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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漫天堂小说 > 刁蛮悍丫头(清穿) > 第528章 烦恼

第528章 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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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见到了素媛与兰琪站在床前,望着她们二人,昨晚的记忆立即窜到了大脑中,她们被十四爷给打晕了过去,经过一夜昏睡才清醒过来。

素媛走近床边,为她整了整盖在身上的被子,皱眉叹声道:“若是皇上待其他娘娘的心有待您的一半,他们就是即刻死去,也是心甘情愿。”她看不明白白初念是怎么回事,放眼后宫哪个女人不都眼巴巴盼着皇上去,就连皇后娘娘都不另外,她倒好,一个劲把皇上往外推,就怕皇上来找她。

躺在床上的人对她的话没有任何回应,一张娇媚的面孔却不受任何控制地浮现在脑海里,颜嫔虽没有温婉的性情,却是二八年华,那样貌美如花的女人怎么可能不惹男人爱怜呢?

雍正说的话真真假假,她不能全然相信,若是被打动心扉或许就是明天的祸根深埋,她不想因为感情冲动而付出后悔终生的代价。

“你们出去吧。”在烦躁的时候,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待着,不喜欢有人在身旁。

素媛扳着手指头,不安说道:“那……那奴婢先帮您弄点吃食。”

桌上摆好了香喷喷的饭菜,白初念却没什么食欲,拿着筷子在盘中不停扒拉着,脑中也是不断浮出那立在月色下孤零零的影子,那雍容华贵的身姿,淡漠肃穆的目光,心中也时常不经意间涌起无尽感伤。

她对雍正厌恶至极吗?无数次想起这个问题,心里却依旧不能理解,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突然发现自己越是想逃避跟他有关的回忆,越是会深陷其中。她以为自己很恨他,结果只是给自己涂添伤痕罢了。

她有些厌烦起自己如此在意着一个人喜怒哀乐,却是不想知道为何会突然生出这样的烦恼。

烦乱下,脑子里掠过一些画面……当年,他的眼神是为另一个女人的坚定深情。

他还是没有完全放下叶欣,无论何时,在他的心里都留有她一个重要位置。

现在,她无辜卷入这些权利争夺之中,差点失去了性命,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会无情的抛弃她!

想到这些,又无奈一笑,她干嘛要去管他们之间牵扯不清的旧情,她只要时刻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不被他三言两语骗了心智就行。

素媛瞧了眼她憔悴而疲惫的神情,悄没声地垂首侧立一旁,没敢再吱声儿。她与皇上明明心系彼此,却又相互折磨,明明思念却又装作冷眼旁观,她明明动了情,为何就是不靠近呢?

天,逐渐暗了,随着夕阳的沉落,在一片嘈杂之中,夜晚悄无声息地降临了。

整整一日,雍正都在御书房里看折子,此时案上依然摆着不少公文,一张矜贵的脸上染了丝丝疲色。

对于昨晚的事,他只字不提,在旁人看来好像是真的不在意,但在苏培盛眼中,这绝对不是表面上看着这么淡然平静,只是拿白初念没办法罢了。

想到她昨晚对皇上大发脾气,他的心都跟着一抖,也只有她能让皇上心神不定,也只有她能管得住皇上的行踪。

那个得了专宠的女人已经被捧到天上去了,皇上可以容忍她脚踩两只船,可以容忍她不守妇道不顾名节。

她那独有的傲气,在皇上眼里就是一个危险又迷人的小野猫,不仅对其他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还会不顾礼教束缚做出背叛的事,可她越是这样放肆无度,皇上越是对她有着牢牢的掌控欲。

现在看来,无论皇上如何,在她的眼中都是那么的可笑,皇上的那些真心付出不就是在自取其辱吗?

这么一深想,更让自己感到心慌。白初念看他讨厌,不知哪一天她会不会在皇上跟前动起除掉他的念头,以皇上现在对她的迁就,只要她能高兴,那还不是合着她的心意做了。

一想到这些,只听得一颗心在那里扑通扑通跳着,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想到皇后白天对他的叮嘱,当他走进长春宫,见皇后满脸焦躁,一个人在寝宫中信步踱着,口中无奈道:“这回本宫是失了算计!”

