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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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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一间会议厅短短十秒内从整洁化作狼藉,昂贵的陈列品和承载着百亿财富的数据资料,通通碎了一地。

聂非雨的突然发疯让所有人噤若寒蝉。周缇最先从瞠目结舌中回过神,迅速遣散众人。

大厅很快只剩下两个人。

周缇满脸困惑,只见聂非雨执着地站在一台全息投影设备前,一次又一次尝试着将自己的像投射出去。这台曾让人足不出户就能身处火星的投影设备,此刻变得无比蠢笨呆滞,他一次都没有成功,气急败坏地挥了一拳,设备便碎成了一片一片的金属。

周缇站在他身后,刚喊了句“老板”,一份资料隔空甩进他脑海,周缇读取后大吃一惊,竟是他未来的老板娘跟人放纵的画面,而且还是衣衫凌乱地共处一张……床。

“你说,这算什么事?”聂非雨苦笑着,瘫坐办公椅的姿势有几分灰败。

“老板,我曾怀疑过他和黑杰……”

“你以为你猜对了是吗?!”他突然暴戾地将一本书朝周缇砸去。

周缇偏头躲闪,额角还是被高速带过的气流擦出了血。

“你再好好看看。”聂非雨说。

那段不到五秒的影像翻来覆去地看,也就是那么回事儿,看不出新花样。

“他是被那小子强迫的,看清楚了吗?他双眼涣散,没有意识,他在推他,在拼力转过脸,我得救他,他呼救……他只是没力气,一动不动……”

被.干爽了也是这个表情。周缇想着,但没敢说出来。

“都是那小子的错……还有随影,上一次是他生我的气,才会被随影趁人之危地欺骗引诱,这不能全怪他,其中也有我的不是……他的记忆都是我给的,他本来干净得像张纸,除了我没有人会是他的归属,他不会背叛我……”聂非雨自言自语着。

周缇默然以对,以他对自己老板的了解,聂非雨是个雷厉风行的行动派,出了这种事绝不会干坐在这里做理论分析。他还不动作的原因只有一个,监狱不再是他们可以随意插手的了,他在自欺欺人!

周缇忽然觉得老板很是可怜,什么时候染上了这该死的恋爱脑?

“宰了他,一定要宰了他。”

周缇终于等到他说了句正常点的话。

“杀手,人形兵器,还是监狱人工智能?”

“抓回来,要活的。”聂非雨控制住起伏不定的胸膛,眼神始终冰冷阴鸷。

周缇皱了下眉,反对的话最终也没说出口:“是。”

聂非雨挥手,让周缇出去,一面思索该怎么对付那小子,一面打开重新接入监狱。

突然,一阵讨厌的笑声占据了他的颅腔,伴有交缠在一起的凌乱呼吸,一瞬间令他全身汗毛倒竖。

“未婚夫,借你娇妻玩玩。”

“你可要做好准备,我现在只是偷他的人。过段时间,还会偷走他的心哦。”

**

在岑安说完这句挑衅之后,江烬忍不住问:“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要招惹聂非雨?是不是对他的做事手段有误解,不知道他是多么难搞的一个家伙?”

岑安从他颈窝抬起头,“什么叫一个个?”

“是随影,”江烬说,“他非要跟莘讯的私人军队碰硬。随便他,简直找死。”

“他亲你了?”

江烬苦恼地看着他:“你能不能关注点该关注的?”

“这就是该关注的。你给他亲了?”岑安灼灼地看着江烬。

他还压制在江烬身上,在江烬吐出“没有”两个字的时候,又低下头去从下巴开始缠绵,含混不清地回答,“因为他放任他的狗咬我,还好我‘跑’得快……”

“幸子生物么?”

