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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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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婢子而已,也值得你这般惦记”,许知悦说起话来无遮无拦的,也不管在旁之人的脸色,便又自得地说道,“再可爱又如何,还不是给人端茶倒水的份”。

“许小姐,这话可真不该说出来,否则真有点自言自语,自说自话,自评自家的嫌疑,英雄不论出处[1],许家无非就是攀上了贺家和周家,便在这大放阙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高门大户的贵族小姐”,

何培旻道,

“何况,这贺家本家,这里就坐着一位,你就不怕他回去,如何向家主复述吗”。

“何培旻,你别不识好歹,论家世,你也不过是贺家的一条狗,真说起话来,你家还不见得有我家半分威严,你的母亲也不过是个任人拿捏的舞姬,谁不知道只需动动手指,便能和她一度春宵……”

啪地一声巨响,许知悦霎时噤了声,脸侧肿起五道指痕,火辣辣地挠着她的心,傲慢惯了的她受不住委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大颗大颗的泪珠沿着下眼睑滚了下来,

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不过就是实话实话你就打我,我要找我兄长给我评评理,何培旻,你给我等着”,一边说,一边捂着肿胀的脸颊往门口走。

直到哭声渐渐飘远,剩下的两人才慢慢地缓过神来,何培旻蜷了蜷手心,眼底有些慌乱和无措,若是被父亲知道,他和妹妹又要被关禁闭了,该死的。

一发狠,拳头便捶在了桌子上,瓷盘和碗碟跃起一个小幅度,又很快落了下来,极清脆的声响却让他的心瞬间凉了一片,

他小心翼翼地把碗碟扶好,又俯下身子逐一检查是否有碗碟破损的,直到放心看到瓷白的碗筷没有裂痕之后,那颗乱窜的心才平静下来。

“培旻,你今日不该如此的”,贺聿萧一直在冷眼旁观,见到他吐出一口气,才觉得有必要插几句,“许小姐再不济也是贺家和周家的座上宾,你过了”。

冷静下来的何培旻也发觉自己做得不对,连忙赔礼道歉,“贺大哥说得是,我下次一定会注意”。

“嗯,知错能改,是好孩子,四叔怎么样了”,贺聿萧道。

四叔也就是何培旻的父亲,被贺家家主驱逐出去,就连姓也不能冠贺的何四,何培旻道,“承蒙大哥挂念,父亲身体安好”。

“那就好,爹近日来常常将四叔挂在嘴边,懊悔若不是你娘,也不会狠下绝心将四叔逐出家门,若是四叔能改掉恶习,爹还是愿意接纳你们的”,贺聿萧道。

接纳他们?

无非是安个好听的噱头罢了,谁不知贺家家主只手遮天,看似铁面无私,宽容大度,私底下和许家却不知干的什么勾当,这话听听就行,若是当真了,他们就要成为为人铺路的垫脚石了,最后保不齐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父亲也时常念叨家主,多亏了家主慈悲,才能将小妹的姓氏保存下来,我们无所谓,可小妹年纪小,受不得这般打击”。

“好,你父亲教导得很好,但是有一点”,贺聿萧放下瓷杯,抖了抖衣袖,起身往门外走去,顿了片刻,声色都变得凉薄了许多,听在耳中是说不上的滋味,

“宋栗安不是你我能肖想的,我不可以,你更不可以,那人你我都奈何不了”。

何培旻想也没想便条件反射道,“是,都听大哥的”,等他离去才察觉不对,

那人是何人?既是那人可以,为什么他不可以。

*

质朴的马车迅速轧过青砖路,坑坑洼洼的路面飞溅起几粒细沙,为道旁新添上一叠尘埃。

车内端坐着两人,一个面色淡漠,一个面露忧惧,“安安,你怎么了”,

宋梨摇了摇身边的宋栗安,她从廊道出来的那刻起,便似乎很不对劲,失魂落魄的,怎么叫她都只有三言两语。

见她神伤,宋梨有点后悔刚才没跟过去,若是跟过去了怕也是无济于事,谢公子走之时已经将门牢牢地锁住了。

宋栗安抬起眸子,道,“没事”。

“你和谢公子发生什么了吗”,宋梨问道,“那个谢公子是你什么人”,

自结识宋栗安以来,除了身旁的几个,她便没见过她和别人交好,加之适才谢公子那副模样,他们的关系明显不简单。

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把身子靠了过来,搭上宋栗安的肩,从侧方揽住了她,摸了摸她的头,道,“安安,你能不能说说,刚刚发生了什么”。

在她怀里的宋栗安顿了几秒,语气带了些温度,“我不认识他,但是他好像认识我很久了,可是我不记得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难受,心里有点塞,明明什么也没有丢”。

“安安,没事,既然想不起来,那我们便不去想了,你先阖下眼,等到府了我再叫你”,宋梨道。

宋栗安摇了摇头,讷讷地说道,“我不想睡,我想回去,完成任务,完成任务”。

完成任务?

