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在意你,你早就嫁给我了,你是我的女人,我如今待你,不比他们待你更好?”
骊彻睁大眼睛,牙根恨得阵阵发痒。
楚慕面色亦变得阴沉,心底积压的恶意借着酒劲儿澎湃而上,指节轻轻扣响桌面,困惑地冷笑道:“初初,你当你爹是什么好东西?你当他只是因你钟意我,才不惜和叶亲王对垒,也要将我留在骊府么?”
“傻初初,心肝儿,你错了。”
楚慕怜爱地轻嗤一声,微醺的凤眼流露出淡淡的恣意风流:“你那个爹、你大伯,乃至你兄长都明白骊家兵权过重,早已惹起帝王疑虑;可他们手中权势又不足以起兵造反、自立为王,维持骊家满门尊荣最简捷的法子,便是涉入太子之争,扶持一个能庇护骊将军府的新帝。”
“当时你这位骊家小公主对我颇为上心,加之我用了些手段,你爹和你大伯这才选中我这个没母族扶持的微贱皇子……当初若没有我,你必定会被当做联姻的物件嫁给太子、嫁给裕王,乃至嫁给塞北的胡人都未可知。”
“……楚慕,你、你这个贱人!”
骊欢杏眸泛红,牙关不住打颤,恨恨地四处扫了眼。
桌面杯盏茶壶已被她砸得干净,再无可动手的利器,索性抬手掐紧楚慕的脖颈,下了死手要活活勒死楚慕:“你居然到现在还诋毁我的父亲!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混蛋!”
楚慕微微梗起脖子,喉结上下滚动,任由女子施力。
骊欢的气力纵是用白绫也未必能勒死男人,更遑论情绪激动,手上力道愈发虚浮:“混蛋!你这个贱人,我要亲手杀了你!”
骊欢紧绷的嗓音怒中带恨,并着窸窸窣窣的风声吹进男人的衣袍,好似一捧凉水沁入心头。
楚慕脑袋闹哄哄的,紧揪着一丝清明神智,担心满身酒气冲着骊欢,歉声启唇:“初初,你冷静些,我……”
话未说完,骊欢也自满腔盛怒中寻回一丝丝清明意志,逮着楚慕的痛楚狠狠戳道:“楚慕,我恨死你了!你这样卑贱的畜生,嫁给谁不比嫁给你强?”
“我只盼你所言当真,倘若我当初没有错认了你,我便能嫁给太子当皇后,甚至嫁给裕王……我若能嫁给裕王便好了!”
“谚哥哥少时救过我,他是这世上最好的儿郎……我又一直倾慕着他,倘若当初我嫁给他,我爹娘定然会扶持他!”
“……”楚慕凤眸冷凝,眼尾酒气染就的艳色瞬间猩红如血。
骊欢盯着他满脸戾气,心口巨石投湖般荡开圈圈快意,咬牙恨道:“至于你,你这种见不得光的老鼠,早不知被赶到哪个阴暗角落里躲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