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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全当是他蛊惑她,引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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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认出来了。

谢天贶喟然一叹,他就知道,头一个赶到的,绝对是兵部的琅尚书。

扔掉山奈,他不得已转身,单膝跪地:“小人谢天贶,见过琅大人。”

“嗨,果真是你,你跟我拘什么礼!”

琅尚书高头大马,自带豪气,当即跟苏木摆手称说“误会”,然后扶起谢天贶,转身张臂,拦住刚刚赶到的众人:

“诸位少安毋躁,这位是我兵部的座上宾,绝非刺客!”

“那刺客呢?”

“刺客呢!”

“怎么不追了?!”

一来二三十人,无不金装玉裹,衣冠济济。

晋王府世子、忠顺王府小世子、齐王府长史、再来是沈国公、吴国公……

每一位都是尊贵无极的权门贵戚,他们不避烈火,追入后院,当然都是冲着章栽月这权势滔天的首辅而来,想在他面前争脸。

琅尚书虽是实权人物,但在应国公章栽月的府邸,充其量也就是个跑腿的武夫,放走刺客,更显得他不中用。

故而不依不饶,一帮人连声诘问,揪着琅尚书要刺客,好给章栽月一个交代!

首当其冲,是章栽月的两位亲弟弟,原本分府别住在隔壁宅邸,现今匆忙赶来,他们扶着章栽月,根本没把琅尚书放在眼里。

“不是你喊的刺客在此吗?”

一个长相与章栽月有八分像的俊美男子,环视周围护卫,又瞟了眼姚令喜那群侍婢,还有地上的死尸,目光落回谢天贶身上,嗤之以鼻——

“除却这三人,还能是谁?”

“平民擅闯国公府,不是刺客,难不成还是贵客?”

“这——”

琅尚书一时语塞,尴尬了神情。

他毕竟亲耳听到“少主”、“杀了”,这些要紧话,而且谢天贶千真万确是在跟章大人的贴身扈从动武,掐章大人脖子的臭丫头,现在还被苏木擒在身后呢。

天贶兄弟是刺客,这事板上钉钉。

可是他不认。他信得过谢天贶的人品,故而频频侧目,示意他赶紧辩解、哪怕编个理由也成,总之别叫人继续误会下去。

接收到暗示,谢天贶无奈叹气,闭上了眼睛:承蒙您信任,可这事无从解释。

他本就不该出现在此。

一介外男,又逢大婚之夜,若叫人知道他是为姚令喜而来,只会玷污她清誉,令她蒙羞。

更何况在场这么多护卫仆从,还有姜法,谁都能证明他们三人出手伤人,现在除非章栽月亲口帮忙开脱,否则他只能躺平认栽,加之身份已经暴露,就连逃跑都没有任何意义。

但章栽月被掐得太狠,现在光顾咳嗽,意识不清,无论他什么想法,暂时都指望不上。

如此僵持一阵,章栽月的二弟张挽月,终于大手一挥——

“纵火国公府,行刺当朝首辅,其罪万死难赎,把他们拿下,押送京兆府死牢!”

“慢着!”琅尚书雄鹰一般护住三人,据理力争:

“谢氏是为圣上夷灭南疆的功臣!事情还未查清,二公子怎能随意拿人!”

“这儿是应国公府,轮不到你说话!”张挽月厉声吩咐:“速将贼人拿下,如有不从,格杀勿论!”

“是!”

护卫领命,呼声震天。

公子昏迷,事将败露。他们胆战心惊,只能豁出老命,脑袋全别在腰带上——打不过也得上,现在是杀人灭口的唯一机会,否则死的就是他们自个儿了!

噌!噌!噌!

护卫纷纷拔剑,围住谢天贶几人!

“你们住手!二公子!”

琅尚书还要说情,张挽月一声冷哼——

“琅尚书狼子野心,勾结贼人,谋害重臣,侵扰宁国公主大婚,罪不容诛,给我一并拿下!”

一句话捎上姚令喜,徐姑姑应声呵斥——

“前方何人,安敢擅自托称我家殿下名号!”

“什么?”

张挽月循声投目,当庭一众勋贵尽皆转身看来——

珠环翠绕中,一眼望见个女子,团于中年侍婢怀中,披头散发,面颊血痕犹存,狼狈是十足的狼狈,体面是一点体面没有,但见她微微一笑,悬珠莹亮,风仪气度,不怒自威,叫人不敢直视。

“本宫在此。”

姚令喜轻声细语,睥睨中携一缕浅笑,众人立时垂首回避。

真是宁国公主殿下!

