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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布莱克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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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和哈利的通信往来极其频繁。他变着法子给哈利送礼物,寄来的东西五花八门,从蜂蜜公爵的糖果到新款游戏机,似乎决心把这些年错过的份额全部补齐。每天早晨,餐桌上的猫头鹰羽毛都像下雪般飞扬,因为除了西里斯之外,哈利还收到了来自全国各地女巫和记者的来信。

我们为他分担了一部分拆看信件的负担,那些信大都千篇一律,记者们拐着弯想套出点劲爆消息,而崇拜者们则向他打听西里斯的喜好和习惯。

“……这个住在安博塞得的女巫问你,布莱克最喜欢的家常菜和甜品是什么。”罗恩扫了一眼信纸,“她应该很擅长烹饪。”

“来自凯斯维克的罗斯金女士问,布莱克先生对时尚有什么见解……”赫敏抛开一叠信纸,“西里斯真的应该接受《巫师穿搭指南》的邀请,满足大家的好奇心。起码有两打来信都在问类似的问题。”

“但他自从《预言家日报》的澄清新闻后,就没接受过任何采访。”罗恩挥手赶开正在啄他盘里玉米的小猫头鹰,“为什么?”

小猫头鹰兴奋地扑通着翅膀,一头扎进赫敏的盘子。为了补偿罗恩失去老鼠的损失,西里斯送了他这只非常活泼好动的新宠物。

“他说很麻烦,没意思。”哈利耸肩,“还有很多派对和典礼主办方给他寄邀请函,他全都回绝了,说他这辈子参加的无聊宴会已经够多的了。”

“而且他肯定要打理家族事务。”赫敏说,“我读了很多相关报道,布莱克家的产业似乎有不少问题要解决,他是最后一个布莱克,十二年下来,得积攒了多少文书和报表啊……”

西里斯不是唯一要在羊皮纸卷当中挣扎的人。

期末考试将近,所有人都在发奋学习,就连双胞胎都消停了不少,因为他俩很快就要参加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珀西要参加终极巫师考试,脾气变得异常暴躁,经常歇斯底里地叫大家安静。只有赫敏比他更吓人,蓬乱的头发仿佛都带了噼里啪啦的静电,一碰就炸,现在同学们在休息室里不敢发出一点杂音。

海格送来便条,说巴克比克上诉定在六月六号,正好是我们考试结束那天。赫敏和亚伯给他写了一份长长的辩词,几经修改,确认完美无缺。更重要的是,西里斯几次暗示,我们不必为这次审判担心。

“魔法部多半很愿意卖他这个面子。”赫敏分析,“想想西里斯的头衔,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获得者,遭受多年冤屈的受害人,最后一位布莱克。那些人都巴望他对记者们说点好话呢。”

第一门考试结束后,大家灰头土脸地从变形术教室走出来。考试内容是把茶壶变成乌龟,我使了点小花样,趁麦格教授低头查看拉文德喷出蒸汽的甲鱼,端着魔杖,用无杖魔法把面前的瓷壶变成了乌龟。

下午考魔咒学。哈利那边好像出了什么岔子,作为他搭档的罗恩发出阵阵狂笑,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教授们只得把罗恩带到别的地方休息,直到他能够继续参加考试。

晚上算数占卜②,我挣扎着把数字表里的东西代进所有能想起的式子里,将算出来的答案都胡乱填进空格,祈祷一定要通过。

周二早上考保护神奇生物学,需要确保弗洛伯黏虫存活一小时。我大大松了口气,这是我见过最简单的考试,只要不管它们,这些虫子就会飞快繁殖。拉文克劳们不太高兴,我听见一个男生抱怨,说早知道昨晚就把时间都拿来复习魔药和天文学了。

下午考魔药,纳威配出的混乱药水四处飞溅,烫伤了好几个人。斯内普朝他大吼,似乎在成绩单上写下了一个T。

周三的考试没出什么乱子,只是我差点在魔法史考试中途睡着。晚上的古代魔文考试比预想中简单,赫敏半个小时就写完了整张试卷。

周四上午,黑魔法防御术的户外考试。大家都格外兴奋,因为卢平设置的关卡类似越野障碍赛,需要涉水越过各种危险生物藏身的池塘和沼泽,然后爬进柜子,对抗一只博格特。我全程都把魔杖揣在兜里,因为它反正也没法好好使出咒语,单凭无杖魔法就足够了。最后,我赤手空拳面对血泊里的女人,她在咒语中化成了千万缕青烟。

