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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乞巧下(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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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刑部尚书李府的一隅,一间幽静的偏房内,烛光摇曳着,火舌在黑暗中舞动。

尽管京城的街道上洋溢着喧嚣与繁华的气息,却丝毫未能渗透进这间屋子,屋内的空气依旧冰冷刺骨。李维明面容上写满了忧虑与沉重,静静地坐在一把古朴的交椅上,仿佛被无尽的思绪所困扰。

皇后今年开春难产而亡,如今后宫再无人有孕,眼看着女儿被封了淑妃,这盛大的皇恩就要来到他李府了,谁知新皇身体羸弱,夜间受了风寒,就咳嗽发热不止,如今已经有半月未上朝了,朝中上下乱作一团,前不久京中又传来三皇子死而复生的传闻,现下就住在魏阎光那混人府邸中。

若是新皇驾崩,后宫无子嗣,那皇位就落入三皇子手中了,自己还指望着靠女儿承受皇恩,荫庇他李府世代荣华富贵。

烛火跳跃,李维明凝视着墙上悬挂的山水画,陷入沉思。突然,一个黑影迅速闯入屋内,那人穿着青色杂花的鹭鸶官袍,步履急促,面露惊慌之色,猛地推开门。“大人,我们查到了,魏府确实居住着失踪已久的三皇子。我们该如何应对,大人?”

李维明的面色突然凝固,烛光的阴影投射在他的脸上,使他的表情变得难以捉摸。他似乎做出了某种坚定的决定,缓缓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那位小官,声音低沉而坚决:“挡我者,死!”

在女儿诞下龙子之前,没有人能够阻挠他李维明的权势之路,即便是皇子也不例外。

……

东城朱雀街人流渐增,马车穿梭在人流中格外难以行走,幸而快要到集市了,不过几步路,徐徵让车夫将马车停在东市南头的槐树边。

魏府的马车比寻常马车要高上一点,沈冬今日穿着衣裙,步子实在是迈不开,不然她嗖地从马车上跳下来,现如今她只能小心地扶着木框颤颤巍巍地走下马车。徐徵站在一旁看着她小心翼翼地下马车,眉头微挑,眼角含着笑意,看了一会,沈冬还是磨蹭地停在半道上。

这马车对于沈冬来说有点高度,今日出行稍有匆忙,小厮竟然忘记带登梯了,沈冬正犹豫着要不要搏一下跳下去算了,裙子反正是徐徵送给她的,弄坏了她也不心疼。

愣神间,徐徵朝她伸出手来,“我扶你下罢。”徐徵说道。

沈冬迟疑一会,还是扶上徐徵的手,徐徵的力气很大,他稍稍使力,沈冬借着他的胳膊走下马车,“谢殿……谢公子。”沈冬说道。

早已下车站在一旁的梅蕊看见这一幕不禁翻翻白眼,狐媚子!梅蕊心中更加厌恶沈冬了。

魏兰娴从车中缓缓下来,轻轻拍打着梅蕊的手臂,小声道:“梅蕊,不可无礼。”

街道上人流攒动,今年由于旱情,原本放花灯变成了赏花灯,各式各样的花灯悬挂在不同的铺子上,小贩们热情地推销着自家绝美的花灯。魏兰娴领着梅蕊走到徐徵身边,“殿下。”

“魏姑娘不必多礼,今日在外,没有殿下,只有徐公子。”徐徵说道。

“徐公子。”魏兰娴说道,“小女见这位娘子眼熟,可否冒昧打听一下娘子有没有兄长在京城?”自那日一别后,魏兰娴心中总是念着那位少年人的模样,今日竟然看见与那公子长得如此像的人,可惜是位女子。

魏兰娴按捺不住心中的情丝,若是有机会,她还想再见一次余微。

一直站在一旁充当侍女的沈冬突然被人发问,虽然她早知魏姑娘会问她,但她还没想好怎么编理由,一时结结巴巴半天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魏姑娘有所不知,我这小侍女有一位孪生兄长,不过她二人早些年失散了,那日我让秦执接待余公子,谁承想余公子是个侠肝义胆之人,怎么也不愿接受我的谢礼,匆匆就离去了,小侍女听闻后就一直拜托让我替她寻兄长呢。”徐徵替沈冬解围道。

“啊对对,就是公子说的这样。”沈冬连连点头应和着,“魏小姐若是遇见我的兄长,麻烦小姐您一定要告诉我。”

沈冬顺着徐徵编的谎话说下去,越说越离谱,徐徵都快听不下去了,连忙打断道:“魏姑娘,今夜我们不若去朱雀街逛逛,听秦执说今夜东市有一家花灯特别好看。”

