墙壁上,草丛中,随处可见的干涸了的血迹,穿过月洞门,血腥味更浓,薛安一只手扶住腰间佩刀。

他是文官,这柄刀绝大多数是用来吃炙羊肉的,此时竟然成了他心中最大的依仗。

一晚上杀这么多人,有这个本事的只有——

“别动!”

一把冰凉的匕首抵在他的喉咙上。

“谢玉。”薛安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难不成从一开始你们就是冲着李家满门来的!你们这两个——”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打在薛安的脸上,薛安拧紧的眉头顿时撑开,原本愤怒的的眼神里全变成了不可思议。

谢玉把匕首移开,拽着薛安的领子,一路疾行,走到已经被烧毁的药房前。

“从这儿开始我告诉你案子应该怎么查!”

薛安不知道谢玉什么来头,只知道他似乎是姜不言的雇主,没有武功,一身重病,可是现在站在李府药房门前,他似乎回到了十多年前贡院。

他考春闱的那一科,有一个逃犯顶替学子身份,混进了贡院。那个学子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考试的最后一天,如果让逃犯从贡院里走出去,那将是闻名天下的丑闻。

英王刚一回京就接皇命,卸去重甲和武器,以慰问学子的名头进贡院,那件案子办得悄无声息。所有考生都不知道这件事,除了薛安,他的号舍在逃犯隔壁,逃犯被发现后跑进了他的号舍,把他当成了人质。

薛安尚且记得远处的英王一袭紫色亲王朝服,腰带上系着一条近三尺长白玉双鱼玉佩,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他觉得该是个长相十分威仪的人。

英王看着逃犯,两指并拢,遥遥一弹,薛安只觉得耳边吹过一阵气浪,躲在他身后掐着他脖子的逃犯,却被这股强大的内力击中面门,七窍流血而死。

薛安恍惚中不知今夕何年,喃喃道:“经仵作验尸,刘贵身中胡藤蔓之毒,但是毒性发作之前后背遭受重击,多处脏器因此受损,李元鼎为了伪造现场,制造中毒假象。我们捉拿李元鼎之后进行审问,问询过程中我们已经知道李元鼎在替徐坤担罪,于是把李元鼎放回来,按兵不动,让李家人放松警惕,准备今日捉拿徐坤。”

李宅里死了这么多人,只有谢玉和姜不言两个人活着,照理说薛安此刻应该给衙门发信号求救,围剿谢玉和姜不言。可是谢玉现在站在他对面,薛安却觉得他应该是跟自己站在一边的。

“胡藤蔓毒是金四花给刘贵下的,金四花收买周路,让周路请刘贵喝酒,本意是想让刘贵喝醉后死在周路家里,这样一来周路为了不惹麻烦,只能捏着鼻子帮金四花遮掩过去。”

谢玉拿出一个册子:“这是李府药房的账本,刘贵长期制作假账,偷药材私下贩卖,这胡藤蔓就是其中之一,她能拿到东西并不稀奇。”

薛安接过账本,这本簿子在李元鼎被抓走的时候,拿去过县衙,后来李元鼎被放回来后,这本簿子也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

“原本我不知道给刘贵重击的人是谁,”谢玉声音低沉,“可是昨天晚上,李府遭到不明人士的袭击,秋雁用一把匕首偷袭了徐婉卿,从后背贯穿前胸。”

薛安看着谢玉手里把玩的有些异域风情的匕首,表情瞬间变得古怪,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这……不会……”

谢玉本来还想再吓唬他一下,不过薛安看起来不怎么能经得起折腾:“不是,那一柄被秋雁带走了,这个是我从她床底下找出来的,跟这柄匕首放在一起的,还有一本秘籍,名叫化骨掌。”

谢玉把匕首扔给薛安:“她院子里的东西还有很多我没动,你派人去找应该能找到不少有用的东西。”

姜不言一进来看见的就是薛安拿着匕首,刀刃对准谢玉这一幕,当即一脚踢在薛安后背上,后者摔了个狗吃屎。

姜不言拎起拳头还要在打,薛安赶紧捂脸,当今陛下看脸,这要是被打掉两颗牙,这辈子都踏不进金銮殿了。

谢玉被他吓了一跳:“姜不言!”

一听见他声音,姜不言才稍微冷静下来,走到谢玉身边,拉着他的胳膊,上上下下把人检查了一边,确认没有受伤。

薛安没人搀扶,只能自己捂着腰起来,指着姜不言,打又打不过,骂也不敢骂,一张脸憋得通红。

姜不言没理他,看着谢玉低声说:“义庄的人已经来了,我给过银子,咱们可以走了。”

谢玉点点头,他确实不想跟官府的人多做纠缠,李家这个案子牵扯太大,万一待会儿来了老家伙,被认出来可就麻烦了。

依旧是那辆过分精致的马车,马车里被秋雁泪水打湿过的毯子换了新的,茶壶里的水温热,香炉里焚着月犀香。

“你想去哪儿?”出了城,姜不言隔着帘子问。

这个世界上唯一有希望为他解毒的人已经去世了,谢玉看着面前的香炉:“以我现在的身体还能活多久?”

马车继续往前走,车边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一年?”

姜不言攥紧缰绳,明明中毒的人是谢玉,但是他的心脏却传来一阵阵绞疼。

谢玉一只手撩开帘子,阳光毫不保留的照在他身上。

“那……半年。”他尽量保持轻松的语气,可尾音却不自觉的发颤。

姜不言猛然转过身,两人目光相对时,谢玉看到了姜不言眼里的痛苦决堤而下。

“四个月。”这几个字从姜不言紧咬的齿间渗出。

谢玉睫毛轻颤,他原本想说些轻松的玩笑,只是话到嘴边,舌头和牙齿却直打架。

八年前他出京前,同母后发誓,一定找回大皇兄的尸骨,这下真的要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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