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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织梦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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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披麻戴孝,面上血色全无,夜里站在那儿格外渗人,吓得许天筹一哆嗦,“何人在此击鼓?”

女子轻飘飘转过身,苍白的脸上泪痕未干,见着许天筹重重一跪,“民女杨红玉,丰源米粮铺掌柜杨振之女,母亲被天拥会迷惑盲从天王的治病之法,每日只给父亲只喝露水吃桑树叶,吃完就睡,才三日人就去了,大人,天拥会是害人之地,求大人明察。”

寒风如刀割,许天筹恍惚了一下,等他再度被寒风吹醒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鼓槌还好端端插在那儿,刚击鼓鸣冤的女子也不知所踪,好像一出离奇的梦,许天筹打了个冷颤,拿起灯笼往丰源米粮铺赶去。

顾不得寒风凛冽,许天筹一刻也不敢耽搁,丰源米粮铺在崇明街后面的永财巷,这里基本都是一些米粮铺子和油坊,不过这条巷子极为狭窄,最多只容两个人并排行走,凹凸不平的石板路,许天筹几次打滑险些摔倒,终于到了丰源米粮铺,一阵阴冷的风从巷口吹来,几片纸钱吹到了许天筹的脚边。

许天筹提着的灯笼忽明忽灭,“有人吗!”许天筹使劲拍打着丰源米粮铺的大门,整条巷子只有许天筹的喊声和拍门声。

许天筹喊了半天无人应声,又是一阵冷风刚吹倒脚边的纸钱吹到了巷子深处,许天筹提着的灯笼一下灭了,许天筹心里咯噔一下,他再度觉得是自己出现幻觉了,但即便是幻觉具体到地方和人也太奇怪了。

夜里实在太冷了,许天筹冻得搓了搓手,原路返回,身后突然咯吱一声,吓得许天筹一机灵,缓缓转过身发现丰源米粮铺的大门打开了一条缝,许天筹后怕地咽了下口水,早已心跳如鼓,但还是壮着胆子推开了大门,院里一地的纸钱,风一吹不少纸钱被吹到了墙根。怎么会有这么多纸钱,难道是刚办过丧事,他记得杨红玉说她爹去了,所以地上有纸钱也在情理之中。

许天筹不敢再往院里走,他很害怕急忙退出大门,一位拉车的老翁拐入巷子,提着昏黄的油灯慢悠悠走来,一见许天筹捕快的衣裳问道,“官爷,深更半夜还来查案吗?”

许天筹早已吓得六神无主,“老翁,丰源米粮铺发生了何事,为何院子里一地的纸钱。”

老翁往里瞧了眼,叹气摇头,“官爷有所不知,老杨家一家三口于三日前突然暴毙,都死了。”

许天筹愣住,“一家三口全部都?”

老翁,“是啊,一家三口一夜之间突然死了。”

许天筹又打了个寒颤,那不久前他看到披麻戴孝的女子又是谁,许天筹不敢想,后怕地打哆嗦,“老人家这家的女儿是不是叫杨红玉?”

老翁,“是,那姑娘也死了。”

许天筹险些一口气上不来,“怎么死的?”

老翁,“就是突然死亡,一家三口死得很安详,像是睡着了,后事还是邻里帮忙办得,可怜啊。”

许天筹险些没站稳,等他回过身老翁拉着车走远了,他看了眼敞开的大门撒腿就跑,还跌到摔伤了膝盖。

听完许天筹的话江叶红端着茶杯愣了好一会儿,“你确定不是做梦了?”

许天筹眼下黛青一片,人也有点精神恍惚,“我,我……”经过一夜许天筹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在做梦还是出现了幻觉,“我真的听到了击鼓的声音才出去的。”

江叶红摆手让赵臣过来,“昨晚当值的除了老许还有别人吗?”

赵臣,“衙门里当值的应该不只他一个,有几个出去巡逻了还有几个睡着了,我去问了没人听见击鼓的声音,可能离得远。”

江叶红,“那也不对啊,即便离得远也不会听不见,你就是躺在后院前面有人击鼓也听得一清二楚,再说衙门里也有人住,怎么可能除了老许没一个人听到。”

赵臣,“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后院和前厅之间确实有些距离,夜里若是睡得太死应该听不见。”

巫长宁放下毛笔,“即便是梦或者幻觉,许大哥不认识他们也不会出现如此明确的地方和人名,丰源米粮铺,杨红玉,说得清清楚楚,对了还有天拥会,这是个什么地方?”

