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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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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勾单在门外陷入为难,谢暄师兄交代让周桁辰时前服药,又交代不许扰了公子休息,如今辰时将至,屋里却没动静。

今日实在是不寻常,往日这个时候,周桁早该起了用饭,今日却迟迟没动静。

方勾单端着药碗在门外踟蹰,正犹豫着要不要将人叫醒喝药,门开了。

如今天气偏热,周桁穿的衣裳也不似先前那般厚重,方勾单眼睛一扫便看见周桁衣领之下若隐若现的红痕,在白皙的肌肤之上格外显眼。

方勾单立即低下头不敢乱看,只觉耳根发烫,道:“公子,师兄交代务必将药喝完。”

先前他不知道为何周桁总是喝药,现在方勾单算是猜了个大概。

如此一想,脸都热起来了。

师兄何时变得这么......不知分寸了?

即便方勾单乃至苍山上下都知道二人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终究意识浅薄,亲眼看见却是另一种感觉。

若是平时方勾单发现二人之间有什么隐隐的互动,定会去找胡杨讨论一番,偷偷磕糖,如今有个更劲爆的,倒是不好意思说了。

太令人面红耳赤了。

周桁今日没再问这药是干嘛的,端起药碗就喝,见方勾单面色不正常,周桁关心道:“你怎么了?”

方勾单支支吾吾,“没,没怎么。”

周桁见他与平时太过不一样,道:“你不舒服吗?抬头我看看。”

方勾单将头埋得愈发低了,接过周桁手里的药碗转头就跑。

周桁不解,回屋净手时,抬头忽地在铜镜里瞥见衣衫之下半露的暧昧痕迹,联想到方勾单方才的反应,周桁快速拢紧了衣领,才消下去的红潮又蔓上俊脸。

“谢暄真是,不知轻重。”

周桁最后也没有去藏书阁找谢暄,倒是某人,在藏书阁心不在焉一上午。

旁边负责整理书籍的小弟子瞧着传闻中冷若冰霜的谢师兄,手里的书已经看了半个时辰都不曾翻页,心想不知这位师兄遇见什么难事了,居然能发这么长时间的愣。

少年好奇道:“师兄可是看见什么晦涩难懂的典籍了,让我也悄悄,什么文字竟能难道谢师兄。”

经人提醒,谢暄思绪回笼,道:“没什么,在想周桁。”

少年:“......”

他说的那么坦然,少年不禁唏嘘,周公子真乃神人。

少年继续整理手里的典籍,又听见少言寡语的谢师兄问道:“没其他人来藏书阁吗?”

少年如实回答:“这两日重整藏书阁,除了指明的子弟和师兄以外,便无人再来了。”

须臾,少年补充道:“周公子亦不曾来过。”

晌午,谢暄赶在午膳之前回到流云峰,只想着与周桁一同用饭。

周桁在案前写写画画,谢暄看见旁边已经摞满了一堆草纸,随意拿起最上面的一张,微微皱眉:“画这些做什么?”

昨夜刚在这桌案上胡闹,今日周桁应该多加休息,谢暄担心周桁身子吃不消。

周桁笑道:“我哪有那么羸弱,身子的亏空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补上的,今早你吩咐的药,我喝完便觉得精神头好了不少,这才决定画这些东西。我将师父所授的内功心法,武功招数悉数画下,写好注释,好生收着。这些东西都是师父他自己摸索出来的,我的身子已经不适合再练,总不能让他老人家的心血蒙尘。”

一边说着,周桁提笔又开始画,“这些东西挑人,是以师父仅仅只收了我这一个徒弟。苍山若是用得上这些东西,尽管拿去,许多东西加以融会贯通,或许苍山能更上一层楼。我如今在这白吃白住,总不能整日无所事事,若是有人想学,尽管可以来找我。我虽不能再练,指导一番还是......”

谢暄拿下他手中毛笔,道:“以你我的关系,怎么能叫白吃白住?你这般说话,倒是叫我心里难过了。”

周桁抬眸:“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暄对上他的视线,一字一句认真道:“我们成亲。”

尽管二人之间已经密不可分,相互也都知晓对方心意,谢暄还是偶尔会患得患失。他怕周桁心里不舒服,怕周桁心里不痛快,怕苍山会成为下一个云州城。

周桁听了这话,微微睁大双眸,对上谢暄那张焦急等待的面容,好半晌才道:“我不在意那些虚礼,我们之间,亦不适合办那些仪式。”

谢暄垂下眼睫。

周桁解释说:“你是苍山未来的掌门,本就不能娶妻,掌门为咱们争取过了,不能贪心。我愿意留在苍山,是因为我爱你,苍山不是云州城,你不是裴云起,周桁已死。我只是你的阿乔,这就够了。若是你我风光大办,置苍山各位长辈于何地,你我无畏,不惧他人所言,却得为那些疼爱理解你我的长辈着想,对吧?”

