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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绿光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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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父?”陆暄看着来人,有些诧异,她没想到他也会来。

她看向他身后,以苏昱程与苏珩为首,一队身着褐色劲装的府卫擒着冯氏三人进殿,三人腹部有血渗出,手被拗折,方才的叫声应是他们受伤时所喊。

原来陆暄吩咐下人准备马车时,让他们在车底绑了一袋草木灰,袋上戳了个小洞,马车抖动时在路上留下印迹,苏家人循着痕迹来到此处。

方才她与谢元祈找证物时,他们三人欲冲进来杀人灭口,所幸苏家人及时赶到,那三人反被钳制。

他们被押进来,面带不甘愤恨,冯水破口大骂:“呸,你大爷的,你们这些望族真是阴险狡诈,既已拿了我们东西,还不快放了我们!”

苏珩对着他肚子就是一拳:“你们还贼喊捉贼起来了,你们方才拿着匕首进殿意欲何为啊?”

“里面是何物?”苏太师盯着布块,手微微颤抖。

谢元祈闻言缓缓掀开布块,一块铁块展露在众人面前。

那是一块掌心大小的铁块,根据未熔尽的一角,依稀可辨出此乃一块令牌,但上面能说明身份的信息皆被烧毁,只看材质,特殊难寻,令牌主人当是非富即贵。

陆暄眉头紧皱,不解道:“这是什么?”

谢元祈与苏珩凑近看了看,也是诧异。

唯有苏太师与苏昱程面色微变。

陆暄转向冯氏三人:“就凭这块废铁,你们如何断定凶手另有其人?”

半晌,极少言语的冯怀开口:“其实当年我看见了,有几个黑衣人逃离火场,他们身上就戴着这令牌。”

陆暄还欲再问,此时苏太师哑声道:“收起来吧。”他看了眼殿外,幽深黑夜,不知何时才能天亮,他缓缓开口:“这不过是块破铁,是他们意欲嫁祸他人、洗脱罪名的借口罢了,他们既已承认当年对华儿下手,便就如此罢,送他们去官府。”

冯水见事态不好,高声道:“不是的!这不是破铁!那日还有人回去寻它,只不过我们先一步拿到了,若非那人心中有鬼,又怎会冒险去找它。”

苏太师抬手,府卫加重手中力道,将他们往外拖。

陆暄上前一步拦住:“外祖父,此事还有蹊跷。”

苏珩当即附和:“是啊,祖父,表妹说得有理。”他又向苏昱程投去求救的目光:“父亲…”

谁料苏昱程只当没看到,抬手示意府卫出去,语重心长道:“暄儿,你母亲是苏府的掌上明珠,若非当年那桩事…唉…若说谁是最心疼的她的,最想找到真凶抚慰她亡魂的,便是你外祖父了,眼下证据已足,他们不过是巧言令色意图逃脱罢了。”

陆暄何尝不懂,只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物件不简单,只要知道此物为何,那笼在眼前的层层迷雾便可破开。她看向苏太师与苏昱程,他们看到那铁块的神色很是异常。

她犹豫片刻,走近谢元祈,拿过铁块,将其仔细裹好放入怀中:“好,暄儿听外祖父的。”

无论如何,林氏都不无辜,先同她算账,或许能顺藤摸瓜,找到更多线索。

“回去罢。”苏太师声音听起来愈发沙哑,陆暄看着他佝偻的脊背,心中一阵酸楚。

入夜,陆暄久久不能入眠,思索片刻,她起身去拿那铁块,在月光下仔细端详,不知是不是看久了,她总有些错觉,她在陆府见过此物,或许此物真与林氏有关,只是冯氏几人不知罢了。

明日便可见分晓了,思及此,她将其放到枕头下,合眼渐渐入梦。

翌日,京兆府。

京兆府尹陈初得知原委后只觉头疼,升迁轮不到自己,棘手之事一抓一把,无奈唤人去陆府传人。

一炷香后,林婉娘被带到了堂上,随她一同前来的还有陆培正。

陆暄并不意外,陆培正最爱自己的名声,他来或许是为了帮林氏,更多的是怕她牵连自己,若情况不妙他便果断弃之。

林婉娘跪下时,瞟了一眼陆暄。

陆暄从她的眼中看到了胸有成竹与挑衅,她竟这般笃定自己会无事吗?