赵臣摸着下巴的胡茬若有所思,“没听过,还有三天就过年了,丰源米粮铺一家也是够惨的。”

巫长宁,“许大哥说杨红玉来击鼓鸣冤,说自己的母亲被蛊惑听从天拥会天王的治病之法,每日只给杨振喝露水吃桑树叶,吃完就睡觉,然后人三天过世了。但实际是一家三口早于三日前全部突然死亡。”

赵禅大笑,“大冷天只喝露水吃桑叶不冻死也得饿死,什么歪理邪说。”

巫长宁,“我们去丰源米粮铺看看吧,也好了却许大哥的一桩心事。”

许天筹感激不尽地看向巫长宁,“我就知道阿若善解人意。”

“咳咳咳!”江叶红瞪了许天筹一眼,“一直盯着看什么呢?”

许天筹撇撇嘴,“楚头儿,您这醋吃得有点莫名其妙啊,现在看都不许看了?”

“你小子是不是找揍!”江叶红抬脚就要去踹许天筹。

巫长宁摇摇头,扶了下腰好生酸疼,看来他得老实几日了。

四人来到永财巷,白天看才发现巷子里飘了不少纸钱,巫长宁蹙眉,“附近有很多人办丧事吗,怎么这么多纸钱?”

江叶红也觉得奇怪,“是啊,这纸钱是不是太多了?”

江叶红话音刚落,巷子里走出一位披麻戴孝的年轻人,江叶红喊道,“小哥,家中有人过世了?”

年轻人年纪不大,看着十五六岁,哭得眼睛红红的,“我阿翁去了。”

江叶红,“小哥请节哀,我看永财巷地上纸钱乱飞,附近可是有多户人家出丧?”

少年擦擦脸上的泪,“是有很多家,糕点铺子的王婆,油坊的商老夫妻,还有丰源米粮铺的一家三口,昨夜豆腐坊的阿婆也去了,今早我阿翁……”

江叶红不由吃惊,“这也太多了,听着都是老人。”

少年,“嗯,都是上了年纪身体有疾的老人。”少年说着拳头攥得紧,狠狠咬牙。

巫长宁柔声问道,“小哥,老人身体有疾可否请大夫看过?”

少年气呼呼把脸撇向一侧,“病了就该请大夫而不是相信那个什么天王的偏方!”

看来有门道,巫长宁接着问道,“什么天王的偏方?”

少年,“当然是天拥……”

“虎子,你怎么出来了,快去给阿翁守灵!”喊话的男人应该是少年的父亲,一见有官差面色变得很不自然,“几位官爷好,我父亲过世了,现在有些忙,这孩子还到处乱跑,阿翁是不是最疼你了,你不替他守灵到处跑什么,快回去!”

叫虎子的少年不情愿地跟男人回家去,巫长宁瞧着永财巷一地的纸钱,突然觉得这条巷子好像被看不见的东西笼罩着,“如此短暂的时间内竟有这么多老人过世,实属不正常。”

江叶红,“老赵,老许,你们去打听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尽量不要太直接以免引起他们的怀疑。”

“好来!”赵臣和许天筹分头去打探事情原委。

江叶红带上巫长宁去丰源米粮铺,大门没锁一推就开,地上随处可见的纸钱,“听刚才那孩子的口气他应该知道天拥会,但是被他爹制止了。”

巫长宁,“嗯,结合许大哥昨夜所说,这个天拥会应该有什么所谓的天王给这些身体有疾的老人偏方治病。”

江叶红踩着纸钱到了正厅门口,“不吃饭不看大夫,只喝露水吃桑叶,确实不是在练什么辟谷之术?”

巫长宁瞧着院子里挂得引魂幡淡淡说道,“还真不好说,我们得先了解这个天拥会是什么东西。”

江叶红已经踹开了正厅的大门,丰源米粮铺也是老店了,从桌椅不难看出有些家底。江叶红摸着上好的檀木桌啧声连连,“这桌子好啊,等过完年我就把家里的方桌也换成这个。”

巫长宁倒是不怎么在意,“我觉得家里的桌椅挺好的,耐用就成,这些桌椅看着好万一不实用岂不是白白花钱了。”

江叶红,“这里没什么发现,我们去卧房看看。”

杨振夫妇的卧房干净整洁,看样子是打扫过了,巫长宁在门口看见了淡淡的香灰痕迹,“这一圈香灰痕迹是什么?”

江叶红蹲下来,“看着有碗口大小,上面应该还有别的痕迹,不过给擦去了。进去看看。”

江叶红拉开杨夫人梳妆镜前的柜子,“好像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巫长宁凑过来,“从客厅上好的檀木桌椅不难看出杨氏夫妇应该是个富足之家,可首饰盒里连件银饰都没有,实在奇怪。”

江叶红将抽屉合上,“兴许是给人拿走了吧。不对啊,不是邻里帮忙办得丧事,奇怪了,人死了为何不通知杨振的亲属,邻里就这么把丧事办了?”

巫长宁,“确实不同寻常,待会儿让人问问谁给这一家三口办得丧事。”

江叶红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这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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