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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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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暑」汉萨密码被季风译成情书,坍缩的城墙露出2200日坐标。碳14在波罗的海雾中指向婚礼倒计时。

华译林就这样追着文亦灵。很快到了5月20日,明天就是华译林的生日了,文亦灵给华译林准备 了一封手写信。下面是信件的内容:

致华译林同学:

展信舒颜!

感谢我们之间的相遇,谢谢你坚定的选择喜欢我!想和你说的话无从下笔。这封不是写给你的告白信,是我第一次写给你的庆生信。

那么正式和你说声:生日快乐!(用了繁体字来写)你今年应该24岁了,比我大一年,但是同一届。

那今年算是你的本命年,所以我选择送给你五双红袜子加一条红领带。祝你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一条红领带也寓意着一心一意,无论对事业好还是爱情好,愿你都能一心一意规划好并且做好!期待你追到我那天,我亲手给你带上这条红领带。

我专门跑去花卉市场给你挑了一束花,据说男生收到花的概率很小,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束花。因为你值得我对你这么好!这束花的花语你就自己去查阅吧,我不明说了。

好像要说的话差不多就这些了。最后祝你如愿以偿,文采飞扬,心想事成,向阳而生,天道酬勤,前程似锦!

此致

文亦灵同学

暮春的槐花香渗入信纸纤维,文亦灵书写时,钢笔尖在酒红信笺上犁出细小的沟壑。

墨迹未干的"生辰"二字在台灯下泛着珠光,镇纸压着的红领带泛出真丝特有的冷冽光泽,与五双红袜子的珊瑚绒暖意形成微妙温差。

她的字清雅秀丽又不失庄重大气又独成一格的美感让人赏心悦目。

华译林收到是越看越喜欢,还把信给裱起来了。

华译林拆信时嗅到信纸角落的晚香玉气息——那是文亦灵常用护手霜的味道。

他指尖抚过繁体"樂"字凸起的墨痕,发现每个竖勾末端都带着她特有的上扬笔锋,如同未名湖畔 垂柳的弧度。

华译林默默记录着她对他的喜欢的表达和他追他的心声。

华译林约了文亦灵出去吃饭,华发微信说:晚上六点钟学校门口等。

文亦灵如期而至,华译林刚好也到了,说:这次刷我的公交车卡吧!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们上车之后还是坐回上次的那个位置。

华译林递了包无花果干给文说:这个缓解晕车也有效,而且我觉得这个比陈皮好吃。

文亦灵接过并道谢。

文亦灵拿出两个白色的口罩,递了一个给华译林。

华译林说:换颜色了?

文亦灵:是的。打开无花果干,拿了两三条吃了起来。华问:好吃吗?

文亦灵:好吃的,你要来点吗?

华译林说:好!帮我拿几条,谢谢!

文亦灵给华译林拿了几条无花果干放进他的手里。

指尖的触碰都让华窃喜了好一会儿。

文亦灵也开心的吃着无花果干,他还记得。

也是安安静静的坐车,然后到站下车。

华译林对文亦灵说:走,这边。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家餐厅,它叫新鲜先生,里面是吃自助中式餐的。因为我还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只知道你喜欢吃菜花,所以就选择了自助餐。

文亦灵说:好的。

"新鲜先生"餐厅的玻璃门推开时,冷气裹挟着五香卤水的馥郁扑面而来。

华译林说,我可以冒昧问一下:这算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吗?

文亦灵:不算是,因为是帮你庆贺生辰来着。

华译林说:哦。

两人刚进入餐厅,有电话打给文亦灵。

文亦灵对华译林说:你先去找位置,我接个电话先。

华译林打了个OK的手势。

文亦灵接的电话是外卖员的电话,文亦灵说:麻烦把蛋糕拿给新鲜先生店里的服务员,备注是文小姐,让他们冷藏放好,我待会去拿,谢谢!

文亦灵说话声小,怕被华译林听到了。

华译林选了个双人桌,两人对坐在一起。

文亦灵落座时,亚麻桌布边缘的流苏轻扫她裸露的脚踝。

华译林看文亦灵挑了大多数都是素菜,说:不多吃点肉吗?你已经很瘦了,健康很重要。

文亦灵说:谢谢关心,我没有减肥,只不过太多肉类了,我不知道吃什么好。

华译林:是吗?那你介意尝下我选的吗?我准备了公勺和公筷。

文亦灵点点头,动手去拿公筷。

华译林说:我来吧,我知道我那些没吃过的。

文亦灵:嗯,那你要尝尝我挑的素菜吗?

