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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boss直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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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哎哟,造孽噢造孽噢。”老板看到了街头处逐渐开始显露的黑色棺材,嘴里嘀嘀咕咕道。

“老张,这是谁家办丧事啊?”老板旁边的摊主问。

“是街头孙家那老大,昨天晚上走的。”老板叹一口气,与旁边的摊主攀谈起来了。

徐溪山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

“那孩子真是可惜,还没及冠就走了。他们家就他一个儿子,你让老孙两口子怎么活噢!”

“哎,那孩子因为什么走的?”

“听说是身上起疹子,前几天还让大夫看了看,结果没看出个三七二十一,老两口也就没在意,谁知昨晚突发了高热,半夜三更,人就咽气了!”

摊主眉头一皱:“什么病这么吓人!连停棺七日都不停了,不会是怕传染,急着下葬吧?”

老板缩了缩肩膀:“那谁知道,你别乌鸦嘴。”

在两人的窃窃私语中,那抬棺的队伍越走越近。一阵阵悲戚的哀乐声响遍街头巷尾,棺材后面跟了一个满头白发,头戴白巾的老年人,失魂落魄地跟在队伍后面,目光一直落在那个沉重的棺材上面。

那老人的神色看得徐溪山心头一麻,老板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哎,世上最苦不过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子走了,孙家两口子怎么活啊......”

“孙老太呢?怎么只有孙大爷?”

“说是从昨晚一直昏迷不醒,估计是受的打击太大了......”

送葬的队伍从他们身边慢慢经过,徐溪山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突然,那本来走得跌跌撞撞的老人突然停下,朝着他面向的方向,发出一声怪叫——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儿!”

话音一落,孱弱无比的身姿立马朝那边扑去,徐溪山顺着那方向一看,那位置上站着一个他格外眼熟的人。

是身着一身灰衣,神色悲怆的卢杏。

他眼见着朝自己袭来的身影,却是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诶!孙大爷!”有路人叫住了老人。

老人置若罔闻,用瘦如枯槁的双手狠狠揪起卢杏的衣领,质问道:“你为什么没看出来!为什么没看出来!大家都那么信任你,你为什么没救他!”

卢杏一言不发,就任他这么揪着,默然地接受着一位刚刚丧失孩子的父亲的怒火。

徐溪山的角度,刚好能看清老人的侧面,此刻,他看得清清楚楚,一行清澈的泪水正缓缓从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划过,最后滴落,隐入白衣。

“他是我儿......”老人语气低沉,突然话锋一转,“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啊?!为什么偏偏是他!!”

老人爆发出不似这个年纪该有的力量,举起右手狠狠朝卢杏的脸上挥去。

下一秒,他的拳头顿在空中。

徐溪山在半空中截住了他。

“大爷,您冷静一下。”徐溪山暗暗在手上使劲,缓缓施力,将老人的拳头带离了卢杏面前。

就算自己的身体力气并不大,但是对方毕竟年事已高,与他一个青壮年抗衡,终是败下阵来。

围观的群众如梦初醒,纷纷上前,手忙脚乱地把卢杏和孙大爷拉开,你一言我一语地叽叽喳喳道:“冷静,冷静,动手就要不得了噢。”

“孙大爷,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您如果直接怪到小卢大夫的头上,这、这不公平哇。”

“就是嘛就是嘛。”

“都是街坊邻居的,咱们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对不起,是我......医术不精。”一直一言未发的卢杏开口了。

孙大爷神色变化莫测,刚想再开口,一个风水道士打扮的人走到孙大爷身边,悄声道:“大爷,再不走,入土的时辰就耽搁了。”

听罢,孙大爷闭上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末了,他睁开眼睛,却是没在看卢杏一眼,逆着人流走过去了。

很快,抬棺的队伍消失在了街角尽头,人群中有人七嘴八舌地安慰了卢杏几句,不一会儿也便散干净了。

“公子。”

徐溪山环绕一周,最终面向卢杏,不确定地问:“是你在叫我?”

