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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旧事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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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柴房。

苏昱程说将人“带”回来了,实则是绑回来的。蜷缩在地上的三人,无一不是身形壮硕、凶神恶煞、脸上挂彩,他们见人就吠,在被五花大绑、堵住嘴后,柴房内才得片刻安宁。

这三人是同个村子里的拜把子兄弟,为首的叫冯卫,排行第二的是冯水,最小的是冯怀,三人幼时一同爬树凫水,长大了一同偷鸡摸狗,胜似亲兄弟。

他们见到陆暄时,眼露精光,仔细打量,“唔唔唔…”叫出声,似是有话要说。

陆暄看着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当下气极,理智全失,脑中全是苏映华躺在血泊中的画面,她抄起柴堆中四指宽的柴棍,先打一顿再说。

陆暄用了十分力,棍落杀猪叫,虽有破布堵口,也不妨他们叫唤得大声响亮,在地上拼命挣扎。

陆暄身后的一行人看得心惊却无人阻止,她心中的气积郁已久,是得好好发泄一番。

屋内好一阵闷声嚎啕,众人捂着耳朵,并不敢正眼看这个场面。

在陆暄再次将棍子呼出去时,谢元祈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陆暄愕然抬头,听他劝道:“阿煦,再打他们便没知觉了,就问不出什么了。”

陆暄愣怔片刻,而后扔掉手中的棍子,静静立在谢元祈身侧。

此时苏昱程指挥下人:“将他们口中的布取出来。”

终于能够言语,那三人先是咳了几声,旋即为首的冯卫开口:“你就是那女人的女儿?”

陆暄没应,连眼色都没多给,垂在身侧的手已握成拳,指甲嵌入肉中才冷静下来,她一直以为当年是自己间接害了母亲,谁知竟是他人的蓄意谋杀。

冯卫倒也识趣,话语中带了些威胁,自顾自道:“我说了,我只同那女人的女儿说。”说完扫了一眼屋内其他人,意思是让他们全都出去。

“不行,父亲,不能只留表姐一人在此。”苏予急道。

“是啊,父亲,他们这些穷凶极恶之人,不能相信。”苏珩又劝陆暄:“表妹,太危险了。”他害怕的是陆暄会答应。

“哈哈哈哈哈…”冯卫嘲笑道:“你们这些贵人,当真是怕死。”他将目光移到谢元祈身上,就他穿得最扎眼,嘴巴一努:“喏,让那小子也留下。”退让几步无妨,关键是得有谈判的机会。

“好。”陆暄应下。

“暄儿…”苏昱程犯难。

“舅舅,你们先出去吧,有他陪我,无事。”陆暄面无波澜。

谢元祈朝苏昱程行礼:“晚辈会保护陆姑娘的。”

见陆暄意已决,还有谢元祈相陪,众人只能出去,在门外不远处留心听着里面的动静,以便及时应对。

“你们若想活下去,就要让我看到你们的诚意,若只说些不咸不淡的话语,给些真假难辨的证据,那代价…”陆暄不想绕弯子,单刀直入,他们手中定是有些重要之物才敢叫嚣。

冯卫还欲挣扎:“若我们将东西交给你后,你翻脸不认,我兄弟几个赔上的可就是性命了。”

“我若现在报官,哪怕你们嘴上喊冤,可只要我们同里面的人说一声,你们必然得死;眼下我还能同你们谈买卖,便有生的可能,你们给我东西,我放你们走,钱货两清,信不信由你。”陆暄不想仗势欺人,可对他们这种恶人,不必讲究这些。

安静片刻,老二冯水恳求:“大哥,给她吧。”

老三冯怀也附和:“是啊,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见他们有所松动,陆暄沉声问:“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卫缓缓道:“当年我们三人都是地下角场的打手,因嗜赌欠了赌坊不少银钱,若再还不上他们便要砍了我们的手脚,我们正为银子发愁时,婉娘找上我们。”

“她道那个女人不肯让她进门,她和她的女儿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让我们给那个女人一个教训,让她受些伤。只要她一进门便有法子筹钱,会替我们还了赌债。”

“胡言乱语!你们还在扯谎!我母亲明明身中数刀,死状惨烈,你们竟说那只是给她个教训?”陆暄捂着心口,高声质疑。

“当年我们的确只捅了她几刀,那伤处并不致命,当我们兄弟几个知道她死时也吓到了,可那不是我们做的,当年还有其他人也想要她的命。”

“不可能!”陆暄几乎是不加思索就否定了这个可能,她母亲和善温柔,只有在陆培正面前会失了仪态,况且母亲不常出门,按照她的性子,怎么可能还得罪了其他人。

“你们如何能肯定那几刀不致命,若你们失了水准下手重了呢?”谢元祈问道。

那人安静半晌,正如谢元祈所言,他自己也不确定当年是不是下手过重,可事后他们躲在暗处看过,苏映华身上有好几处刀伤不是他们所为,至于哪一处刀伤是致命伤…早就无从知晓…

陆暄沉默捋着线索,意欲从他的话语中抽丝剥茧。婉娘?她留意到他口中的称呼,他们二人认识?若是如此,他们所言便没那么可信。

陆暄淡淡道:“你与林婉娘是什么关系?”

