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奇的举动。
江烬说:“我气你不安分。在我捞你出来之前,你就不能少制造些把柄给人做文章?”
岑安心中暗喜,原来他在心疼我,而不是心疼蓝医……
“你的脸,好红。”江烬道。
“我,我不擅长水下憋气……”岑安辩解着,突然发现江烬嘴角衔着笑,恶劣的、玩味的笑。
江烬视线飘忽,咂摸着他从脸颊烧到耳尖的红,眼里的戏谑与嘲弄登时就惹恼了岑安。
岑安索性遂他的愿,朝后靠在浴缸与墙挨着的边缘,摆出舒爽的神情,视线大胆地将他从头审到脚,露出同样恶劣的笑。
然而,到底是岑安年轻,“以魔法打败魔法”的策略不适合他,他的脸更烫更红了,神思飘忽如同被夺了舍,那一刻他特别想掐江烬窄细的腰,碰一碰他腹部的红痣,他后肩的蝴蝶是否和金属一样冰冷……岑安无意识地伸出手,又被理智紧急撤回。
他的失智和挣扎让江烬嘴角的笑痕更深了,嘲弄道:“你不是看过了么,脸还这么红?难以想象第一次看时,你的样子有多好笑。”
我好笑?!岑安气血上涌,现在一丝不.挂的不是我吧?你竟然觉得我好笑?简直倒反天罡!
不过话说回来,岑安虽然诨,偶尔讲骚话,但也就打打嘴炮,哪儿见过赤条条地站别人面前,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到底是新社会,人的观念不同了……他实在招架不住。
岑安轻咳一声,嘴硬道:“我也是个男人,江烬。我眼睛不瞎,怎么可能没反应?动物的本能而已,我一点儿都不觉得羞耻。总之,你先出去,我自己解决。”
“解决什么?”江烬刚问出口,迅速反应过来,“啧”了一声,踩着岑安的脚往下,停留在他坚硬的腹肌上。
他有点惊讶,这小子竟然有八块坚硬的腹肌。
岑安闷哼一声,恼火地看着他。
江烬说:“从前,我协助警方办案,路过一些羁押场所时,总有囚犯对我吹口哨、抛媚眼甚至讲诨话,明知这种行为会加刑,你猜他们为什么还敢?”
“有后台?”
“不,因为他们都是死囚,立即执行,没机会生还的那种。”
“原来时至今日,死刑依然是最重刑罚……”岑安喃喃自语,忽地笑了一声,“你想说,我是唯一一个敢对你出言不逊,但还有生还可能的人?“
“你怕死吗?”
“烂命一条,我也没别的选择啊。”他笑了,“你可以出去了吗?我想一个人……呃,泡会儿。”
江烬拉长调子“哦”了一声,踩着岑安的脚还想往下移,被岑安抓住脚腕制止了。
“够了,江烬,”岑安看着他,“今天就算了,但事不过三,你再敢光一次,我就真的敢上手了。”
“上手?”江烬愣了一下,颇感兴趣,“什么叫上手?”
“你出去啊!”岑安脑中紧绷的弦都快烧断了,压根说不出口,“求你了,快出去……”
江烬终于放过了他,修长的腿跨出去,睡衣湿了,他扯过浴巾围在身上,踩着水走的每一步都优雅得浑然天成。
江烬心情大好,打量着落地窗映出的自己的像,劲瘦挺拔,如冰原上的白桦。余光瞥见床头殷红的玫瑰,他顺手将它丢进垃圾桶。
江烬并非没有羞耻心,至于今晚为什么要便宜那小子,有一小部分原因出自对未婚夫的逆反心理,更大一部分则是单纯的恶作剧心理,想逗他,看他脸红、兴奋,看他呼吸紊乱,把持不住。
江烬惊讶自己竟会有如此恶劣的一面,他见过岑安的混蛋模样,可本质上,岑安还是蛮纯情的,有趣,实在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