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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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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我知道你来这里是想要做什么。”面前的人和蔼地看着信衍,然而视线却仿佛落在信衍身后更远的地方,他用异常温和的语气说着最坚决的话:“但很可惜,我要明确地告诉你,我不能实现你的愿望。”

信衍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格里高利这么一句话给堵住了所有退路。

——————

他们好不容易抵达塞瓦伦深处的大教堂,却只有信衍被允许谒见教皇。

而那些他们准备许久的腹稿,在看见格里高利的第一眼时,就宣告无用。

“...您不再考虑一下吗?”信衍急切道:“我觉得发动战争不应该是这么儿戏的事,一旦发动战争,不仅会有很多无辜的人丧命,而您的利益也会受到损害!”

格里高利无动于衷,只是微笑着看向信衍。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信衍也说不下去了,他讪讪地闭上嘴,房间中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他早就料到格里高利不好对付,但也没想过会这么困难。

他本打算直接利诱格里高利,比如在获得王位后让出一部分的钱财。

他的小算盘打得好好的,但看到格里高利的那一瞬,信衍就明白这方法对格里高利无效。

因为在格里高利的眼中信衍看不到任何对俗世的欲望。教皇冕下既看着他又不在看着他。

信衍形容不出这种眼神,只觉得后脊背都在发冷。

他握紧怀表,抬起头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想想还是闭上嘴,或许还有更好的办法,也不一定要使用怀表,毕竟怀表的次数有限。

而人终会有弱点的,他才不相信格里高利真的无懈可击。

格里高利注意到信衍欲言又止的动作,他靠近信衍昂着头,眼睛却向下投视,“我的孩子,你远道而来只是想说这些吗?何不忘掉这些,同我好好聊一聊你的故事?”

随着教皇的靠近,信衍被迫高昂起头颅,“可卡勒尔是我的国家...”他的脖颈弯曲着,牵着颈椎与神经。

信衍突然觉得难受,刺目的阳光透进来,彩绘的马赛克玻璃丝毫没有损伤光芒的耀眼。

格里高利笔直地站在阳光中,马赛克的颜色大片地晕染在他白色的衣袍上,“你的国家?我亲爱的孩子,你不需要这个罪恶的国家。”

“那既然如此,您为何还要攻占它?”信衍后退一步,将身体拉出格里高利身躯投射下的阴影。

格里高利毫不在意信衍的动作,“我不是说了吗?因为那是罪恶的国家,就像故事中的索多玛和蛾摩拉,卡勒尔也是必须被毁灭的国家。我无数次地梦见卡勒尔被从天而降的业火焚烧至虚无,但现实却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我明白了,神在等待我作为祂的代言人,来负起毁灭卡勒尔的责任!”

随着他的话,格里高利就显得越是癫狂,挥舞起双手,就像在指挥那场即将降临至人间的浩劫。

信衍再次后退,他开始担心格里高利是不是已经疯了,但他还是鼓起勇气问道:“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说卡勒尔罪恶。”

格里高利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信衍。

信衍只觉得在这一刻,格里高利终于将视线的落点投在他的身上,而不是穿过他在看身处远方的其他人。

“你难道不觉得卡勒尔罪恶?”格里高利问道。

但他不需要信衍的回答,因为很快他就自顾自地说下去:“也对,毕竟你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她和她的姐姐都是疯子,都是罪人!你的身上为什么就没有一点家族的尊贵血液?!我就说不应该让哥哥娶那个疯女人,都是她玷污了家族的纯净血脉!”

格里高利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次他注意到信衍后退的脚步,猛然抓住信衍的肩膀,大声道:“你为什么后退,难道你也害怕了吗,就像你的父亲、我敬爱的哥哥那样害怕我了吗?!你们难道都宁可接受那个疯女人,也不愿意接受我?!”

