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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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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敛衽一礼,脆生生答道:"回先生话,我今年五岁,已随兄长通读《尚书》,粗通大义,现正研习《礼记》。"

“听说你常观兄长课业笔记,遇到有疑难的地方便追根究底?”

“正是。有时候兄长也回答不出来,便会代为请教夫子,让夫子来解答,总是能求得圆满解答的。”

石介见这个幼齿小儿应答如流,不禁生起逗弄之意。于是就说“你兄长之前在县学课业尚轻,时间比较空闲。如今他拜了我为师,是要每日刻苦研习经义,恐怕无瑕分身教你了,你怎么办?”

“回禀先生,如果您允许,我可以在窗外旁听,如果先生您不喜叨扰,我也可以借兄长的笔记自学。”

“如果这两种我都不允许呢?”石介佯作严肃。

吴悦正色凝视,认真地说:“海不辞水,故能成其大;山不辞土石,故能成其高。先生治学海纳百川,自然不会轻慢认真求学之人。”

石介愕然,久久地才说话:“你小小年纪居然还读《管子》?”

吴悦点点头。

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也是出自《管子》。物质基础有了,道德教化才能跟得上。

谁没听过□□呢。

她借用此典,既赞石介治学包容,又隐含求学之志,恰似 "海不辞水" 之喻,不着痕迹地拍了下马屁。

而吴悦也敏锐地捕捉到石介眼底掠过的一丝惋惜,似在慨叹她非男儿身。

她却泰然自若,性别不是界限。

可惜不是男子大概是这个时代,甚至在后世,对女性能力的褒奖。可是为什么我们要把男性设定衡量才具的标尺?

哀叹非为男儿,难道不是自困在"成为男性或者超越男性"的焦虑之中;难道不是另外一种形式承认男性身份即等同于能力通行证;难道不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厌女’。

她觉得女孩子天生就很好,偏要以女儿身于这封建世道闯出一番天地。

她的哥哥是石介的弟子,也会是吕希哲的同门师兄弟,如果未来只是求个官做,那是绰绰有余,但是这还不够。

吕氏作为文官集团保守派的代表,吕夷简以“越职言事、勾结朋党”为由掀起景祐党争,吕公著在神宗朝与司马光等旧党联合反对王安石变法,吕希哲继承家族政治理念,其门生多属旧党,进一步巩固了吕氏作为保守派世家的地位。

吕氏家族和其他世家大族,通过恩荫和门生故吏形成庞大官僚网络,保障特权。而改革派大多出生寒门子弟,支持主张以才能晋升,这直接威胁到了保守派的政治根基。

吴悦深知,未来吕氏家族必将成为她的政敌。她要保下石介的命,为范仲淹这一庆历改革派增强实力,日后就能成为范仲淹的政治同盟。但是这还不够,她的根基依旧薄弱,她需要军队来保护自己,还需要下层的民众拥护。

她希望平民的平均寿命能突破到40岁,希望更多的女孩不要生下来就被扼杀,希望儿童们不要被饿死。平民蜉蝣一瞬,实在太其可怜。

将头转向皇城的方向,目光似乎可以穿透宫墙,看到重重宫闱内端坐在垂拱殿的宋仁宗,她在心中立誓,日后一定要走到那个位置。

刘耘娘回来时仍有些恍惚,今日不仅她的儿子拜得名师,女儿也被先生盛赞,甚至感叹此女若为男儿必成大器。

"娘" 吴悦扯了扯母亲的衣袖,认真央求道:"悦儿也要娘缝个小书包,还要买全套笔墨纸砚。如今悦儿用的都是哥哥书房里的笔墨,等正式去听课,可不能在夫子面前借用哥哥的文具了。"

没错,吴悦也被允许可以去旁听。

石介新收的两名弟子学识水平与年龄差距悬殊:八岁的吕希哲由已弱冠之年、在石介门下治学多年的何群负责启蒙。而吴夏的课业则安排在上午,作为亲妹妹的吴悦得以一同听课。

石介不让吴悦与吕希哲同堂授课,实为顾虑吕家观感。这对年纪相仿的小儿女若朝夕相处,唯恐吕家误会他有意撮合武将之女与公卿嫡子,以为他故意安排个破落户黏上人家吕家,而且也会伤害女方的名誉。

因此吴悦虽获准旁听,却仅限当前阶段。待两年后吕希哲完成启蒙课业,与吴夏同班上课,届时吴悦便只能归家自学,通过抄录笔记延续学业咯。

"没错,爹爹给你买套新的,咱们以后用自己的,不借别人的。" 吴军将小女儿抱在怀中,越看越欢喜。这孩子聪明伶俐,生的又好,若好好栽培定有一番大作为。

他终于开始认真琢磨前些日子曹俣的话。

原来他与同为供备库副使的曹俣同在武器署当值,父吴温早年又曾在曹俣祖父曹彬麾下效力,这层渊源促使两人渐生亲近,常于公务结束之余聚饮。数日前酒酣耳热之际,曹俣提及自家皇后堂姐打算物色几名小娘子入宫,陪伴4岁就被接入禁中教养的高滔滔。

