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餐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龙凯婷刚下飞机便通过小聂得知项目方在这家餐厅宴请雷希洛，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放下，便直接赶了过来。然而，她刚走进餐厅，视线便猛地定住——

那边，雷希洛正被一个女人紧紧抓住手腕，眼中隐隐有泪光。

龙凯婷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眸色危险地一沉，二话不说便几步上前，一把扯过雷希洛的手腕。

Vanessa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幕，蓝色的眼眸中透着几分兴味和探究，但在看清来人，Vanessa笑得越发开心，饶有兴趣地双手抱胸来到她们面前，挑眉看向龙凯婷，语气调侃：“好巧哟，看来今天这顿饭比我想象的还要热闹。”

龙凯婷看到突然出现的好友，愣了一下，随即眉头微皱：“你怎么也在这？”她的视线掠过林语秋，又想到之前 Vanessa 发的简讯——“Zoey，我找到五年前的那个人了。”指着林语秋对着Vanessa说道，“她就是五年前那个把你睡了，你找了五年的人。”

话音一落，空气像是瞬间凝滞。

林语秋的脸色刷地一白，眼中满是震惊与慌乱，手指都在微微发颤：“我……你在说什么？”

Vanessa则是笑得越发意味深长，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戏谑，她慢条斯理地勾唇：“哎呀，看来林小姐是真把那晚忘了呢，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嗯？”

林语秋呼吸一窒，嘴唇微微颤抖，脑海中猛地浮现出那些模糊而破碎的片段，脸色越发惨白，连解释的话都哽在喉咙里，说不出口。她本来是想自己跟雷希洛坦白的，没有想到从别人嘴里说出来。

Vanessa却懒懒地挑眉，唇角微勾，“五年前，林小姐喝醉了，把我当成别人，倒是挺热情的呢。”

雷希洛的手指微微收紧，眼底的冷意一点点蔓延，声音清冷：“林语秋，是真的？”

林语秋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慌乱地摇头：“不是那样的，小洛，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知道那晚是她，我以为……”

“以为是谁？”雷希洛声音微凉，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以为是我吗？”

林语秋哑然，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无措地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眼底满是痛苦与绝望。

Vanessa笑意加深，声音懒散：“哎呀，看来是真误会了呢，不过嘛……”她眨了眨眼，笑意里透着几分恶作剧般的愉悦，“那晚你可是一直在喊她的名字，听得我都快以为自己真是你了。”

林语秋浑身一僵，眼底的光彻底碎裂，连站立的力气都几乎消失，脚步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苍白如纸。

雷希洛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声音冰冷而疏离：“够了。”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往项目方的包间去。

林语秋眼泪簌簌而落，声音沙哑到几乎听不清：“小洛，别走……你听我解释……”

林语秋的手无力地垂落，眼睁睁看着雷希洛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她面前，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指尖微颤，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连站都站不稳。

Vanessa勾唇，笑意慵懒又讥诮，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闹剧：“哎呀，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她语气轻飘飘的，眼底却透着几分凉意。

“Vanessa！”龙凯婷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声音低沉而危险，“你够了。”她不明白Vanessa明明那么在意，明明找了林语秋五年，现在人在面前，却说着最伤人的话。

Vanessa挑眉，耸了耸肩，丝毫不在意她的怒火：“怎么，心疼了？可惜，我可不会为了你就闭嘴啊，凯婷。”

龙凯婷的眸色一沉，拳头紧握，恨不得直接拎着 Vanessa 离开。然而，她看了一眼林语秋那苍白无力的模样，心头的怒火更盛，声音冷得像结了冰：“你到底想干什么？”感觉眼前Vanessa就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好友Vanessa了。

“我？”Vanessa笑得漫不经心，蓝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似乎颇有兴味地打量着林语秋，“我什么也没想啊，只不过……有些人，欠我一个解释罢了。”

林语秋抬头，眼神空洞而茫然，嘴唇颤抖着，声音沙哑：“你到底……想要什么？”

Vanessa弯唇，笑意优雅而冷漠：“想要什么？当然是你亲口告诉我，五年前那晚，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她特意在“不小心”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眼底寒意更浓。

