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果然,吃饭时,温裘又把话题引到他的身上。
“我听你们老师说,你冬令营的成绩是垫底,到底怎么回事?”
温予酒把水煮肉片沾上的香菜夹出来,应了一句:“没发挥好。”
他继续把不喜欢吃的边角料,从碗中挑出来。
“没发挥好也挺正常的吧,父亲,”温予酒依旧没抬起头,“您应酬应该也不是每次都顺利……”
他的话还没讲完,温裘已经猛撂下筷子:“温予酒!”
陈娅连忙安抚他:“好了,吃饭呢,你别对小予发火……”
她轻拍两下温裘的背,又看向温予酒,“小予。”
不爱吃的菜都扔到了纸巾上,温予酒想着先吃一口饭,还是先回应他母亲的话,半晌后还是没有动筷子:“抱歉,父亲,我这个月状态确实不太好。”
再怎么解释他们也不会信。
他哥哥也在帮他说话:“爸爸,小予很厉害了,您也别总是教育他。”
温裘说:“他厉害,他要是真的厉害,怎么会每年成绩都没有丁点起色,一直徘徊在那几名。”
他深吸了几口气,似乎是真的气上头了,“你问你弟弟,他要是好好学习了,会每次都让我不满意?还没有你让我省心。”
温予酒也放下筷子。
从早上开始,他就没怎么吃东西,早饭也就是啃了一块面包。
中午陪着贺知川去新开的餐馆,不合他的口味,只吃了个五分饱。
成长期的男生本就消化很快,下午又参与接力跑,剧烈运功了一次,现在胃部已经开始抗议。
“怎么才能达到您满意的那条线?”温予酒问,“是要我跟哥哥一样吗?”
白天所获得的情绪,在这一刻压到最底端。
“那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让您满意。”
他今天其实挺开心的。
上一次能明显感知到这种情绪,是两年前的晚上。
只是每一次都不会停留太久。
他不打算再动筷,而是和前两天一样,从餐桌前起身:“既然您现在不想看见我,那我就先回市区了。”
那晚买的烟还没抽完,他回家随手放在了电视柜上,好在他父母不会去他的房子里。
温予酒拿上挂在椅背的校服外套,把欲要起来送他的温寄满摁在椅子上:“你们慢慢吃。”
他头也不回,他哥哥在喊他,就连他的母亲也在喊他,只是中间还夹杂几句,让温裘别总是跟他生气。
只有他的父亲不一样。
“别管他!真是翅膀硬了……”
他突然很想见到那只仅有一面之缘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