在场勋贵,除却两位王府世子,霎时间跪地叩首:“拜见宁国公主殿下!”

好了,现在是我的主场。姚令喜也不唤人起来,只顾冲谢天贶挤眉弄眼,没想到天贶又一眼瞪来,摇头不许她说话。

不许说跟我有私交。谢天贶的眼神明明白白:当着众人的面,借口回公主府避火,谁都不敢拦你,带着你的人,赶紧走!

略略略,除非挂你身上,否则我才不走。姚令喜做鬼脸,望着她的四哥,心里美滋滋,谢天贶为她所做一切,她也早已想透:

她跑了,四哥没找她,是因为国公府太大,找来找去事倍功半,所以他选择去前院纵火,程千户赶不到,他就引来居住附近的亲贵,再佯装刺客,将人往苏先生发出鸣哨的地方引,好叫外人知晓章栽月都对她做了什么。

只要有外人在场,她就是尊贵无比的公主殿下,章栽月绝不敢继续害她。

而他方才之所以要走,是不愿给章栽月任何指摘她与人有私情的借口。

傻不傻啊,我就是喜欢你,最喜欢你,不惧任何人知道。

姚令喜清楚地记得,为防有人趁火闯入,章栽月曾派重兵守门。四哥孤身一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一个将他们全部干趴下,才能敞开大门,引人前来,她真是想想都后怕。

你一定累劈叉了吧。姚令喜一笑莞尔,歪着小脑袋,满心满眼是今夜怎么缠着他不放,谁知“唰”地一声,身前突然落下一团墨色——

姜法闪现姚令喜跟前!

谢天贶暗叫不好,撒开山奈,不料竟被琅尚书一把拽住——“公主在上,天贶兄快随我跪下!”

不行!她有危险!

来不及解释,谢天贶振臂挣开,没想到“噗通”一声,苏木扔了丹歌,再次将他抓住。

“少主别慌,他不敢伤人。”苏木压着嗓子,极力安抚:“现在不能跟章栽月的人动手,一旦坐实罪名,必定株连虎守林,那些孩子可都是四小姐的心头肉。”

说着,他将视线带向眼山奈——小丫头被他提着后脖颈,正张牙舞爪,狂捡地上的野山参往姜法身上砸!

这就是四小姐救回来的丫头,死心塌地念她的好。苏木无奈苦笑,倘若事情传回去,他都不知道怎么说服五千弟子不要来找章栽月的麻烦。

不过还好,至少少主暂时稳住了。

与此同时,姜法欺身而上,一股冷气直逼姚令喜左耳:

“今夜,原本是自作孽,不可活。主子心善,向来不滥杀无辜,不过我可以跟殿下保证,但凡您说错一句话,虎守林必定血流成河,寸草不生。”

“是么。”

想动虎守林,我看你是想死吧。姚令喜淡淡一笑,像看猴子般扫荡姜法的脸,只觉可笑:“时移势易了,小老弟,还做什么威胁人的春秋大梦。”

“殿下行事,还是该审慎些。”姜法不惧她姿态,从从容容又道:“您若口不择言,那么谢天贶就是您私相授受的情夫,抑或是,今夜火势实在大,这些勋爵为救殿下,不幸葬身火海,不知宣平侯府,可承得起三王五公舍命相救之恩?”

闻听此言,姚令喜眼前一亮:这么快,就想到用她的清白和这些勋贵的性命相要挟,此人是个审时度势的高手。

对上姜法冷峻坚毅的目光,她激赏不已,发自肺腑赞叹:“章栽月倒下了,没想到你这条狗腿,这么狗!”

武艺高,脑子活泛,还能承事,这么厉害的狗腿。她暗暗点头:择日不如撞日,先给他砍了再说。

于是姚令喜不再搭理姜法,深深提气,转向庭中:“诸位请起。”

“谢殿下。”

冰天雪地跪麻了腿的众人,缓缓起身,边整理衣冠,边思索殿下何故一脸血污,看起来惨不忍睹,就连叫他们起身,都要蓄力许久。

然而就在这当口,姚令喜一个眼神,机灵的侍婢哒哒哒跑出去,从战战兢兢围困谢天贶几人的护卫手中,夺来一柄剑。

姚令喜当然没力气提剑,她也没打算让自己的侍婢沾上人命,现在众目睽睽,她是最受大内宠爱的一品宁国公主,是章栽月新婚的妻子,是这应国公府的女主人,她只需看着姜法,轻描淡写吐两个字——

“跪下。”

紧接着一个眼神——

“咣!”