最后一门考试后,海格送来泪水、酒渍与墨迹混杂的便条,说胜诉了。我们和亚伯一起去小屋探望他,巴克比克在大啃猪排骨,而海格已经喝得直打酒嗝。

“西里斯……”他含混不清地嘟囔,“好人啊,真是好人……我还误会了他那么久……他打上学那会儿起就……”

砰地一声,海格的脑袋砸到了桌板,响亮的鼾声在小屋中回荡。

“我们回去吧。”罗恩欣喜地放下假装在啃的岩皮饼,“看到他没事就好。”

第二天,卢平送来便条,说想同我们告别。

“……想必你们已经听说了,因为我的身份,留在霍格沃茨不太方便。”他边收拾箱子边说,“本来想和大家都再见一面,但毕竟有安全上的考量……总之,这学期我过得很愉快,谢谢你们。”

“怎么会呢?”赫敏十分震惊,“你是狼人的事,我们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知道。是斯内普教授。”卢平温和地说,合上箱子,“他……不小心透露了这件事,部分家长提出了抗议。”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哈利怒气冲冲,“你是我们有过的最好的防御课教授!”

“我们上学的时候闹得不大愉快。”卢平说,“这里面有我的责任……”

他告诉我们校长怎样为他栽种了打人柳,安排了尖叫棚屋,还说起上学时朋友们如何在满月时陪他一起变形,探索霍格沃茨和霍格莫德,又绘制了活点地图。他讲到西里斯故意引诱斯内普跟踪卢平,害得他差点被狼人形态的卢平杀死。

“詹姆救了斯内普,但我想斯内普谈不上多感激,因为整件事到头来都是我们造成的……”他苦笑,“总之,这只是许多矛盾中的一小桩,我完全理解斯内普教授的怨气……”

“他嫉妒了。”罗恩愤愤不平地说,“现在西里斯这么风光,斯内普肯定更看不惯你了。”

卢平摇摇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得收好那张地图,别用它做傻事。邓布利多和我好不容易才保守住它的秘密,那本来是案件的重要证物之一。”

哈利点点头。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赫敏担心地问,“你要回伦敦去吗?”

“不必担心我的就业问题。”卢平微笑,“西里斯一直在信里抱怨,说他巡查产业的时候缺少解咒员。我今天早上回信说,我有兴趣应聘这个岗位。”

“你居然不告诉我们!”罗恩从一大堆甘草魔杖上抬起头,“这么大的事!”

“我签了协议,在持有时间转换器期间,不能这件事透露给任何人。”赫敏不耐烦地说,“你问伊莱恩,我连她都没告诉!”

我非常失望,耷拉着脑袋吞下半块粉色椰子冰糕:“……我真的以为你打开了时空虫洞。”

“别理伊莱恩,她看了太多科幻小说。”亚伯说,“虽然这确实是合理的推测。麦格教授把转换器收回去了?我还想看看呢……”

“使用上限制很多。”赫敏说,“我情愿不再用它了,哪怕一天多出好几个小时,也不够应付十二门功课,而且还要提心吊胆,生怕撞见过去的自己或同学……”

隔间门哗地打开,双胞胎笑嘻嘻地探进头来。

“要来一点小饼干吗?新鲜出炉,味道绝佳!”

“价格实惠,十个西可就能买到一盒!”

自从他俩结束O.W.Ls考试后,学校里的恶作剧数量很快可疑地上升了,经常能在拐角撞见两人游荡的身影。

“是什么口味?能试吃吗?”纳威问。

“千万别听他们的。”罗恩警告,“昨天克里维吃了弗雷德给的跳跳糖,今天早上脸还肿得像面团——”

“那是食用方法出了问题,我给他的糖果绝对无害。”弗雷德摇头,“做生意最讲究诚信,不过关的产品我们能拿出来卖吗?”

“原来你们俩会拼‘诚信’这个词呀?”罗恩假装惊讶,“快走开,不然我就告诉妈妈你们在兜售奇怪的糖果——”

双胞胎一左一右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拖出了隔间,不忘回头对我们微笑:“那盒饼干随便吃,赠送的!”