“不是,我没有害怕您,我只是觉得阳光太过晃眼了,所以想要去暗一点的地方。”信衍简直快要被格里高利晃晕了,他急切地解释着。

“真的吗?”格里高利停下动作,他的声音似乎带着哀伤和委屈。

“当然是真的,您虽是尊贵的教皇冕下,但在我的心里,您一直都是我最亲近的叔父,我又怎么会害怕您呢?”信衍飞快地说道。

听了信衍的话,格里高利笑了,这样的微笑镶嵌在格里高利的脸上,怎么看都觉得违和,更不用说,他似乎还有些羞涩与亲切。

格里高利保持着微笑,“我亲爱的孩子,你能够这么觉得,我真是太高兴了,的确我才是你现在最亲近的亲人,在哥哥离开我们之后,这世上就只有我们彼此可以相互依靠了。至于你的母亲,还是忘了她吧,虽然她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但那只是因为她的罪恶还隐藏在血液中没有爆发出来而已,她的姐姐,那个该死的巫女就是最好的证明,证明她们都是恶魔。至于你,我的孩子,虽然你可能也沾染了这该死的血液,但请你安心,哥哥最纯净的血液能净化一切,而我也会为你取出残留的罪恶。”

信衍一开始还只觉得好笑,但越是听下去,他就越是觉得毛骨悚然。

格里高利张开闭口都在说维多利亚和卡米拉是巫女,难不成他还真相信如此可笑的传言。

信衍犹豫片刻,还是试探道:“冕下,我很好奇,为什么她们会被称为巫女?”

格里高利的脸色微冷,“我亲爱的孩子,你可以不用这么称呼我,这样未免显得太过生疏,你可以直接叫我叔父,你是哥哥的孩子,就等于是我的孩子。而至于那个女人,她是最该死的恶魔。”

信衍继续追问:“那她到底做了什么?因为她私用巫术道具?”

“当然不是,我亲爱的孩子。”格里高利此时的表情难以形容,他似乎仍在厌恶维多利亚,以至于一提到她的名字就作呕。

但同时他却也像恶作剧成功后偷偷窃喜的坏孩子,用略带愉悦的语调说:“当然不是这种原因,那些巫术道具可是我亲手放在她的房间,也是我亲自带人搜寻。”

“什么!”信衍完全没想到格里高利会这么说,“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格里高利伸手轻拍了几下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埃,冷声道:“你问为什么?那当然是因为她喜欢上了她的女骑士团长。”

“...什么?!”

格里高利再次重复道,“因为她是该死的同性恋。”

信衍哑口无言,只能呆愣着注视着格里高利。

格里高利转过身,没有再看信衍的反应,“本来在她死后,我想过要放过卡勒尔,但我没想到亚瑟居然也是这种人,他居然喜欢上了一个叫墨林的行吟诗人。”

墨林?而且还是行吟诗人?

那不就是...

怪不得墨林会说王都有他不想见到的人,也怪不得他会知道这么多。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但信衍不也正是格里高利口中的这种人么。

难以抑制的,他想起了十七。

信衍低下头,许是阳光灼伤到眼球,他突然有一种想要哭泣的冲动。

他进入试练已经数日,在这个时代生活得越久,他就觉得灵魂越是被割裂,一半似在留恋这个时代的人与事,另一半则匍匐在地,努力向着狭小的出口挣扎。

这种割裂感让他的时间变得更混乱,但总有一条绳索勒着脖颈,迫使他向前。

而他知道绳索的另一端是十七。

格里高利看出信衍此刻心虚不稳,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信衍来自另一个世界,而他此刻所有烦恼都是为了另个世界中的某个人。

格里高利觉得信衍是因真相而受到了打击,猜想信衍大概也厌恶这样的人,便故作温和地安抚道:“伊凡,我亲爱的孩子,我知道你难以接受事实,但这没有关系,亚瑟本性或许是好人,但他现在是因为被恶魔占据了身体,才会变成同性恋。我们要帮助他脱离恶魔的掌控。”

他托起信衍的下巴,强迫他们视线相交,低声轻语仿佛魔咒般地喃喃道:“你难道不愿意帮助你亲爱的朋友吗?只有为他解放枷锁,他的灵魂才能自由。”

“解放枷锁?”信衍像是被牵引着的人偶,不由自主地应和着格里高利的话语。

“没错,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解放亚瑟灵魂上的枷锁。你很快就可以明白,我做的才是正确的事情。”

