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属实不应当,也不应该连累他的宝贝疙瘩,毕竟兵部离不开谢天贶,就像鱼离不开水,绝不能莫名其妙折在公主手里。
在他身后,谢天贶默默凝视姚令喜,眉头越拧越深。
怕鬼则有鬼。事已至此,先机丧尽,姚令喜就算说出章栽月算计她残害她,约摸也无人会信她,支持她了。
他已经不寄希望于她能乖乖听话走人,在他心里,他的姚四,干得出当众承认喜欢他这种事,说不定她还欢天喜地,乐意叫人知道。
不听话。没救了。臭丫头。
摊上这么个姚四,真是要了他老命。
为今之计,她敢认,他就能编个迷人心智的药出来,全当是他蛊惑她引诱她,与她本心本性无关。
所有后果,他一力承担。
谢天贶别无他法,做好最坏的打算,最后看向姚令喜目光,终于一改往日冷情冷性,爱惜和宠溺,犹如决堤之水,攀着他视线,裹挟他爱意,奔赴尽头那端的姚令喜。
四哥搞什么名堂!姚令喜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淹没,小脸一红,飞速低下了头。
张挽月以为她被戳住痛处,没脸见人,登时逮住她撕咬:“殿下!您是皇后娘娘宫里出来的,母仪之德,人伦大统,娘娘难道都不曾教过你吗?”
“闭嘴吧你。”
鬼喊鬼叫地,烦不烦。姚令喜横他一眼,旁若无人又看回她的四哥,发现谢天贶还是那浓情满目的模样,完全不是错觉,她登时娇羞了眸光,又娇又嗔,咬住他,叼住他,看住他不放,温温柔柔说道:
“二郎猜得不错,本宫与虎守林谢少主,的确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人前人后,本宫都唤他一声四哥。”
坦坦荡荡一句话,姚令喜说得惬意,身边侍婢也听得高兴,可是落到外人耳朵,勋贵们齐刷刷瞠目大惊,没想到她居然敢认,章家两兄弟更是眉毛倒竖,只觉得奇耻大辱,拂袖便骂——
“殿下大婚之夜苟合外男,行事作风,臭不可闻!我章氏门庭,断断容你不得,还请速移尊步离府,明日我家兄长必亲自禀明圣上,这桩婚事,就此作罢!”
“来人!”张挽月厉声吩咐——“恭送宁国公主殿下出府!连夜清扫门户,整我章氏门楣!”
“谁敢!”
谢天贶厉声喝止,一步踏出。
苏木和琅尚书双双吓了一跳,双双去拉,没想到双双都没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