我们面面相觑。

“有人想试试吗?”哈利捻起一片饼干,仔细打量。

“最好别碰。”赫敏说,“免费的东西都值得怀疑。”

一道灰白相间的影子蹿过,从哈利手中叼走了食物。

“帕吉!别吃!”

咔嚓几声,细碎的饼干屑落在猫咪胡须当中。

“好像没问题。”纳威观察着那只猫,“要不我们……”

金色条纹的翅膀哗啦一声打开,帕吉在空中茫然地扑腾,羽毛和猫毛纷纷落下。

“他们用了什么咒语?这款糖果倒是让人印象深刻。”亚伯很感兴趣地说,“刚才他们想让人吃下去,所以它得适应各种动物的解剖学结构……”

“它会变回去吧?”我看着猫咪游刃有余地降落在墙上,拍打着翅膀行走,“它看起来还挺适应新情况的。”

“弗雷德和乔治这几年搞的小发明不少,确实挺有意思的。如果他们俩在创业,也许我们考虑一下投资入股。”赫敏深思,“哈利,你或许可以去跟西里斯谈谈……”

青碧的田野和山峦从窗外飞速闪过,列车不久便停靠在人声鼎沸的站台边。

“哈利!”西里斯用力挥手,瘦削的面孔神采奕奕,“这边!”

他西服笔挺,在穿梭往来的袍子当中格格不入,可一出月台,就立刻融入了国王十字车站外川流的人潮。

但绝对惹眼——托他身后那台高调鲜红色法拉利的福。阿尔伯特那辆车尾蹭掉一大块漆的大众停在旁边,显得格外沧桑又破烂。

“伊莱恩!哈利!”他张开手臂轮流拥抱我们,“还有亚伯!告诉我,这两个家伙在学校没惹祸吧?”

西里斯快步上前,彬彬有礼地同阿尔伯特握手:“这位想必是奥尔沃特先生,您看着有些面善呢。我蒙受了您女儿不少照顾……”

“叫我阿尔伯特就好。”爸爸微笑,“您是哈利的教父吧?我从孩子们那里听说了很多您的事……”

“看那边。”从双胞胎魔爪中逃脱不久的罗恩顶着一头乱发,示意我。

热烈寒暄的两人背后,德思礼一家面色犹疑又惶恐,弗农·德思礼的眼神不时落到那台昂贵的跑车上,脸庞渐渐涨红。

哈利笑着同三人介绍:“那是我教父的车。”

“你可没有什么教父!”德思礼似乎想大吼,但克制住了自己,“他看起来倒挺体面……如果那个人真的跟你有关,并且稍微懂得廉耻,那他最好给我们定期汇抚养费……”

“他是我父母最好的朋友。”哈利笑得更开心了,“我要是你,就不会那么做。西里斯有点背景的,知道吧?他刚从牢里被释放,之前的罪名是谋杀和实施爆炸,但靠手段和影响力,毫发无伤地出来了……”

德思礼夫妇看起来快晕过去了,达力则努力缩在他父母身后,降低存在感。

“西里斯·布莱克?那个逃犯?!新闻还说那是冤案,找到了当年的真凶……”佩妮呼吸不畅,“难怪通缉令撤销了!他有……□□背景!”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哈利绽开灿烂的笑容,“我得回去拿点行李,然后暑假我会去他那里住。”

西里斯和阿尔伯特以一个握手结束了问候,正朝这边走来。

“你们好。”黑发男人勾起嘴唇,笑意危险,“我是西里斯·布莱克。你们就是德思礼吧?”

哈利把我们拉到一边,憋笑憋得浑身颤抖。

“演技真不错。”罗恩夸赞,“要不是知道你们串通好了,我差点都以为他是什么帮派头领了。”

“我甚至有点想在德思礼家多待几天了,就为了好好欣赏他们的表情。”哈利眼中闪着快乐的光芒,“噢,伊莱恩,我是不是忘了说,西里斯新买的房子就在你家附近……”

“什么?!”我抓住他的手,“真的吗!”

笑意和阳光一起在那双翠绿的眸子里发亮。

“对,他本来看中了布朗普顿那边的一栋房子,但我觉得你们过来不太方便……对啦,他还拿到了几张魁地奇世界杯顶层包厢的票,我们八月末可以一起去……”②

“那时候我肯定已经从瑞士度假回来了。”赫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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