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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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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1d2=2否】能从■■■■的■■中醒来。

蛮荒的原野中,一个狩猎者的倒下并不意味着什么,因为危险始终存在,并在任何时候都能跳出来咬断丧失警惕者的咽喉。

当你的□□在现实世界中陷入沉眠,精神却在真实的表皮下睁开眼睛。

你出现在漫宿的【1d6=3】

1、蜕衣俱乐部

2、在月光下呈现异象的街巷

3、奥里弗拉姆拍卖行

4、公墓

5、尼伯龙根

6、大成功/大失败

你【是:否1d2=1是】能在此刻的漫宿遇到熟悉的人。

此人是【1d6=1】

1、楚子航

2、路明非

3、陈墨瞳/诺诺

4、??/????

5、???/???

6、大成功/大失败

你将脸偏向一边,打量着漫宿为你呈现的倒影,无窗的封闭空间里燃着熏香,混合着新涂油漆的味道,勾着人心底古怪的瘾,鲜艳的橙色像是火光在墙上的倒影,让你有种目睹预兆的了然。

似乎无论在哪一重历史中,焚毁一切的火都是奥里弗拉姆拍卖行无法逃离的命运。

共用着一张面孔的人型生物有序入座,像一排排被整齐挂好的均码衣装,臆造着鬼影幢幢的幽秘氛围。

【侦察】1d100=88>62

你暂时无法分清这些是真人的伪装还是漫宿倒影中无可避免的失真,而你也从没听说过奥里弗拉姆拍卖行会在漫宿中开展业务,你希望这只是一片无害的倒影。

你衷心期望着。

脚步轻灵的侍者俯身,连续的动作间带着仿佛舞蹈的韵律,恭敬地向你递上拍卖目录。

你闻到了一股香草的味道。

更进一步来说,是纤维素和松香降解产生的挥发性有机物的味道,通常来自于纸张老化。

【侦察】1d100=50<62

递到你手中的这份拍卖目录以精巧的工艺装饰,傲慢地展现外在的价值不菲,更为重要的是,它的崭新让它在你手中熠熠生辉,它上面的每一个字眼你都很清楚,甚至无需阅读也能按顺序复述出此次的拍卖品。

古旧的味道并不来自于纸张的老化,而来自于上面每一个词语组成的概念本身。

这场拍卖会来自你曾参与的过去,有的拍品甚至就在你手中。

谁人将它从时光的影像中剪辑出来,充作这一舞台的布景?

你还依稀记得坐在你身边形形色色的人,有时是位满怀愁苦的青年,健康与活力随着时间的流逝自身上抽走,带着衰朽与死亡的气息消失在夜幕下;有时是位温和的医生,镇定自若的微笑将信念与力量传递给他人,连身上若有若无的尸臭都能掩盖,他的踪迹消匿于坟墓尽头;有时是位好奇的警探,机敏让他的眉眼神采飞扬,而后变得癫狂、神经质,直到利刃将他的身体铺陈在街头……

这一瞬间你回想起了很多,而身边的重重鬼影无法顺应你的想法,将这些形形色色的人复现。

你抬起头,侍者在你看到ta的面目前转身,飞旋的下摆露出一点花哨的格纹,通常让人联想到马戏团之类蕴含取悦与欢笑的词语,而ta垂下的双手带着撞色的手套,与人类相比有些过长的手指间捏着一张小丑牌。

完美无缺的布景与道具间,登台的演员毫不在意露出了破绽。

抑或者,ta或者ta们在邀请你共同完成这次表演?

你花了一点时间来思考这位身体构造明显不是人类的侍者属于哪一种神话生物或者异形,以及ta举止间那种戏谑的引诱是故作姿态的伪装还是别无所求的坦然,但无论如何,ta已找上了你。

你将目光转向前方,鲜红的幕布仿佛等待你注意它良久,迫不及待将自己撕开,露出旋转的吊灯,上面倒挂着长手长脚的生物,ta们衣服上各色的亮片洒下碎彩的光辉。

ta们惊呼着,仿若手脚相连一样依次下落,在地板上游鱼般滑开。

应景的开场乐恢弘庄严,背对你的侍者轻声哼唱,乐颠颠打着拍子。

舞台上快乐地滚来滚去的演员接连推上拍品,在环绕你的重重影像激动举牌的时候,扯开了那些珍贵易碎的拍品,ta们欢呼着向台下抛掷碎片,引□□潮般的感叹和哄抢。

你见到中央的演员裹着栗色的头巾,多彩的装扮铺成艳丽有毒的花朵,ta跪坐在地上,眼下点了漆黑的一滴泪。

ta摆出哀哀哭泣的模样,一边捂着心口,一边做出抛洒的动作,在ta手经过的方向,黑影纠缠如海藻。

“行走人间的主啊

一个心碎的人在这里向你祈祷

我恳求你怜悯我

我宁要你对我施下惩罚

也不要你无视我的一片赤诚

世间无匹的君啊

一个已成你命运里的奴隶在此跪拜

我恳请你接受我

将我这具渺小的身躯

用以铸成你登天的高塔

仁慈的父啊

我看见你,我膜拜你,我卑微的生命要为你燃烧

我不求你眼中由我瞬息的火光

只求你的存在成为时间的大敌

我的枯骨也将永恒注视你

我主,我君,我父!”

ta倒在舞台上,伴舞者簇拥而来,用夸张的肢体动作扮演悲痛欲绝,拖行着ta在舞台上游荡,从袖中、口袋里、帽子里抓出大把的白色花瓣抛洒,直到整个舞台变为洁白。

顶部的吊灯缓慢熄灭,舞台浸入黑暗,洁白的光束替换辉煌的金色,将你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舞台中央,围着栗色头巾的歌者幽幽站立,黑白灰三色的外袍宽大,微微晃动着,生动表现出形销骨立。

ta蓦然抬起头,正对灯光的方向,刷白的脸庞上两道漆黑的泪痕格外分明。

低沉的声音继续歌唱:“我见您欢喜,不胜欢喜;我见您悲哀,不胜悲哀。我见您爱他人,亦见他人千百倍爱您。”

尖利的声音扯着怨恨:“您要做那永恒的主,主宰千千万万人的命运!您要做那永恒的父,爱千千万万个人!何人贪求您的眷恋,我就将刀锋对准他!我要用万人的仰望铺就您的路!”

“我父,请您向前。”

“那叛逆之徒我已为您带来,请您为我这柄刀剑下令吧!”

灯光变换成不安的血色,天顶上缓缓吊下木制的囚笼,你看到了里面熟悉的身影。

身边纠缠的黑影发出尖细的喝彩,它们扭动柔软的身体,像海浪运送一艘小船,推搡着你往前去,不透明的身体遮盖了灯光,让你的眼前充斥着混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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