他心中惊疑,“奴才愚钝,不知皇后娘娘什么意思。”

“皇上的心思真叫人难以琢磨。”皇后语气稍稍凝滞,眉眼也黯然失色,“白初念敢那样对他,皇上还能若无其事,真是中邪了。”

苏培盛低叹一声,无话可说,只是恭恭敬敬地垂手侍立在一边。

皇后步子不疾不缓走着,每走一步,心都跟着凉了几分,这世间就有那么一个女人是皇上永远都不能触碰的伤痕,而他不但触到了,还造成了鲜血淋漓的后果。

她蹙了眉头,心中是一片茫然的凌乱,“皇上拿她没法子,本宫拿她更是没办法。”

苏培盛眉眼微抬,装作不经意说道:“也不全是,皇上的心和喜欢是两回事,想要一个女人只不过是心血来潮的动心,未必能得长久。”

皇后瞧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真是这样,本宫就不会这样烦心了。”

“奴才认为皇上只是一时陷了进去,只要有合适的人出现,说不定皇上还会重新走出来的。”

皇后在桌前站定,看了一眼侍寝簿,那一张张的空白页面,心里不知为何微微有些发慌起来,思衬一会儿说道:“敬事房那里你做些安排,皇上那你多留点心。”

苏培盛也伸着头瞄了一眼,并没有一点吃惊,皇上每晚歇在哪里,没谁比他清楚。自从贵妃娘娘遇喜,皇上再也没宠幸过其她女人,这确实不太正常,可这种事也不能跟皇后明说,只能依着她的意思办事。

皇后神色间有了倦意,在榻前坐下,揉着额角道:“有事一定要与本宫回禀。”

苏培盛恭恭敬敬“嗻”了一声,垂手退后。

窗外北风呼啸,拍着窗扇微微咯吱有声。

苏培盛回过神,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与门外的当值的太监吩咐了几声。

没一会儿,敬事房的一名小太监捧着大银盘送了绿头牌进来。

皇后的意思他明白,这样安排是要皇上疏解心情,不能为了一个女人禁欲过度,若是还有人能让皇上提起兴趣,那对他来说也是一大幸事,他也不用整日这样恐慌不安了。

雍正看都没看,终究是一言未发,敬事房的太监磕了个头,捧着银盘退了出去。

苏培盛见状,刚弯起的嘴角又垂了下去,皇上不召幸妃嫔,这样看来,谁都无法再撬开皇上的心,往后,他还是要提着心过日子。

忍不住偷偷抬眼一瞥,不想正对上那道威严的视线,忙低下头去。

雍正起了身,在窗下负手而立,神色平和,瞧不出什么端倪。

苏培盛目光微垂,犹豫再三悄声问道:“皇上,叶小主那,您要不要去探望探望?”

雍正默然良久,才说道:“让皇后多费点心。”

苏培盛不知他心绪纷乱,只盼着他能够与叶欣重修旧好,踌躇了会儿又说道:“奴才听容香说叶小主昏睡中嘴里一直念叨着皇上。”

“她怎么样了?”雍正面色淡淡,一如往常,眼光随意地看着远处。

苏培盛听他语气渐缓,不再严峻,他低声道:“回皇上,奴才让人守着那呢,叶小主有容香和太医照料伤情已经稳定了,只是还未完全苏醒。”说完,偷觑皇上的脸色,迷茫的夜色里看不清楚,也不敢再看。思索着心事,顿了顿慢慢说道,“奴才以为还是皇上亲自去探望,这样叶小主醒来见到皇上也会高兴。”

雍正蓦然转过身,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他心里有些畏惧,还是说道:“皇上性子寡淡,但叶小主对您是恭敬温顺,这比……”

“皇后让你这么说的?”雍正问出这话,双眼如寒星微芒,那目光森冷,似比冬日里的夜风雪气还要寒。

苏培盛连忙垂手侍立,心里怦怦直跳,在御前当差几十年,皇上这样的神色,他也见过几次,每一次都让他禁不住打个寒战。

雍正语气已然凛冽,“有些事朕不问,不是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

苏培盛心中惶然恐惧,额上全是涔涔的冷汗,忙跪地道:“皇上息怒,奴才知错,望皇上饶恕。”

雍正看着他,嘴角不易觉察地微微扬起,但那丝冷笑立刻又消于无形,“你去见皇后,是为皇后解忧?还是另有打算?”

语意里隐隐有了两分威胁,吓得苏培盛连声音都瑟瑟发抖,只是连连磕头求着饶命。

雍正的怒气并没有平息,语气却淡然了几分,“朕不喜欢多事的奴才。”语毕,他踱了两步,负手站立苏培盛面前,一言不发,静静地从头到脚扫视了他一遍。

苏培盛跪地不敢作声,也不敢答话,只是磕着头。心里不知该怨谁,为什么白初念独得偏宠,为什么偏偏会是她呢?

雍正又在炕上坐下了,捻着手上的碧玺串顿了一下,旋即命人都退了出去,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苏培盛平定了心神,在一旁侍候着,听到烛火炸的噼里啪啦,拿了一把剪刀,亲自将案前的烛花剪了。

深夜十分,他小心询问着皇上什么时候歇下,却没有得到答复,只好退守一边。

雍正全神贯注在书卷上,慢慢将书翻过一页,目光只凝伫在那,不言不语,一直到了后半夜才睡下。

苏培盛命那些宫人都散了去,只留了两个太监在外侍候,自己值守内寝,在御榻帐前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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