“好,都听公子的。”魏兰娴兴趣缺缺,眉眼低垂,也打不起什么兴致来,那日人海匆忙一别,再难见余微,魏兰娴攥紧袖中绣好的荷包,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今夜若是有缘得以再遇余公子,她想将这荷包送予他。

朱雀街很热闹,满街的人熙熙攘攘,若是不当心点可能就被人流挤散了,徐徵和魏兰娴并肩走在前面,而沈冬则与梅蕊在后面陪同着,不过梅蕊很厌恶她,总是走得很快,将沈冬一人丢在后面,她倒是觉得落了个清净,许久未出府了,今夜正好可以好好逛逛街。

徐徵身边有魏姑娘陪着,想必一时半会他也想不起来自己,沈冬放慢脚步,好奇地看着街道上各种小商铺,有卖蛐蛐的,卖荷花的,还有很多卖花灯的。

街上两情相悦的男女成双成对逛着集市,或有男子为心爱姑娘买下一盏最好看的花灯,以此来博取佳人的笑颜。

“糖藕嘞,香甜的糖藕嘞。”

街角传来吆喝声打断沈冬的思绪。

老妇人携着小孙儿在街道边上支起甜食摊子,老妇热情地吆喝着:“扬州的香甜糖藕,又甜又糯,五文钱一份呦。”

扬州!沈冬被老妇的吆喝声吸引住了,如果不是坐过了船,她此刻应该在扬州经营自己的小铺子了,沈冬记得母亲就是扬州人,不过她只在很小的时候去过一次扬州,至于扬州的美食,她也许小时候吃过,但现在是不记得了。

沈冬走到老妇的小摊前,“阿婆,给我来一份糖藕。”

老妇掀起竹盒上的白纱布,用小刀切开一份蒸好的糖藕,藕洞里塞满了软糯的糯米,上面用香甜的蜂蜜厚厚浇上一层。

老妇将切好的糖藕用荷叶包住,随后送到沈冬手里。

“小姑娘也是扬州人吗?”老妇好奇地问道。

“啊,不知道算不算是扬州人,我娘是扬州人,但我爹是浔阳人,我自小在边塞生活。”沈冬用竹签插起一块糖藕放入嘴中,甜糯中夹带一丝荷叶的清香,“阿婆,你这糖藕做得真好吃。”沈冬说道。

老妇听罢笑着说:“喜欢吃就好。”

躲在老妇身后的小孙儿拽着婆婆的衣裳偷偷看着沈冬,小男孩生的白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瞳仁又黑又大,倒像是观音庙里的小仙童。

“小孩,你要不要也尝尝阿婆做的糖藕啊?可好吃呢。”沈冬一笑,就露出嘴角两侧的小梨涡,看上去更加灵动明艳。

小男孩抬头看了看阿婆,似乎在征询阿婆的同意,老妇人温柔地摸摸小孙儿的头,“想吃糖藕吗?阿婆给你也切一份吧。”

小男孩眉眼弯弯,笑着一口一个好阿婆地叫着。

街道上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捧着荷叶包的糖藕蹲在街角开心地吃着,来往的行人不停地打量着两人,见她们吃得很香,纷纷也来阿婆的小铺买糖藕,小小的铺子顿时挤满了买糖藕的人。

突然,两个黑色带刀侍卫推开买糖藕的人群,一位穿着月白色华服的贵公子朝着小铺子走来。

徐徵面色阴沉,眉头紧皱,他才一会儿没搭理沈冬,转身间竟发现沈冬消失在人群里,今日恰逢乞巧,人流繁杂,她一个女子,若是碰上牙婆,被拐去卖进了青楼,那可真是活活受罪了。

徐徵随即就将暗处的影卫唤了出来,嘱咐他们务必寻到沈冬。

茫茫人海寻了许久,徐徵的脸色愈加阴沉,似有山雨欲来之势,站在一旁的魏兰娴也不敢出声,只好默默静守在一侧。直到一影卫传来消息说寻到沈冬的踪迹,徐徵的脸色稍霁。

匆匆赶到影卫说的地方,却发现沈冬正与一男童坐在青石阶捧着荷叶吃得正欢,沈冬不知与男童说些什么,笑得面色都红了,两个小梨涡浅浅挂在嘴角,自进入魏府以来,徐徵从未见过她如此真切地笑过,大多是扯着嘴角假笑几声。

一醉酒男子拎着酒壶跌跌撞撞朝着沈冬走来,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嘴里散发出一股酒肉的臭味,男子眯着眼上下打量着沈冬:“小娘子怎么与一稚子嬉戏,不若随大爷我一起去红玉楼快活快活?”

又是耍流氓的醉鬼,看我怎么整死他!沈冬将手缓缓伸进袖中,摸到袖中藏好的短刃后,她冲着酒鬼笑了笑,随即将小男孩送到一旁,“我若不去,你能拿我怎么办?”