长剑扔到姜法脚边。

“你自裁谢罪吧。”

姚令喜轻悠悠吐气,笑看姜法。

如她所料,姜法整个人都愣住了,脸上肌肉无声抽搐,手攥成拳,震惊满眼!

他自信有能力做到刚才威胁的所有事,可他没想到姚令喜来这一手——猝不及防,摆出女主人的款儿,逼他就范——要么跪下自裁,要么暴起杀人,二选一,立刻马上,没得抵赖拖延!

看他吓傻,姚令喜简直乐开怀,轻抬下巴,她十分体恤:“帮帮他。”

“喏。”

两名还算精壮,有把子力气,更有一肚子恨意的侍婢,立时上前,一左一右朝姜法膝窝猛踹,直接将他按跪。

此情此景,算是处置家奴,不认识姜法的贵人们仅是有些错愕,但是章栽月的护卫仆从,几乎全部吓破了胆——

天爷唉!只杀谢天贶几人,算什么杀人灭口?公主就在这儿站着呢,只要她一句话,所有人都得死!

一时之间,众人憋着哭腔,高举的刀剑颤颤巍巍,晃得火把和寒光,迷人乱眼。

章栽月的两个弟弟对视一眼,暗道姜法是兄长亲信,岂能随意处置?

于是乎一人抱住章栽月,极力唤醒,一人则揖手上前,与姚令喜行礼:“长嫂在上,章家二郎挽月有礼,不知长嫂,何故赐死兄长的贴身侍从。”

“何故?不如你问问他自己。”

姚令喜轻声含笑:“问问他,刚才跟本宫说了什么话,该不该死。”

“姜法。”张挽月用膝盖顶住他后背,严词厉色:“冲撞殿下,还不速速赔罪,今日殿下大婚,岂敢用你的脏血毁了嘉礼!”

嘉礼,自然是不宜见血。

张挽月表面训斥,实际上维护之意显而易见,姜法清楚他的好意,顺着他话说,当然无须自裁。

可当务之急,是逼姚令喜闭嘴,主子谋害公主一事,绝对不能说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至于谢天贶,主子还有求于他,也不能贸然得罪,思来想去,他无比屈辱地伏地,向姚令喜三叩首:

“卑职鲁莽,只是情急之下,代主子请殿下维护虎守林谢少主,至于殿下何以动雷霆之怒,卑职惶恐,还请殿下明白示下。”

一句话,既向谢天贶示好,也将难题扔回姚令喜,姜法抬起头,冷冷注视,看姚令喜如何应对。

“怎么?”张挽月态度立马转圜,示意护卫退下,再问姜法:“兄长缘何要庇护那三位,难道真是贵客?”

微微抬首,他不敢直视姚令喜,但姜法的言外之意,他还是嚼得出来,故而揖手又问:“既然是兄长的贵客,方才二郎误会,怎的长嫂不愿全兄长的庇护之意,反降怒火万钧,莫不是,与这位谢少主,还有旁的恩怨?”

一席话,磨磨蹭蹭,拐弯抹角,最终还是指向姚令喜和谢天贶有私情。

章家人,在污人清白,颠倒是非这方面,似乎有某种天赋。偏偏他们位高权重,声势烜赫,说出来的话,分量无人能及,轻飘飘一句猜测,就化作险峰,兜头往姚令喜脑门上压。

几乎一瞬间,在场所有勋贵,都用一种充满鄙夷地眼光看向姚令喜,甚至连回避视线的礼仪都不再顾忌,他们凝视姚令喜,心想奸/夫/淫/妇,大婚夜都不消停,定是被章大人逮了正着,严厉处置,才落得这副不人不鬼的下场。

活该。

现场气氛,骤然转向,唯有琅尚书依旧护着谢天贶,半步不让。

他要护紧他爱最重的天之骄子,不容任何人指摘,甚至还一度寻思起“我若有女儿,也必定抢他回家当女婿”。

公主眼光是好的,可是逾矩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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