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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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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果那些商人不愿意呢?”

褚云兮神色一厉:“如果不愿意,那就籍没充公。”

没听到他的回应,她抬眸,却见他两只眼睛瞪得滴流圆:“为何这样看着我?”

陵渊嘴角轻抿,斟了杯茶放到她面前:“我只是在想,以前的你,是决计说不出这样的话的。”

她眸光微闪,眼神变得幽邃:“如果我以前做事能决绝些,能多想一层,恐怕不会有今日的窘境。”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俯下身子,与她视线齐平:“从我见到你的那时起,我看到的便是一个独一无二的褚云兮,即便力有不逮,结果不如人意,也不能抹杀你过往的努力。”

“我所见的人当中,没有人能如你这般勇敢、坚韧,便是当年的我……”

“如何?”

“莫说当年的我,便是现在的我,也不及。”

她咧嘴一笑,顺手推开他:“你又在拿我寻开心,你是行伍之人,所见勇武的将士不计其数,哪会个个不如我?”

“不一样的。”他撇撇嘴,坐了回去:“我所见的将士,多的是不得不为,而你,是不必为而为。”

“我却听不出有什么差别。”

他也不往下解释,只是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即便太皇太后这样千年的狐狸,我们不也从她手里逃了出来?”

她觉得他今日与往常大不一样,可具体怎样却又说不上来,抿了一口茶,调侃道:“最近拜了什么师,说话一套一套的。”

“哪有拜什么师?你知道的,我的老师从始至终只有李曜一个。”

听他提起李曜,她突然记起旧事,太皇太后没必要在这种事上骗她,难道这么多年,陵渊真的丝毫没有察觉到李曜并非一心为他?

“我得走了。”她起身走了两步,又想起方才的事,蓦地转身,谁知他跟得格外紧,这一回头竟直直撞上他胸口。

鼻子上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蹿得眼睛也有些发酸,她使劲眨了眨眼,陡然发现他的手已经扶上了自己的肩膀:“疼不疼?有没有撞伤?”

他声音温柔,眼里满是关切,她险些沉溺进去,待恍过神来,往后退了一小步,摸了摸鼻子:“我没事,只是想提醒你,这事你未必没有想到,只是我既然见了……”

“不打紧。”他嘴上搭着话,注意力仍在她的鼻子上:“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城里的人马是不是捉襟见肘?”

他“嗯”了一声:“赵敬不分日夜派兵骚扰,将士们的弦都绷得很紧。”

是了,她心中暗想,难怪所见的士兵都一脸疲态。

“这样下去……”她仰头看他时才发现,他的下巴、下颌已经泛起青色的胡茬,想起之前他说过的话,径直问:“你几天没合眼了?”

“我……”他察觉到她的视线,摸了摸脸,着实有些刺手,见她盯得紧,恨不得立即扯块布遮起来。

“你的情绪会传递给下面的将士,长久下去,任谁都吃不住。”

“是。”他心虚地避开她的目光:“你的话我记下了。”

褚云兮走了一会儿后,赵槊和仓梧双双进来,看到陵渊,赵槊眼睛一亮:“王爷怎么突然这么清爽,莫不是知道我带了好消息来?”

他这一说,仓梧立马注意到陵渊刮了胡子,故意打趣道:“将军有所不知,方才褚姑娘来过。”

陵渊瞪了他一眼,不想与他二人在这事上纠缠,忙转开话题:“有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王爷不是先前到纪南去借兵吗?”赵槊面露喜色,把一封信递到他面前:“援兵来了!”

他半信半疑地接过,从头到尾细细读了一遍,信上无非是说纪南守军来投,希望他能派兵接应之类,上面赫然盖着纪南军的大印。

见他许久都未出声,赵槊试探着问:“王爷可是怀疑事情有诈?”

“正是。”他把信摊到桌面上:“僵持了一个月,敌我双方都处于疲软的状态,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当心,任何一点意外都可能万劫不复,不得不加以防备。”

“王爷说得是。”对他的说辞,仓梧颇为认同:“兴许是攻心之计,假以援军之名,让咱们泄了那口气,最后发现并无援军,心里的防线必然会溃散如泥。”

“那待如何?”赵槊的视线在他二人脸上来回瞟:“如果咱们置之不理,万一……万一是真的援军呢?”

