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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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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视着他的眼睛,目光中充满了审视,想要竭力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可他一脸坦然,没有丝毫躲闪。

片刻后,她二话不说,端起茶盏:“好,如果是我误解了你,那我以茶代酒向你赔罪。”

他不敢虚受,立马也捧起了茶盏,只是双唇刚碰到杯沿,便听到她继续说:“你也不必瞒我,如今城中大半稻米都在你手里,我请求你让利于民,以斗米五钱出售于我,即便这样,你仍有利可图不是吗?”

他将茶盏缓缓放下,诚挚地看向她:“你开了口,我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见他竟没有半点迟疑,她有些吃惊。

“但我想多问一句,一是你手头是否有足够的银钱,能够买下我这么多米,二是……你买了这些米后,准备怎么做。”

“我会以斗米三钱卖给百姓,让他们像封城前一样,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见她避重就轻,他心底便有了数:“所以你手头并没有足够的银钱。”

“是。”即使被说破,她也没有丝毫窘态:“你宽限我些时日,我担保一分一厘都不会少你。”

陆垣摇摇头,似乎并不在意:“今夜我便通知行会,明日全城米店都会以斗米三钱的价格售出。我说过,无论什么事,只要你开口,我断然不会拒绝。”

斗米三钱?她脸上闪过一丝惊愕,这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她自然知道哪怕斗米三钱他仍有得赚,可若不用掏这两钱的差价,这笔银子便能省下来,用于军饷也好,用于其他也罢,陵渊那边便能减少些负担。

“陆垣,我承你这份恩情,日后定……”

“云兮……”她话还未说完便被他打断:“我可以叫你云兮吗?”

她没有拒绝,他接着说:“我们认识六年,六年里我从未见过你这样,你有什么事,大可以来找我,我不想你低声下气地去求人。”

褚云兮前脚刚走,后脚郑伯严就冲了进来,指着他鼻子:“好你个陆垣,你还真敢答应啊!”

“那是七钱和三钱的区别吗?一斗米亏四钱,一石便是四两银子,一万石便是四万两,你要亏的,何止一万石!”

陆垣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银子还没到手里,怎么算得上亏?”

郑伯严一把扫落肩上的手:“你为博美人一笑,大手一挥,瞧着清风霁月,潇潇洒洒,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银子没了可以再赚,何必这样吝啬?”

“吝啬?”郑伯严气得脸通红:“我是商人,我是商人陆垣!”

“我知道。”他极力安抚:“我替你博个好名声,不好吗?况且魏王将来知道了,定会念你的好。”

“念我的好?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啊。”郑伯严白了他一眼:“你手都伸到他家后院了,他还会念我的好?”

接下来的两三天,米价重回三钱的消息迅速传遍全城,百姓们喜不自胜,都夸魏王仁德。

“王爷,宋姑娘她……”

见着路同进来,陵渊便有些头疼,手里的笔一抛,满脸不耐烦:“我不是说过吗?她想住王府便由她去住,除了我的书房和云见院,她想住哪里住哪里。”

“不是,她……”路同犹豫了片刻:“她四处打听褚姑娘在哪,说想见见她。”

他顿时警惕起来:“她打听云兮做什么?”

“属下不知。”

“这还用说?”仓梧恰好进来,听见二人的对话,没忍住插了一句嘴:“自然是想看褚姑娘的笑话。”

陵渊和路同双双看向他,他撇撇嘴:“好在府里的人嘴严,想来不会对她乱说什么。”

“吩咐府里的人,云兮的住处,谁要是敢泄露半个字,立马领二十鞭走人。”

“是。”路同领了命,却没有走的意思。

“怎么?”陵渊眉头一皱:“她还有别的事?”

“她说想今晚在王府中设宴,为自己接风洗尘。”

陵渊听罢脸都黑了,仓梧见形势不对立马上前劝:“王爷消消气,虽然从没听过有人为自己接风,但是她这个要求,说来也不过分的。”

“权当看在纪南军的份上……”

陵渊一拳砸在桌案上,咬着牙说:“好,就照她说的做!”

“死脑筋!”两人一出来,仓梧便挤兑路同:“她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她说什么你都往王爷面前禀?”