林氏跪下后只说不认,陈初宣人证范嬷嬷上来。

范嬷嬷出来时,陆暄看到陆培正面色微变。范嬷嬷指控是林氏买凶杀人时,他眼色又恢复自然,似是松了一口气。

范嬷嬷将证物递上,通过比对字迹,确认那张纸条确是林氏所写,林氏高声喊冤:“大人,那只能证明民妇邀她见面,这如何能说明民妇杀人,还有这耳环,成色普通,街上找五人有三人戴的是此款式,如何能指证民妇。”

陈初认同,再唤冯氏三人,他们身形狼狈,脸上仍有淤青。

他们三人上来时,林氏明显抖了一下,但很快脸上又恢复云淡风轻的神色。

为避免他们三人临时翻供,昨夜苏昱程已让他们在证词上签字,苏昱程将他们的证词呈上。

他们已认命,伤人罪是逃不掉了,若能说明自己是被指使的,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冯水“哐”一声骤然跪下,对着陈初磕头,再起来时额头发红,他指着林氏,在脸上抹了一把泪,控诉道:“大人,她才是元凶啊,小人只是被逼无奈。”

此言便说明林婉娘的确有过买凶害人的行径。

林氏丝毫不惧:“大人,谁知他们三人是不是受人指使来冤枉民妇的,他们此等下作之人,见钱眼开,花钱便能买他们做假供。看他们模样,莫不是屈打成招啊,大人,民妇指天发誓,绝无此事!”

陆培正对陈初作揖:“陈大人,本官对内子的性情最是了解,她绝不是此等狠辣之人,此事怕是有误会。”

陆暄冷哼,心道他们可真是鹣鲽情深,一个不要脸,一个厚脸皮,堪称绝配!

陈初犯难,苏太师开罪不得,陆培正也非善茬,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此时,冯卫开口:“大人,草民还有证据。”

此言一出,陈初如获大赦,林氏几乎要跳起来,陆培正皱眉,陆暄看向冯卫,他果然有所隐瞒。

陈初:“是何证据。”

“还有林氏给草民写的信。”

林氏再也稳不住,高呼:“你不要胡乱攀咬,我怎会给你这等贱民写信。”

冯卫冷笑,语气有些失落:“大人,当年草民与林婉娘育有一女,草民是为了自己女儿才做的。”

“啪!”清脆的一巴掌,冯卫脸上肿起来,林婉娘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堂中人人瞠目结舌,陈初看向陆培正的眼神,三分讥笑、三分趣味、四分同情。

陆培正整张脸都绿了,眼中喷火,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字道:“什么女儿。”

“老爷,不要听他胡说。”林婉娘扒着陆培正的小腿,苦苦哀求。

冯卫朝堂上磕头,再抬头时,一脸坚决:“大人,当初我不是为了银钱,是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当上陆府千金,有锦衣玉食、高床软枕的生活,才铤而走险。”

“住嘴!”林氏被陆培正踢开,她脱下鞋子扔向他。

冯水怒道:“大哥,你骗我们,你当年说是带兄弟去发财的。”

陆暄恍然,怪不得他不愿全盘拖出,若不是今天林氏的态度,他怕是不会坦白。

“大人,那信草民还留着,草民家中床边有张木案,上面有个上了锁的盒子,钥匙在草民枕头下,大人可派人去取。”

“不是的!那只是唬他帮我办事的,老爷…”林氏扯着他的裤腿。

其实陆暄相信林氏这句话是真的,陆苓的模样同陆培正确有几分相似,只不过陆培正是不会信的。

“贱妇!”陆培正变了嘴脸,甩着袖子,对陈初道:“陈大人,请您秉公办理。”

陈初看陆培正的眼神透出绿光,像是看只绿毛龟,幸灾乐祸:“自然。”

就在此时,衙差来报:“大人,外面有个小道士报案,告…”他看了眼陆培正和林氏:“告陆夫人谋害陆大人和他的师傅。”

被谋害本人陆培正一头露水,陆暄当即想到了林氏请来驱邪的那个道士。

小道士被带进来,呈上了几张银票与一张药方,银票上盖有林婉娘的私印,那药方其实是张毒方,正因中了此毒,陆培正才会在短短几日就有要撒手人寰之势。

陆培正怒极,指着林婉娘的指尖几乎要戳进她眼睛:“毒妇!你怎么敢…”

林氏放弃挣扎,仰天大笑,自嘲自怜:“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除了有些才华,哪哪都不行,心眼小,那里更小,能有泽儿都是老娘我菩萨拜多了,苏映华到底看上你什么了,当真是个蠢女人。”

“陈大人,还不快快将这疯女人关起来!”

陆培正的态度摆出来,陈初就觉得好办了,谋杀亲夫,数罪并罚,当判斩刑。

林氏被押走,在路过陆暄时她停下了,自嘲道:“是我所为又如何?当年之事能那么顺利,你觉得其中还有谁出力。”

“哈哈哈哈哈哈——”身后传来林氏癫狂的笑。

陆暄站在原地,抬头望着厚厚的云层,疑惑渐生,当年之事,当真如此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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