卢杏点点头:“方才,实在是谢谢你了。”

徐溪山道:“嗐,小事儿。”

“我们昨天是见过的。”卢杏看着他,确定地说。

徐溪山有点惊讶:“你一天见那么多人,你还记得我?”

卢杏有些腼腆地笑了一下:“因为公子实在是风姿过人,所以卢某一眼便记住了。公子,你真是个好人。”

夸他长得帅人也好啊,徐溪山很是受用,心情颇好地开口:“哈哈哈,谢谢啊!我叫徐溪山,咱俩接连两天碰上,也是有缘了。”

他想了想,斟酌了一下,问:“刚刚那老头,为什么要打你啊?”

卢杏神色黯淡下来,道:“他儿子起疹子的时候,来找我看过,但当时我实在是忙得头昏脑胀,可能就没给他看准,只把那病当普通的皮肤病诊治了。”

徐溪山若有所思:“所以他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卢杏听了这话,头埋得很低:“......说实话,徐公子,我不知道。后来我回想,那病的症状虽与普通的过敏反应相似,但二者的具体病症表现,仔细观察起来却是有不小的差别。”

怪不得,他刚刚说的“医术不精”是这个意思。

徐溪山点点头,正想着怎么接,卢杏却如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接连不断道:“为了后续把他治好,我本来准备去问我爹,但他那几日刚好不在,家中只有我一个人,我便去查医书,但我还没找到具体的病名,他就、他就......”

卢杏停下了脚步,突然语带哽咽:“昨晚上,他儿子高烧的时候还来找过我们,但是我又在后院药房煎药,煎着煎着就睡着了,根本没有听到......”

说罢,两行眼泪从他眼角处涌出。

徐溪山见状,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完了”,他最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哭了。

他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摸能擦眼泪的东西,慌乱道:“诶,你别哭,别哭,这不是你的问题,你已经非常厉害了,世界上那么多疑难杂症,怎么可能靠你一个人全都治得好,是吧。”

卢杏在听了他的话后,不知怎的,哭得更伤心了。

“这样,这样,你过来。”徐溪山拉起卢杏的袖子,往一个小巷里面闪去,站定后,他扣扣脑袋,为难道:“你进来哭吧,哭够了再出去,外面街上人太多了,你这么大人了,多尴尬。你得自己擦擦了,我没带纸。”

眼前的人一直在流泪,徐溪山往墙上一靠,仰头望天。

他不太会安慰人,不过按照他个人的经验,这种时候,就让他哭吧,哭够了心里就好受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卢杏终于停住了。他拿出手帕擦干净脸,后知后觉地涨红了脸,急切道:“对不、对不起徐公子!让你见笑了!”

徐溪山拍拍他的肩膀,道:“没事,这多正常。你也不要因为没有救回来一个人而有过于沉重的负罪感,对自己的专业性产生质疑,更多的人是非常相信你的。你不过才十几岁吧,这个年纪能做到这样真的很好了。”

卢杏吸了吸鼻子,低下头道:“我知道的。”

“行,整理一下,咱们出去吧!”徐溪山拍拍衣裳,朝外面走去。

卢杏跟在他后面,不知不觉,两人便走到了回春医馆。

有许多人正在门口等待着,见卢杏回来了,便都簇拥上来让他赶紧开门,大家都等他好久了。

徐溪山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卢杏看着他,点点头,随后,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换了一副神情,像往常千百次那样,又一一回复别人的问题去了。

眼见医馆照常开门,卢杏也整理好了情绪,徐溪山便觉大功告成,转身往回走。

突然,他朝医馆内望了一眼,皱了皱眉头,拉住刚刚回答完几个问题的卢杏,问:“说起来,你爹呢?现在还是上午吧,你爹怎么没出来。”

卢杏神色一黯,道:“爹在昨天下午我回来后就出门了,让我一个人先守着。”

原来如此,昨晚卢清不在,医馆内又只有一个睡着了的卢杏,所以可能就这样错过了孙家老大的最佳救援时间。

徐溪山问:“那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每天这么多病人,你又负责采买又负责煎药还负责坐诊。”

卢杏道:“就少睡点就好了,我一个人应该也没问题的。”

“你这样肯定不行的,你又不是陀螺。”徐溪山话还没说完,脑中突然蹦出一个法子,于是他问道:“有没有想过找个帮手?”