信衍怔住了,在格里高利的面前,他完全没有办法隐藏真实想法,为了不被发现异常,他也只能顺着对方的话,“亚瑟的确不能算是好国王,他很多事情都做得不对,可就因为这种原因发动战争,难道卡勒尔的平民就不无辜了吗?我不愿看到任何人为此牺牲的。”

格里高利深深地注视信衍,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窥视到内心的想法。

信衍面对格里高利仿佛能够穿透人心的窥探,无辜地眨眨眼睛,他这番话的确是真心实意。

他的确认为亚瑟不是好国王,亚瑟身为国王却没有负起责任,在平民的心中,恐怕亚瑟的地位还不如吉尔伯特来得高。

但亚瑟只是平庸却不是昏聩,在他的治下从未发生过大骚乱,而现在唯一的战争也是因格里高利而起。

格里高利没有从信衍眼中看到一丝的迟疑,便喟叹道:“我亲爱的孩子,我很高兴你如此温柔善良。但你要知道,想要获得就一定要付出,想除掉亚瑟身上的恶魔并不是容易的事,为此牺牲是必要的。但你要相信,伟大的神会看到他们的牺牲,祂会让这些人重获新生。恶魔的灵魂将回到肮脏的地狱去,而善人的灵魂将永登天堂。”

他拍了拍信衍的肩膀,“我亲爱的孩子,不要为他们难过,他们会生活在幸福的天堂中。”

格里高利能够这么年轻就当上教皇不是没有道理,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有魔力,信衍一不留神就被他带跑偏了。

但信衍意志力足够坚定,除了手游抽卡以外,他就没有再相信过任何玄学,只觉得格里高利若在现实中,应该很适合当政治家,当然传销也很适合他。

信衍作出为难的样子,“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我一想到会有很多人为此丧命,就觉得很难过。”

格里高利宽慰道:“我知道这对于善良的你来说一定很难接受,但对魔鬼的善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话虽如此,格里高利并不认为能完全说服信衍,只要能在心中种下一丝动摇就已经足够了。

看到样貌如此肖似哥哥的人因他的话而感到动摇,格里高利的心中就涌出隐秘的快感和喜悦。

不管怎么说,伊凡几乎和文森特年轻时一模一样,完全不像那个该死的、夺走哥哥注意的女人,要是一开始就知道伊凡和哥哥长得如此相似,他就不会放任伊凡一个人长大,他会把伊凡带在身边,给予最好的生活条件,让伊凡成为圣子,就像他的孩子一样,揉捏成他的形状。

不过现在还不晚,格里高利愉悦地想着,一切都还来得及,首先要做的就是把伊凡留下来。

格里高利拍着信衍的肩膀说,“我亲爱的孩子,你可以留在这里,想留多久就留多久。当然如果你想要说服我,也尽可尝试吧,我会倾听你的话。”

信衍点点头,却见门外伫立着身着长袍的人影与身上的标签,【红衣主教,裘德】

格里高利也见到那人,便急匆匆地向外走去,一边道:“我亲爱的孩子,这一路赶来累了吧,你的同伴们都安排在客房了,你也和他们一起,先好好休息吧。”

随后,他不等信衍回答,随手招呼了一位随从,“里奇,把我最亲爱的孩子带回温暖的房间吧。另外,别忘记我的要求。”

那位名叫里奇的人,一言不发地点点头,然后走向信衍。

而信衍来不及阻止,就见格里高利的长袍从眼前划过,身影迅速消失在转角处。

里奇仍是缄默其口,朝着信衍点头示意,转身就向着与格里高利相反的方向而去。

信衍站在原地,前顾后盼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选择跟上里奇。

里奇身穿着长长的衣袍,沉默着以几乎匀速的步调快速向前,信衍几乎要用小跑步才能跟得上。但每次信衍稍有停顿,表现出要追不上里奇的样子,他又会停下来,耐心地等待信衍赶上来。

他的等待与寻常人不同,他不会回过头去看信衍落后多少,也不会催促。他只会一言不发,高昂着头颅,眺望向远处,等待信衍急促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他身上也挂着标签,但只有简单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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