“五千人虽不多,却可以解燃眉之急,何况将士们早该换防了,这样日夜耗着,总会有顶不住的时候。”

听他与褚云兮的观点不谋而合,陵渊略一思忖:“先让路同去探探,带上小股人马,不要打草惊蛇。”

仓梧满口答应,路同是斥候出身,心细如发,再合适不过。

落雁斋里,郑伯严正与陆垣一道用膳,管家忽然来报,褚云兮来了。

郑伯严立即推了陆垣一把:“快快快,快躲起来!”

陆垣慌忙放下筷子起身,原地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可以藏身的地方。

“哎呀,屏风后面!”

两个人好一番手忙脚乱,直到确认藏好了,才把人请进来。

褚云兮脚刚迈进来,一眼便瞧见桌上有两副碗筷,还都是用过的。

“褚姑娘可用过膳了吗?”郑伯严顺势喊人把饭菜都撤了下去:“快去吩咐厨房做些拿手好菜来,姑娘既然来了,不妨用点便饭,我这里有整个乾州最好的厨子。”

“多谢美意,不必忙活了,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事要商量。”

“好。”郑伯严暗暗松了一口气:“请姑娘移步书房。”

见他刻意挡在自己面前,她心中生疑,朝他身后瞟了一眼,郑伯严果然挪动脚步,把后面的屏风遮了个严严实实。

“左右也没别的人,就在这里吧。”说罢,她依着最近的绣墩坐了下去,脸正朝着屏风的方向,郑伯严不由暗暗叫苦,若是陆垣一个没忍住闹出点动静,那他们之前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

“给你身后之人传信,就说我要见他。”

郑伯严眉毛一跳,心里直打鼓:“姑娘的意思,在下不是很明白。”

“不明白吗?”她微微扬起头,逼视着他:“那我再说明白点,把陆垣找来,我就在这里等他。”

郑伯严脸上的表情霎时僵住了,愣了片刻,勉强挤出一丝笑:“姑娘说笑了,在下并不认识什么陆垣,姑娘若是要见他,可否告知在下他家住哪里,在下好派人去请。”

“郑先生,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她“噌”地站起来,不顾他的阻拦,径直走向屏风,里面恰好钻出个人来,正与她迎面撞上。

“是我。”陆垣对上她的视线,坦言道:“他身后之人是我,你是何时发现的?”

“原先有六七分,现下十成十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着了她的道,微微一笑:“兵不厌诈,是我沉不住气了。”随后遣走郑伯严,请她坐下。

“姑娘见我所为何事?”

褚云兮开门见山:“我来找你平抑米价。”

“平抑米价?”陆垣瞳孔微微放大,似乎有些惊讶。

“如今城中米价已经涨到了斗米七钱。”她挑眉望向他:“怎么,你不知道?”

“这些日子我一直忙着别的事,确实不知情。”

她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好,那么你如今知情了,待要怎么做?”

“姑娘想让我怎么做?”

他不动声色,一双眼睛平静如水,似乎真的在征求她的意见,尽管神情与往常无异,她却隐隐觉得眼前之人有些陌生。

“我曾在府里捡到一首诗,里面有一句‘待得春雷惊腐草,敢持霜锷问苍天’,可是你的手笔?”

陆垣微微一怔,眼神中带着些许慌乱:“许是闲来练笔之作,没想到叫姑娘给捡去了。”

“六年了陆垣。”她轻叹了一口气:“那个‘敢持霜锷问苍天’的人,哪去了?”

“吴平儿一案,你对那些姑娘们是真的同情?还是仅仅想借那个机会回到我的视线?”

“我为你脱了乐籍,助你进入朝堂,把你当作我的心腹,陆垣,我为你做这些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以我当时的能力和处境,竟敢如此托大?”

他默不作声,直等得她全都说完了,才抬起头看问:“你这样气势汹汹地逼问我,看来是认定此事是我所为,不知我是否有机会为自己辩解几句?”

“是,我是瞒着你,借郑伯严的名义给你送了粮食,可我只是想帮你,我不想看到你为了这些琐事四处奔走,更不想让你觉得欠了我的情。”

“可我没承想倒让你这样误会,误会我所作所为见不得光,至于你说我待要如何,你说什么,我照办便是,只是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对我劈头盖脸一顿骂,着实……”

“着实叫我难过。”他的声音愈发微弱:“我以为你曾将我视作心腹,至少也是对我有几分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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