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我会给你们多写信的。”
罗恩捧着心口,满脸幸福。
“我从来没这么期待过暑假。”他说,“世界杯!顶层包厢!”
西里斯似乎结束了和哈利姨妈一家的谈话(又或许是单方面威胁),正朝我们微笑。他身旁,弗农·德思礼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伊莱恩,你来一下。”瘦削英俊的男巫对我招手。
虽然隐约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但在考试周和巴克比克诉讼的兵荒马乱中,我已经暂时忘了这件事。而现在,每走一步,不安和尴尬都在脑海里尖叫着复苏。
上一次我独自面对西里斯的时候,他还是棚屋里摇着尾巴的大黑狗。我,去年跟年轻黑魔王掏心掏肺的大笨蛋,从来没有吸取教训,不仅给哈利的教父起了名字,甚至打算把他送去宠物收容所,还对他说了许多现在想起来让人头皮发麻的话,包括但不限于“谁是聪明狗狗”、“你到底喜欢哪种狗粮”、“上个主人给你绝育了吗”。
我在西里斯面前站住,眨了眨眼睛,在“说点什么开启对话”和“趁还没开始赶紧跑”之间摇摆不定。
“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谈谈。”他微微俯身,双手支在膝盖上,平视我的眼睛。人潮从他背后穿行而过。
“呃。好的。”
我尽量不动声色地往后缩了缩。
“谢谢你。”那双明亮的黑眼睛注视着我,“事实上,我怎么道谢都不够。能有你们在身边,哈利真的非常幸运。你想象不到,我在信里读到那些事的时候有多欣慰……这十二年来我都没能当个合格的教父,还有好多课要补上呢,现在的哈利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也许你可以给我传授一点经验。”
“当然啦!”我点点头。
“也谢谢你这几个月总给我带吃的,不然我要继续吃老鼠,禁林边上的老鼠瘦巴巴的,味道实在不敢恭维……”西里斯眨眨左眼,“还有,如果你需要火烈鸟,随时告诉我。我很擅长当伴侣犬的,哈利小时候也特别喜欢我的阿尼玛格斯。”
我不敢在这种氛围下纠正他,勉强笑道:“不用了不用了,既然都知道你是巫师……当时我可能有过一些……不恰当的举动,如果你能忘掉就最好了……”
“为什么要忘掉?”他挑眉,绽开微笑,“这些年很多人给我起过名字,就属你的最有创意。”
“梅林啊,要么给我施个遗忘咒吧。”我绝望地望向天空。
“哎呀,千万不要有负担。”他又眨眨眼,向我伸出右手,“以后也继续当好朋友吧。”
我握住那只手,晃了晃。
“……真的不能帮我修改一下记忆吗?”
“我都不介意,你怕什么?”他左手背在身后,腰板笔直,郑重其事地同我握手,“供你参考,我的前任主人是个格拉斯哥的麻瓜小女孩,她想送我去宠物医院绝育,但我跑掉了。”
“……真的不用告诉我这些细节。”我用快要窒息的声音说,“给我来记遗忘咒吧,快点。”
西里斯笑容满面,拍拍我的肩膀:“好啦,暑假见!”
我过去用力拥抱赫敏:“希望你在瑞士玩得开心。有空的时候钻研一下记忆魔法,为了我。”
罗恩神情兴奋:“哈利说你们家还有好几间空房,我一定会去的!爸爸说他已经研究透了麻瓜地铁的运作方式,虽然很可疑,但我得试验一下……”
西里斯拉开法拉利副驾驶座的车门,朝哈利一躬身。
哈利跨进敞篷跑车,边系安全带边朝我挥手。
“那么,伊莱恩,明天见!”
声浪中,鲜红的敞篷车在盛夏阳光下迅速远去。
“好啦,走吧。”阿尔伯特把我们的行李塞进后备箱,“今晚想吃什么?我新学了一道香橙鸭!”
“亚伯会做晚餐的!”我赶紧说,“你就先去休息,最好整个假期都不要踏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