为首之人犹豫片刻:“我与她曾是邻舍。”

“只是邻舍?这等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的事,她怎么放心交由你们去办,你们也就信了她会为你们筹钱的话,心甘情愿去做伤人害人之事。”

见他不答,陆暄再问:“她还许诺了你们什么,当真只有银钱吗?”

“你们手中究竟还藏了什么东西。”

“说啊,为什么不说!”三问都不答,陆暄怒不可遏,拔下头上的簪子,俯身将簪尾抵在他的脖侧,全身发抖,冲他们怒吼。

“阿煦。”谢元祈一手抓着簪子簪身,一手揽着她的肩。

陆暄本意只是想威胁那人一番,见谢元祈阻拦,她便收回了手,也明白了他是想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她装作不情不愿起身,不再开口。

“我能拦下此次,下次可就不一定了,你们若是有问必答,我便做主放了你们,不然,怕是只能草席潦草一裹,将你们丢去乱葬岗了。”

老二冯水最有眼色,对着冯卫责怪道:“大哥,你还想着那女人呢,她都把我们害成什么样了。”

见冯卫闭口不谈,冯水转头对着谢元祈赔笑:“这位小公子,当年之事当真是蹊跷,我们兄弟几人也是替人背了黑锅。当年,我们按约在酒铺外候着,见那位夫人久久不出,心中着急,便偷偷往酒铺后扔了把火,当时街上乱作一团,最是好下手,她跑出来后,我们便得手了,但我发誓,当时我们那几刀定是无法毙命的。”

“当时我们也怕啊,若她真死了,我们也要偿命,我们便躲在暗处偷偷看着,只是那烟雾太大又呛人,我们也避了一阵,再回去看时才发现大事不妙,我们只以为是林婉娘还另找了他人替她办事,当时没放在心上。”

“可等过几日去找她拿银子时,她夸我们办得好,干脆利落,我们才觉事有蹊跷,惶恐不安,那日便趁夜去酒铺那堆废墟里面摸了一圈,本只是碰碰运气,谁料竟真给我们找到了些东西,那物件能证明我们是无辜的。大哥!大哥!那东西你藏哪了。”

冯水所言比冯卫更具体,听起来也可信了几分,当年之事或许并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可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放过林氏,陆暄不由得看向了冯卫,看来那物件只有他知道放在何处。

冯水急道:“老三,快劝劝大哥啊。”因被绑着行动不便,他艰难地用脚踢了踢冯怀。

冯怀弱弱道:“大哥…”他往日最听冯卫的话,嗫嚅着说不出口。

谢元祈:“那物件眼下在何处?”

冯卫挣扎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想知道东西放在哪里,可以,但是要先放了我们。”

“你想如何?”谢元祈此言便是应了他了。

“只你们两个跟我们去拿,别想着让其他人偷偷跟上,否则…就别怪我带你们到处兜圈子。”

“好,只是为确保你所言非虚,我们拿到那东西前,不会给你们松绑,等到了藏物之地,我会给你一把匕首,你们随时可逃,如此可好?”

思忖片刻,冯卫答应了谢元祈。

陆暄与谢元祈对望一眼,随后出了柴房吩咐下人去备马车,低声对苏珩道:“拜托表兄了。”

半盏茶后,苏府马车驶向城外的一处破旧城隍庙。

马车停时,冯卫将被绑的双手抬至谢元祈眼前,头微抬,示意他践诺给他匕首。

“东西呢?”谢元祈置若罔闻。

“殿中神台下面的地砖里,面对神像,自左数起第五块地砖,那下面是空的,我用蓝色布块将其裹着藏在下面了。”

“好。”谢元祈扶着陆暄下马车后,掏出匕首扔给他,两人便往殿中去,按照冯卫所说,找到那块地砖,轻敲可听回响,果真是空的。

谢元祈将其掀开,里面确有一物被蓝色布块裹着,看不出形状。

陆暄凝神望着这布团:“祈哥哥,打开吧。”

“好。”他正欲打开,却听殿外传来一阵惊惧嚎啕。

脚步声愈来愈近,陆暄与谢元祈同时抬眸向殿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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