“帮手?”卢杏愣愣道。

“对啊,你爹相当于一个甩手掌柜,你找个人辅助你,你压力也不会那么大吧。”徐溪山说。

卢杏似乎是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听到这个提议后,他思考了好一会儿,神色微动道:“那去哪里找啊?除了病人,其他人我都不太认识......”

“简单。”徐溪山道,“就在你眼前。”

卢杏环顾了四周一眼,问:“哪里啊?”

徐溪山啧了一声,指了指自己:“我。”

卢杏有点吃惊:“可是徐公子,帮手得是会医术的吧。”

徐溪山自信道:“我当然会。我可是那个......西州药谷人士,对,药谷出来的,从小跟我父亲学医,虽然没达到悬壶济世的水平,但抓点药采点药材还是不在话下滴。”

这卢杏少年心性,善良老实,徐溪山和他相处起来感觉是带了个弟弟,如此年轻的年纪,医术深受认可,完全算得上少年天才。有这么好的平台和老师,他不赶紧进去“偷师学艺”,攒点钱,为以后的日子做打算,只怕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你放心,虽然我医术还有进步的空间,但是我肯定不会给你拖后腿。”徐溪山道。

卢杏思索了好一会儿,有些为难地说:“可是,我爹......说要锻炼我独自抗事的能力,不准别人帮我。”

徐溪山哭笑不得:“独自抗事的能力可不是靠不停地工作就能锻炼出来的,如果每天都做超出你承受量的工作,只会起反效果——你昨天不就是煎药累睡着了吗?”

听到昨天自己的失误,卢杏眉头一皱,最终答应道:“好,那徐公子,麻烦你了。”

徐溪山笑了笑:“好噢。”

两人达成了共识,医馆实在是门庭若市,徐溪山当天就“上岗”了。

一直忙活到日暮西山,徐溪山才抹着额头的汗水同卢杏道了别,走上了回家的路。

虽然忙得脚不沾地,但徐溪山心情格外好。

不仅仅是因为今天他发现自己接触医药类的东西越多,自己关于这方面的记忆也就恢复得越多,更是因为,他今天赚到了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桶金!

徐溪山边走便摸着自己口袋里的钱袋,喜笑颜开。

卢杏人非常大方,给徐溪山开的条件是“工资日结”。虽然没有保底工资、绩效和五险一金之类的先进玩意儿,但一天的工资数量实在是不菲,完美弥补了这一缺陷。

徐溪山哼着小曲,不知不觉地晃悠着走到了今天早上那个买积木的老板那里。

早上他看上的榫卯被人买走了,但留下来了几个结构更精巧、造型更精美、价格也更高的货物。

徐溪山自己对积木没什么兴趣,但他还是挑了个自己看着最顺眼的,大气地给老板说:“老板,这个给我包起来。”

那老板还记得他,笑容满面地跟他寒暄几句,最后给他包得非常细致。

徐溪山买完了东西,伴着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回到了沈府。

一进沈明庭的院子,徐溪山便看见沈明庭坐在桌前,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明石正在院中,与徐溪山打了个照面,开口道:“徐公子,您今天出去好久哦,再不回来,我都要出去找您了。”

“这么大个人了,丢不了。”徐溪山打了个哈哈,朝沈明庭走去。

他站在沈明庭面前,那人的目光平淡无波,但不知是不是错觉,徐溪山却仿佛隐约看到了微微移动的瞳孔,一阵不易察觉的目光正从上而下无声地扫过了他。

那阵感觉很快被他抛之脑后,随即,徐溪山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口袋,递到沈明庭面前,笑着说:“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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