林语秋的脸色惨白，指尖都在发颤，嗓音哑得几乎听不清：“我真的……不知道那晚是你，我以为……”

“以为是雷希洛，对吗？”Vanessa声音凉薄，笑意越发讥讽，“所以才那么‘热情’？”

林语秋的眼泪无声地滑落，痛苦地闭上眼，整个人仿佛坠入无底的深渊，连呼吸都疼。

龙凯婷再也忍不下去，沉声喝道：“Vanessa，你闭嘴吧！”

Vanessa还在笑，笑容慵懒而讥诮，蓝色的眼眸中透着几分玩味与凉意。然而，她的笑意还未完全展开，突然，一个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在餐厅内炸开！

“啪！”

这一巴掌声音清脆，甚至让附近的客人都停下了交谈，诧异地朝这边看过来。

Vanessa的头被扇得微微偏向一侧，笑容僵在唇角，半晌才缓缓转回头。她那双蓝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寒意一点点从眼底蔓延，整个人周身的气场都冷了几分。

而站在她面前的，是去而复返的雷希洛，雷希洛只不过是刚刚去跟项目方沟通一下，她有事，就不跟他们一起吃饭了，下次A市她做东宴请各位。

雷希洛的手还微微发麻，但她眼神冷得像寒冬腊月的冰雪，毫不退让地与 Vanessa 对视，声音低沉而平静：“你说够了吗？”

Vanessa微怔，随即笑意重新爬上唇角，只是那笑容里已没有半点温度，更多的是一种危险的审视与兴趣。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扇红的脸颊，轻笑一声：“哟，雷小姐，你还真下得了手。”

雷希洛面无表情，声音冷淡：“如果你还不打算闭嘴，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Vanessa的笑容微微一滞，她蓝色的眼眸微微一转，落在不远处的林语秋身上，笑意愈加讥讽：“不过，雷小姐，你可真是个情种啊。被人戴了绿帽子都这么护着她，啧，真是深情。”

“闭嘴！”雷希洛眼底彻底冰寒，手指微微收紧，几乎是克制住情绪才没有再直接动手。

雷希洛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字字清晰：“Vanessa是吧，如果你想永远失去她就继续说，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但是我告诉你，五年前不管她和你怎么样，也是在我和她分手之后，我们直接没有谁对不起谁。”她微微眯眼，目光锐利如刀，语气更是毫不客气：“想要爱一个人，不是用这种低级的手段。你如果不是因为爱她，你不会找了她五年，你也不会从法国一路追到Z市来。所以，如果你真的爱她，就用心去爱，而不是用这些话来挑衅我。”

Vanessa的笑容彻底冷了下来，蓝色的眼眸如同深海般幽暗，她低低地笑了一声，嗓音透着几分危险的沙哑：“雷希洛，你真以为你有资格教我怎么爱人？”

雷希洛毫不退让，声音平静而决绝：“至少我不会像你这样，明明爱她，却只会用尖酸刻薄的话去伤害她。”

她话音未落，便转过身，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林语秋身上。那双一贯冷冽的眼睛此刻却没有半分情绪波动，只有彻底的平静与疏离。

“语秋，”雷希洛声音低沉而清晰，字字砸在人心上，“我说过，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会有‘重新’。你也不用给我解释，上次没来得及说，你也放过自己，好好地去爱自己吧，也给身边其他人一个机会。”

林语秋微微一怔，指尖下意识地收紧，眼底浮现出一丝难掩的慌乱与痛楚，唇瓣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雷希洛下一句话生生堵住了喉咙。

雷希洛没有再看她一眼，直接牵上还站在旁边的龙凯婷的手，动作自然而坚定。她的手指微凉，但握住的那一刻，龙凯婷却下意识地回握住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与不安。

“凯婷，走吧，我饿了。”雷希洛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仿佛方才的对峙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插曲。

龙凯婷怔了怔，随即眼底泛起一丝暖意，轻轻点了点头：“好。”

两人牵着手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身影渐行渐远，留给身后的只是背影与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