华译林:可以呀,看起来很好吃。

两人就这样愉快的进餐。

快吃完了。

文亦灵说:我去下洗手间。

华译林说:好,需要纸巾吗?

文亦灵说:不用,我有,谢谢。

然后文亦灵跑去前台说:支付一下39号桌的账单,服务生查完之后说那位华先生已经付过了。说完,文亦灵朝华译林那边看过去,华译林朝她笑了笑,做出手语:谢谢!然后文亦灵对服务生说:好的,我知道了。那文小姐备注的那个生日蛋糕,可以给我拿过来吗?是外卖员送过来的,我让他备注好了。

服务生说:好的,我们收到了。稍等一下,让人帮您拿过来。

文亦灵:好的,谢谢!

文亦灵趁还没有拿到生日蛋糕之前发微信问华译林:你吃完了吗?

华译林回复:吃完了。

文亦灵说:那你把眼睛闭上,我准备了惊喜。

华译林说:好!

文亦灵在生日蛋糕上插好蜡烛,点好火之后,慢慢向他靠近。

蛋糕推来时,烛火在巧克力帆船上投下跃动的光斑。

她把蛋糕放在桌子上,说: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华译林:哇!谢谢!用心了~我刚才感觉到蜡烛的微光和温暖正流进我的心中,我就知道是你来了。

文亦灵说:嗯呢,那你先许个愿吧。

华译林说:不是应该给我戴上生日皇冠的发饰,然后再唱生日歌许愿,最后切蛋糕吗?

文亦灵:这个顺序你还记得很清楚,行吧?谁叫你是寿星呢?

文亦灵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英文版也送你了。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华译林鼓起掌,文亦灵说:不用鼓得那么大声。

文亦灵帮华译林整理了快掉落的发饰,说:现在许愿吧,然后吹蜡烛。

她指尖残留的无花果甜香,在替他调整生日皇冠时渗入发丝。

华译林闭上双眼,合上双手许愿。

文亦灵把准备的生日礼物放在他面前。

华译林说:好啦!

一睁眼看见精美的礼物,盒子是酒红色系着黄色礼带的一个盒子,上面还放着一个牛皮信封。

文亦灵解释道: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因为今年是你的本命年,所以生日礼物都是红色的内容,我信里面都有提及到,你回去再看吧!然后生日蛋糕是我看你的锁屏壁纸是海洋加一艘帆船,所以准备的蛋糕是有点相像的图案。祝你乘风破浪,扬帆远航!华说:十分感谢,我好感动。

文亦灵笑着说:快吹蜡烛吧!

华译林心满意足的吹熄蜡烛,心想:希望我的愿望可以实现。

接着他们一起切蛋糕。

华译林说:第一口给你吧!

文亦灵:第一口应该给寿星吃。

华译林:行!

文亦灵说:那个祝华译林生辰快乐的巧克力牌你也要吃掉!

华译林:好!我一口吃掉它。

文亦灵趁华译林不注意,文在华切给他的那块蛋糕上沾了点奶油,抹到了华的鼻子中间。

华译林说:还挺调皮的,要不你让我也抹一下?

文亦灵:不要!我拒绝!

华译林:来嘛!撒起娇来。

文亦灵说:好吧,勉强给你还回来。

华译林在文亦灵的鼻尖上点了个奶白色的小爱心。

文亦灵拿出手机:要拍个照纪念一下吗?

华译林:好啊!此情此景,正有此意!

咔嚓!

他们的第一张合照诞生了。

华问:可以靠近点拍一张吗?

文亦灵:可以。

然后文亦灵坐到了华译林旁边,又拍了一张。

文亦灵鼻尖沾着奶油凑近时,华译林嗅到混合着海盐焦糖的檀木香。

快门按下的瞬间,冷藏柜的嗡鸣突然静止。

华译林卫衣袖口的红线头在镜头边缘微微颤动。

他们鬓角相触的温度,在相册里凝固成北纬39°的春夜坐标。

回程公交车上,文亦灵发现华译林悄悄将蛋糕盒丝带系在背包拉链。

暮色透过纱帘过滤成蜜色,那条红领带正在他膝头舒展,真丝纹理里游动着未说出口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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