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地剖析自己的观点。
“如果我信的人是你,也不能信吗?”他看向她,漆黑的眸专注地锁着她的一举一动,很虔诚。
最终,她点头,“……对。”
好久好久,风中终于飘散来他的回应:“好。”
话题点到为止,温玫不再说什么,她知道他这么聪明一定懂,可是懂得和做到又是不一样的,这她便管不了了。
“你为什么会去学考古?”在她百无聊赖随手扯下一根身旁的野草之际,他问出了一直以来困惑的问题。
她家世不差,看上去文气贞静,气质温婉随和,毫无戾气。先入为主的便是认为她有一份体面轻松的工作,被身边所有人宠爱着,然后平安富足地度过余生,而不是在荒山野地里风吹日晒,吃尽辛苦。
除非是当初调剂到考古专业,迫不得已而为之,但他就是知道,她不是被迫,一定是她主动自愿的,她向来不是那种得过且过的人。
“啊……这个嘛……”温玫轻轻叹了一口气,深深摄入眼前这黑暗无际的世界,语气很清悠,“大概是我喜爱的一些人曾经存在过,而现在不存在。”
“曾经存在,而现在不存在?”他咀嚼着重复了一遍。
她微笑着眨眨眼,一副温婉俏皮的模样,“是呀!考古是我唯一能和他们产生连接的方式了……”
证明他们存在过。
证明他们的死亡并不是永远的消亡。
证明既然存在后消失是必然,那么后人又何惧于死去?
这是前人铺路带来的勇气。
湛景琪评价:“你很勇敢。”
她微笑:“谢谢夸奖。这算什么,我曾经……”
话说一半,她突发奇想到一个更危险的问题,星星是挺好看的,但……
她悲催地垮着小脸,用友好的语气和他商量着,“湛景琪,如果我老师明天打电话来问我为什么没去学校,你能不能跟她说我正在和你在谈个百来万的大项目。”
这样老师应该不会怪她吧……?……对吧?
他侧头看她一眼,感到奇怪,他们不正在谈吗?刚签的合同,百万合约情侣。
“那,谈吗?”
温玫淡定直视回去,“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