“我不仅要揍这只狗,我还要踩着它从这里出去。”

江烬微微怔然,想起他身上丰富多样的伤痕,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岑安经历了多少凶险。

“岑安……”江烬想说抱歉,却被堵住了唇。

半晌,江烬得以呼吸,无奈地叹了一声,“这场‘实战’早就该结束了,岑安。”

岑安只装没听见,正在兴头上,仍不满足,仍然期待。

漆黑的天花板上,星空投影早被岑安关掉了,却留下了他喜欢的南十字星。那被视作指引、光明和信念的四颗明亮恒星,曾让古代无数伟大的航行者坚定勇气与探索。

江烬出神地看着它,忍不住思考该何去何从。

乱了,一切都乱了……

他放任着身上这头脱了缰似的小兽,直到岑安开始扒拉他的皮带,他才如梦初醒。

“啪”一声脆响,江烬狠下心,一巴掌蓄力扇过去。

岑安动作滞住,捂着脸乖乖地从他身上跪坐起来。

“烬哥,你今晚抽了我几个耳光了?”岑安双眼氲满雾气,“还他妈一次比一次重……”

江烬看着那清透水灵的眸子,无辜与可怜是装出来的,岑安眼底的恶劣根本藏不住,下一秒,他附身贴着江烬耳朵说,“我也想抽你,烬哥。”

说着,江烬感觉到腹部被他曲膝抵上了,后腰也挨了一掐。

江烬从他动了情的喑哑嗓音里听出了虎狼之意。

“遂我愿,好吗?我会让你爽的……”

“不好。”江烬捉住岑安探向他腰间的手,警告道:“上.床前你答应我什么来着?你这次要敢越界,就没下次了。”

下次?

江烬忽然伸出一只手,自下而上地搂住岑安的脖颈,另一只手握着一把锃亮军刀刺过去,刀尖抵上岑安的喉部。

岑安被刀尖逼得进退两难,愕然间,江烬挺起身,主动给了他一个长达十秒的深吻。

岑安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江烬亮出刀的用意,竟然只是为了夺取接吻的主动权!

岑安笑得停不下来,“烬哥,你真可爱。”

江烬收了刀。

“补偿你。”江烬用手背蹭着嘴唇,“起来,你该逃命了。”

江烬推开他起身下床,脚刚沾到地上,被岑安从后往前地抱住了。

“够了!”江烬愠恼地抓抓头发,他思绪很乱,现在反思他和岑安之间的动作举止,似乎有点晚了。

“不着急的,烬哥。”岑安松开他,找了个靠垫,闲闲地躺上去,“这座监狱,你给了我那么大的权限,也算我的地盘了。你要相信我,不会让未婚夫随便杀进来的。”

“但他还是能进来,只不过晚了一点,是么?”他的不疾不徐让江烬更加恼火:“那会儿就是你的死期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我需要他杀进来,最好带上他的杀人机器进来。”岑安说。

江烬将信将疑地打量他,猜不透他的心思。

“你会为我求情吗?”岑安笑吟吟地看着他,“还是说,为了撇清自己,当着他的面给我两刀?”

“岑安!”江烬忍不住皱眉,不明白他为何要在这时候出言暗讽。

他忽然发现岑安跟黑杰克一样难以捉摸、难以驾驭。但不同的是,他对黑杰克只有深深的怵惧,对岑安则会给出无底线的包容,岑安能给他带来惊喜最好,但如果搞砸了或者惹出了乱子,他似乎也不会谴责或者厌恨岑安,潜意识里甚至还给岑安规划起了后路。

江烬揉着眉心,坐在床边上,“岑安,你到底想干吗?别让我费心费神好吗?”

“烬哥,”岑安扑到他肩膀上,“跟我一起从监狱‘凭空消失’吧?”

“你是说……”

“唉,你说的对,”岑安叹息道,“刚才‘实战’是挺刺激的,接下来就得跑路五台山了。烬哥,你别回去了,我们直接去雪原吧,在聂非雨看来是我拐走了你,肯定会把监狱翻个底朝天的,我就不信他不知道雪原,到时候看他还会不会在周缇和毛叔之间保持中立。”

“你觉得雪原是莘讯的阴谋?不止是幸子内部某一派搞出来的。”

“嗯。”

江烬沉吟片刻,“我们这样激怒他,你就不怕被他悄无声息地弄死在雪原吗?”

“不是还有你吗,烬哥?”岑安狗腿地抱着他的肩摇晃,“你是我苟住小命儿的资本呢。根据我入狱以来的表现,走哪拆哪,大概率也会在雪原闯祸。”

江烬笑了:“你挺有自知之明。”

“如今还被未婚夫追杀了,到了雪原说不定还能遂了某人心愿,搞垮幸子生物……”

“搞垮挂靠在莘讯的幸子生物一直是江漓的夙愿,你跟她什么时候一条心了?”