周桁说的句句在理,可谢暄依旧不语,周桁哄道:“情意才是最要紧的,我听说后山有棵古树,已有千余岁。古树通灵,若想成亲,不如去古树之下拜天地,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可。”

说完,周桁又换了种语气,故作严肃道:“谢暄,我已应了你的求娶,你可愿意与我在神树之下拜堂?”

谢暄也被他这番逗得嘴角上扬,但心里依旧不满意,道:“把常辞带着。”

总得有个人知道他们拜堂成亲。

哄好了谢暄,方勾单恰好将饭食送到,见了谢暄,不自在地唤了一声师兄。

方勾单平时就惧怕谢暄,谢暄已经习以为常,倒是没注意到他的反常。

周桁就更不自在了,一种隐蔽的羞赧浮上心头,生怕旁人知晓了面前这张桌案昨夜刚历风雨。

谢暄接过食盒,方勾单立即风也似的跑了,再去看周桁,早已红了耳根。

谢暄默默将餐食摆好,见周桁一直不说话,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周桁挑着碗里的青菜,有些难为情:“你以后,能不能注意点?”

谢暄挑眉:“注意什么?”

周桁支支吾吾:“轻点,或者别——”

话还没说完,谢暄慌张放下碗,关切道:“我弄伤你了?昨夜为你清洗时有些焦躁,是我大意了,我去叫长清师叔。”

周桁红着一张脸,拉住谢暄衣袖,“没有,我没受伤,你别去找师叔。”

谢暄松了口气,有些自责道:“是......太疼了么?”

他明明已经很注意了......

眼见越扯越远,周桁索性直接拉下衣领。

谢暄顿时浑身燥热,不明白周桁此举何意,只觉得有些隐隐的兴奋,面前的餐食已经索然无味。

暗红的痕迹布满了周桁的锁骨,香肩,颈侧也有,细看之下,小巧的喉结上也有淡淡的齿痕。

露出的小片肌肤已经满是痕迹,锁骨处的齿印和吻|痕向下蔓延至更隐蔽的地方,难以想象衣衫之下的身体到底是何光景。

联想到方勾单的反应,谢暄便明白了周桁的意思。

忍着冲动将周桁的衣服理好,将那些暧昧的痕迹一丝不苟地盖进衣领,道:“都是我不好。”

周桁红着耳根道:“叫人看见多不好,我今日都不敢出门,到现在也没去看看阿辞。”

占有欲作祟,谢暄其实挺满意自己的“杰作”的,他虽没疯狂到对所有人宣布已经占有周桁,但是他不介意让旁人知晓。

苍山上下都是男子,曾也有些风言风语落进谢暄耳朵里。

周桁是极好的,长得好,性子温柔,在苍山极受欢迎,总是有人往周桁身前凑。

当真是将人时刻捧在手心里也不能放心。

谢暄吃着索然无味的饭菜,道:“何时拜天地?”

周桁一愣:“如此着急吗?”

谢暄:“急。”

周桁不紧不慢咽下最后一口饭,接了谢暄递过来的茶水漱口,道:“等你忙完销毁禁术之事,过了这阵子,我们就拜天地。”

谢暄立即数着日子:“掌门定了后日毁书,又会留各位掌门两天商议下一届试剑大会,若无意外,还有四日。”

周桁有些想笑,玩笑道:“你且放宽心,我既应了,便不会跑,”周桁认真看他,又道:“我亦舍不得。”

*

接下来的几天,周桁几乎见不到谢暄的身影,白日里有常辞陪着,晚间一个人躺在床里侧,静静看着书等他,往往等睡着了也不见来人,第二日醒来时身边也没有残存的温度,只有枕边摆放整齐的书和身上盖得一丝不苟地被子提醒他,昨夜谢暄来过。

因着周桁的身份不便张扬,销毁禁术那日周桁没到场。然而到场的那些掌门都是人精,见谢暄还能老老实实、神色如常地待在苍山,便猜到当初周桁乃是假死,然周桁如今已是废人,皇帝也不待见这些门派,他们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道。

有些实心眼的,席间见了谢暄,还以为他沉浸在伤痛里,便想着安慰一番。

“谢暄呐,斯人——”

旁边人眼疾手快将人拉住,递上一杯酒搪塞道:“喝酒喝酒。”

谢暄端着酒杯朝那人示意,随即一饮而尽,那人见了也痛快喝了。

回到流云峰,谢暄瞧着静悄悄的小院,轻轻推门进去,周桁早已熟睡,手边依旧放着本摊开的书。

谢暄合上书,又将薄被往上提了提。

找出剪刀,捋了自己一缕头发,咔嚓剪断,又悄悄理出周桁一缕青丝,剪刀比划两下,终究没舍得下刀,只挑了约莫四五根剪断,与自己的绑在一起,小心翼翼地塞进一个精致小巧的荷包,又宝贝似的揣进怀里,贴着心脏放着。

匆匆看了一眼安睡的人儿,谢暄帮他灭了烛火,回青鸾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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