“那就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大爷看上你了,今夜你必须将大爷我伺候好。”酒鬼说罢就伸出手去扒拉沈冬的肩。

一道长鞭如闪电般迅猛挥落,直击男子的小臂,瞬间将血肉撕裂,男子痛苦地尖叫并紧紧捂住受伤的手臂。紧接着,又一鞭落下,只在男子的额头上留下一道血迹斑斑的痕迹。

沈冬被突如起来的长鞭吓住了,直立立地站在原地不敢乱动,衣袖中藏的短匕也掉落在地。

丢下手中的长鞭,徐徵疾步走到沈冬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咬牙切齿道:“一会不见,沈姑娘躲在这里玩得倒是开心,可还记得你是孤的侍女。”

周围顿时静了下来,沈冬这才发现原本熙攘嘈杂的人群被影卫持刀拦截在外面,人们眼中惊恐地看着躺在地上捂着伤口痛嚎的男人,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皇城之下,天子脚边,你怎可随意打人,我要报官!”男子捂着伤口指着徐徵叫喊道。

“调戏民女,倚强凌弱,依我周朝刑律鞭笞二十下。”徐徵冷冷说道,“影三,将他送入官府。”

说罢徐徵拽着沈冬离开街角,寂静的人流再次喧哗起来,但气氛总归没有之前那般热闹了。徐徵一路拽着她的手腕走到了槐树下,马车停在此处,魏兰娴此时正站在槐树下等着他们,见徐徵他们回来了,驾车的小厮牵了牵马绳。

沈冬抬头便看见魏小姐站在一旁,而此刻徐徵还拽着她的手,沈冬一时恼羞,急得挣开徐徵的手,但他似乎更加生气了,手中的力气用得更大了,死死握紧沈冬的手腕。

“魏姑娘,我们出发去满盈坡吧,你不是想看天灯吗,听府中人说今夜满盈坡会放天灯。”徐徵说道。

“好,都听公子的。”魏兰娴应和着,其实她也只是随口提提,现在时辰也不早了,逛了这么久她也累了,什么天灯,也并不是那么想看,但殿下现下心情不好,还是不能拂了他的面子。

魏兰娴被扶着走进马车,而沈冬则是被徐徵一把丢进马车的,一进马车,徐徵不知从何处寻得一根淡紫色的丝带,丝带在沈冬的手腕绕了一圈,随后打了个死结,丝带的另一端则被徐徵系在了自己的右手上。

这是把她拴在裤腰上了?!

“殿下这般做是否太过分了?”沈冬生气道,被人捆住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她不舒服地挣扎着,丝带却越勒越紧。

“你如此不知廉耻,那醉汉戏弄你,都不知还手。”

“我不知廉耻?殿下不去怪罪男子,反倒责怪我不知廉耻,真是天大的笑话。”

徐徵心中似乎堵着一团火,气愤道:“这是责怪孤的不是了?沈冬,是不是孤最近太宠你了,让你失了分寸,”徐徵说道,“你不过是一介贱婢,孤的东西纵使再下贱,也容不得旁人触碰。”

没法聊下去了,她与徐徵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在这个时代,男尊女卑似乎是不争的事实,沈冬沉默了,倔强地将头扭过去。

车厢内又恢复了寂静。

满盈坡有一座月老庙,每年乞巧的时候都会放上几盏天灯,今年乞巧节解了宵禁,来放天灯的人更多了,漫天的灯火与星星遥遥相应,更显得静穆祥和。

狭窄的山道上挤满了前来祈福的人,升空的天灯照亮昏暗的山径。他们一行人丢下马车,随着上山的人流前行着。梅蕊护着魏兰娴,替她挡着拥挤的人流,沈冬则跟在徐徵的身后,一旦走慢了点,手中的丝带便会被他扯紧,穿着裹人的衣裙本就走不快,现下徐徵还这般折磨她,沈冬一路小碎步地慢跑着,累得双颊通红。

待到空旷的地方时,徐徵才将丝带解开。

月老庙果然很热闹,好多人聚在银杏树前挂着红绳,乞求一份好姻缘。梅蕊不知从何处买来两盏天灯,沈冬还是第一次见到天灯,眼中闪着亮光好奇地打量着天灯,梅蕊将天灯往怀里揣了揣,满脸嫌弃地挡着沈冬好奇的目光。

“公子,小姐,据说这满盈坡的天灯很灵验,奴婢便买了两盏。”梅蕊将怀中的天灯小心地展开。

天灯上往往会用墨笔写上心愿,天灯飞得越高,老天就会听清你的心愿徐徵并不相信这些,他认为想要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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