原来前朝早有些风言风语,说曹皇后借 "排解宫闱寂寞" 之名,将自家外甥女接入宫中,实则刻意安排与养于宫中的赵宗实同食共学,促成青梅竹马之局,日后好造成‘皇家儿娶皇后女’,目的也只为曹氏谋划,扩大外戚的势力。

当今圣上是否能诞育皇嗣、赵宗实是否继位尚难断言,但曹皇后未雨绸缪已是不争事实。即便不能入主中宫,武将家庭出身的高滔滔若能联姻宗室子弟赵宗实,对曹氏来说,亦不失为良策。

吴军本来打算当这些为酒后戏言,他明白曹俣这番话其实存了试探,试探他是否有想送女儿入宫的心思。但是女儿年仅五岁,他确实有些不舍得。

并且他之前也没有太大的抱负,只想转任文职,给儿子谋个好出身,待其补入国子监后,授个七品小官,迎娶品级相当的文官之女,膝下再育几个孩子,日后再让他的孙子好好读书。如此数代经营下,吴家也可以跻身诗书簪缨之列,洗去武将出身的印记。

然而自举家入京两月余,他与幼女朝夕相处,愈发察觉此女天资聪颖且容色姝丽。又见儿子得拜大儒门下,心中渐渐升起了宏愿,若能培养个进士,日后儿子位列紫袍大员也是可能的。女儿自然也要悉心教养,若能借曹俣之力入宫,寄养在曹皇后处,运气好了得赵宗实青眼,运气差了也能出宫后皇室教养的履历嫁入簪缨世家。儿子和女婿未来在官场上互相提携,吴家鼎盛可期。

他打定主意,日后寻个由头邀曹俣过府,相看小女资质。

因此晚上,刘耘娘再和丈夫商议起铺子之事,两人就细节探讨一番,又细细核算了家中的资产,决定还是尽量买下店铺,本已经躺下准备入睡,黑暗中,她却突然听到丈夫交代。

“先生也说咱们女儿聪慧,以后对她的教育也要尽心。她兄长若学有所成,她未尝不能嫁入高门。咱们要富养女儿,往后她所求之物,你若觉得不过分便尽量满足。”

刘耘娘心头一凛,随即有些苦涩的应了一声。她隐约意识到丈夫对幼女有所图谋,却无话可说,只能默然接受 —— 女子的命运,可不就是这般由不得自己么?

吴悦对此一无所知,她只觉得刘耘娘突然不再经常板着脸骂她了,无论她想做什么,都一个‘好’字。她爹也是,每次见到她都笑意吟吟,还经常从外面带一些新鲜玩意给她。

平静的水面下肯定暗潮涌动,她想不明白,也只能按兵不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过,这也算是天赐良机,怎么能白白放弃。

因此她试探的提了嘴想在家中砌一个土窑,居然当场一口答应,让她精心准备的说辞全无用处。

原本她打算借口从书中看来的驴肉火烧和肉夹馍甚是鲜美,她也想学着复刻出来,日后咱家还能靠这个赚大钱云云为借口。

不对劲。

她开始细心的观察了起来,发现祖母手腕上少了一个据说是祖父送与的金镯子,还发现她娘的妆匣里少了串大姐和姐夫第一次回门送的珍珠项链。

不过这只能说明家中缺钱,还是不能解释她爹娘对她的态度。

就这样上午跟着哥哥去读书,下午回家练字,晚上自娱自乐画一些青枣看不懂的鬼画符。

刘耘娘已经把砌窑的师傅请来了,家中的王婆居然一改往日的寡言少语。就土窑规格、炉膛构造、通风口设计及防火砖材质等细节,与师傅展开专业探讨。

吴悦这时才知道王婆居然是河北西路保州人,也就是现在的河北保定人。

因北辽连年侵扰,她爹爹那代就内迁到南阳落户,而王婆最拿手的居然就是做饼,不过他们老家称作火烧。

这就对了,吴悦暗自点头。

根据文献记载,驴肉火烧的起源可追溯至宋代漕帮与盐帮的争斗。相传漕帮得胜后,将缴获的毛驴宰杀炖煮,夹入当地火烧中食用,逐渐形成这风味小吃。

虽然各家文献对具体起源说法不一,但是不管怎么样都和河北保定的漕河镇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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