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已经回了一个底的血了。”

正准备叫护士来拔针的顾知还：“？？？”

输完液又睡了一大觉的江泠看起来已经没那么虚弱了，可一踏出医院门还是给十二月的小寒风吹得抖了抖。

江泠脚步顿了一下，很快就跟没事人似的继续走。没一会儿，他听见背后窸窸窣窣地响，正想回头看一眼，一件外套从后背裹在了他身上。

“哎！干嘛！”江泠给他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差点吓得蹦起来，好歹是现在没什么力气跳。

“我怕你就这么回去得半路冻死。”顾知还从背后凉飕飕地来了一句。

“……”好吧，病人没有吹冷风的权利。

江泠被顾知还一噎，翻了个白眼把他的外套穿好，想了想又干脆拉高了拉链，把下半张脸往里一藏，只露了两只眼睛在外面：“这样行了吧？”

顾知还的外套没什么味道，基本就是洗衣液的味道混了点顾知还身上的味道，中和起来还挺好闻，淡淡的，很干净，还让他莫名的安心。

“行，走吧。”顾知还走上来，轻拍了下他的后脑勺。

“别动手动脚的……”江泠的声音闷在外套里，有点模糊不清 ，“你把外套脱了不冷吗？我看你平时比我怕冷。”

“病号，睁眼看看再说话，我身上还一件长袖卫衣呢，至少顶得过你那短袖加外套。再说我那是正常穿搭，你穿的比我少是因为你太抗冻了。”顾知还把江泠领到方才叫的网约车前道，“上车。”

江泠无言以对，闭嘴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