“我没啊,你还跟亲姐争风吃醋呐……嘶!”

岑安搁在江烬肩上的下巴被狠狠掐了一把,痛呼道:“操,这么爱掐人?跟某些小丫头片子一样……”

“还有女孩掐你?”江烬眉头略挑。

“呃……那、那是纯掐,恨不得殴我一顿的那种,小时候的事了,我总是因为捣乱被她们揍得很惨……”

江烬手指细长,手劲儿还大,“我没掐过别人,想来从前也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专治你嘴欠的。你该庆幸我没用光剐你。”

“我又不是被你拿光伤过……”

“好了,别嘴贫了!说正事儿,我们时间不多了,我让机器狗给你准备武器和衣服。你这身囚服……没作用,而且太丑了。”

岑安连声夸赞他体贴,慢吞吞爬下床,“我跟幸子除了那次差点儿被带走动私刑以外,还真没仇。但幸子一直想杀黑杰克,这就跟我有关了。”

“你难道不应该选择拉拢黑杰克的仇敌吗?”

“我跟幸子合谋,你还会信任我吗?江漓姐那边呢?再说,除了毛叔,我又不认识那帮人,毛叔守着个监狱底下的伪雪原,很明显没什么实权……”

“你还说你跟江漓没私交,给我老实交代。”

“真没有!”岑安双手举过头顶,做出投降的姿势,“我只对你忠诚,真的,是你跟我说江漓能帮我的。”

“……好吧。”江烬脑子有点混乱了,他扯了张椅子陷进去,“还有多久,我休息会儿。”

岑安给他盖上毯子,“你累了,睡一觉吧。我会喊你起床。”

“岑安,”他轻轻捏了下岑安的手指,“我还没有告诉你,雪原里……也有我想要的东西,我不好描述,无从道出,因为我也困惑不已。总之……”

他顿了顿,“不管发生什么,你多信我一点。”

“那……”岑安在他面前蹲下身,自下而上地仰望他,“我们能不能像恋人那样,对彼此忠诚不渝?”

“在你看来,恋人之间的忠诚,就一定坚不可摧吗?”

“我觉得是。”岑安笃定道,“我说的是真正的恋人,把对方当作自己的全世界,背叛自己的天性和客观事实的逻辑去信任对方。嗯……你跟未婚夫那种肯定不算,不然你不会这样问。”

江烬不禁哑然失笑:“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恋爱脑。你有深爱过的人么?”

“深爱过的……”岑安忽然有点恍惚,他想起了蓝极晶里,那个自称是他百年前的爱人的“江烬”。他的人生像是从二十岁割裂了,中间突兀地插入了两百年时光片段,就算真的深爱过,跟此时此刻的他,并没有关系吧?

刚才那番话,其实是他瞎说的。

“岑安?”江烬唤他,声音里隐隐掺杂着不悦。

“没有!从来没有!感情史空白!初吻丧失在上次‘演习’,初.夜还在!”

岑安突然拔高的音调吓了江烬一跳,“我就随便问问,你反应……这么过激干什么?”

岑安摇头,舔了舔微肿的嘴皮,“那个……我刚才说的,像恋人那样信任彼此,可以吗?反正,恋人之间最常干的事儿,我们也干了。”

“可以。”

岑安从脖颈中取下莫比乌斯环戒指,“给我戴上,然后吻一下我手指上的它,晚安。”

江烬哭笑不得,依他所言,从未如此耐心地,照做。

睡意袭来时,他听到岑安在他耳边轻轻地问:“烬哥,你知道蓝极晶吗?”

他大脑里的某个神经元突然开始剧烈颤动。

脑科学家很少记录单一的神经元,正如大脑不会注意单个神经元的电活动,思考都是通过庞大的神经元集群进行的。

可这一刻,他听到了如宇宙尘埃般渺小的单一神经元发出的嘶鸣,那声音几乎要穿透他的颅骨。

然而仅有那一瞬,睡意便压垮了他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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