“不然呢?”路同反问:“王爷让我好生安置她。”

“罢了罢了,你这个榆木脑袋。”仓梧望着因赵敬一轮轮攻城变得满目疮痍的城下,眼里露出几分担忧:“她提要求便提吧,只是别来烦王爷就好。”

除了赵槊以巡城为名没有到王府,陵渊回去时,厅堂里已经坐满了人,主位空着,宋琬琰毫不客气地坐在他下首第一个,诸将见他进来,脸上各有各的精彩。

“王爷!”宋琬琰“腾”地站了起来,一声招呼不打,反手拔出剑,剑鞘一扔,举着剑就朝他而去:“还请王爷赐教!”

陵渊一个闪身避开,眼中闪过一丝厌烦。

宋琬琰却不管这些,见他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开口问:“王爷不拔剑,是看不起我吗?”

他瞥了她一眼,第三次了……从北郊围场到俞林宴上,再到今日,每次都是她,自己不知怎么得罪了她,以致于她一见着自己,就缠着要比试。

前两次还好,只是这次……念及她好歹算是头一个向自己投诚的,他思来想去,硬是退了一步,一张手:“放马过来吧。”

一个手持利剑,一个赤手空拳,明眼人都看得出陵渊以守为攻,不过使了三分力,便打得她招式大乱。

“好了。”他一个闪身避开她的剑锋:“点到为止,不必非得分个你输我赢。”

宋琬琰见他招招都能轻而易举地躲过,脸上本就挂不住,现下听他这样说,更觉得羞愧难当,再加上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竟使出了师门绝学。

陵渊已经停了手,不防她又追将过来,脚底如同生风一般巧妙避开,谁知宋琬琰这一招用了十成十的力,经他这样一躲,动作已然变了形,整个人冲向门口。

他起初并未在意,想着她无非是栽个无伤大雅的跟头,受点教训也好,省得整日张牙舞爪,惹人生厌,直到听得众人惊呼,才惊觉不对劲,回头一看,心脏不由猛地一缩。

褚云兮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而此时宋琬琰的剑已经收不住势,朝她面门刺去!

他来不及思考,脚下用力一点,身子登时飞了过去,长臂一伸,才将剑身堪堪握住,此时剑尖离褚云兮只有半寸。

“闹够了没有!”他愤怒地瞪了宋琬琰一眼,一手打掉她的剑,她人显然已经吓傻了,直到听见“哐啷”一声,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太后,我……”她一眼认出了褚云兮,惊惧未散,不免有些后怕,原想向她道歉,谁知刚唤了句“太后”,便被陵渊狠狠地剜了一眼:“回席上去!”

席间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宋琬琰的眼神更多了几分嫌弃,险些伤了王爷心尖儿上的人不算,竟还敢当众称褚云兮太后,在场的人谁不知道陵渊最忌讳别人这样唤她。

宋琬琰三魂丢了七魄,哪里敢再言语,木然转身,走向自己的座位。

“你没事吧。”陵渊凑近了些,关切地问:“是不是吓到了?”

见他众目睽睽之下毫不避讳,褚云兮只得暗暗退了一步,低声说了句“没事”,然后捡起地上的剑走到宋琬琰面前,双手递上:“是把好剑!”

宋琬琰惊惶失措,一时间手忙脚乱,慌里慌张站起来,微微颔首,然后恭谨地接过,收入鞘中。

“陈王无道,赵敬自恃兵强马壮,将乾州城围得像铁桶一般,你能弃暗投明,独自率军来投,实在是巾帼英雄,女子表率。”褚云兮说着微微屈身:“我代乾州城的百姓谢谢你。”

宋琬琰尚处在一片惊慌之中,本能地还了一礼,只是心惊肉跳,一时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褚姑娘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真是好胆识!”见气氛有些僵,便有人出来打圆场:“二位都是难得的女英,实在令我等男子汗颜。”

席间人听了,也都笑着附和,随后陵渊落座,举过了杯,这才有了几分宴饮的氛围。

褚云兮恰坐在他右侧,见他自坐下后便用的是左手,右手一直垂在衣袖下从未抬起来,便好奇地瞥了一眼,谁知却陡然发现,他右手垂着的地上竟有一小摊血。

许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回过头的刹那,正对上她询问的目光,他怔了一瞬,朝她轻轻摇了摇头,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撇过脸。

方才生死一刻,她眼中只有迎面飞来的剑,却没有注意到,他当时手中并无兵器,徒手接了利刃。知道了这个,她整个席间都心神不宁,好不容易捱到宴席散了,刚准备过问,谁知一个不注意,陵渊已经先她一步离开。

“王爷去哪了?”在门口见着仓梧,她连忙问。

“王爷……”仓梧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回:“王爷去了宋姑娘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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