宋梨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估量着怕是她给自己设置的目标,又见她经常佩戴的玉佩不再身上,便问了句,“你常带的那块玉佩呢”。

“玉佩,那是我的玉佩,不是你的,不能抢”,宋栗安答非所问,宋梨便随了她去,索性不再追问了。

回府的路程虽远却胜在车马快,不多时,在府门前停了马,宋梨搀着宋栗安下去,却被她无情地甩开,大步流星地往府里去。

被晾在一旁的宋梨见她一下马便精神抖擞,也暗自思量兴许是累着了,便自个回房,不再去打搅宋栗安。

涣散的瞳仁扫视一圈后,当即定在一格处,锁定某一个目标后,提了剑,朝其走去,

裙摆随着她加快的步子愈荡愈大,沙啦地掠过路边的草垛,花圃,衣摆上裹了淡淡的花香,在皎洁的月色下,少女的脸像是镀了霜,缭绕开一层薄薄的寒气。

“小姐,老爷有令,现今不能随意进去”,一个小厮将她拦了下来,

宋栗安半抬起黑魆魆的眸子,求饶还未说出口,小厮便断了头,骨碌碌的脑袋从脖间涌出血,温热的血溅在她的脸上,也只是怔了几秒。

旋即便迅速回过伸来,提剑破开密门,跨步朝里走了去,手上的剑一挽,无数的障碍物碎成一片片,绣鞋无情地践开脚底的碎泥,轻车熟路地朝着密道内的宝物走去。

寻找神器的宝物位于密道尽头,由几大极强的符咒包裹住,宋栗安打量了几番,便在眨眼的片刻,伸手去掏,巨大的排斥力将她轰开,宋栗安被甩到墙上,惊动了墙头的防线,四角的灯火瞬间熄灭。

她轻咳了几声,伸手抹去鼻腔流下来的血,呆滞的瞳仁环顾了一圈,仍旧朝发光的宝物走去,手心掐上诀缚在利剑上,

只听‘嘭’地一声巨响,围就宝物的符咒瞬间灰飞烟灭,宋栗安将其从里面掏了出来。

而后脱身离开,飞快地向一个方向奔去。

*

此时的宋老爷在凉亭下悠哉游哉地品着清茶,赏着美景,听着侧立在旁的侍从汇报了一遍又一遍爱女和神器的事。

“老爷,贺家几人只怕不是表面上这般,还是要留几个心眼呐,这么久了,被妖族带走的赤元棍,竟一声不吭,也不追究,连点反击都不出手,只怕背地里不干净”,老管家道。

“老高,你想太多了,贺老肯定是自有打算,妖族带走的那个神器,带就让他带去了吧,一件而已,成不了大气候”,宋老爷喝了口茶水,神情淡然。

“贺家世家之首,其余三家,听其发号施令,若再不采取点行动,只怕这些神器还未现世,都被妖族给抢了去”,老管家道。

“你这叫皇帝不急,太监急[2],你一把老骨头了,还操心呢”,正说着,远处传来一声响,他眯起眼,扭过脑袋望了望,道,“那里发生什么了”。

“像是密室的方向”,老管家挺起佝偻的脊背,远远望去,

隐约见前方有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来,

老管家慢条斯理地走过去,换上素日的谨严,“前面的是谁,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大人,大人,妖族,妖族来了”,跑来的小厮奔向他,在他面前扑通一跪,嘴角觳觫得成串的话语都不成形,“……是……是……”。

“胡说,宝纹盘坐镇,妖族怎会来”,老管家道,又瞧小厮惊恐的模样,浓郁的不安涌了上来,他一把揪住小厮的衣领,怒道,“快说,是谁”。

小厮慌张地道,“是宋小姐”。

“梨儿,她怎么了”,在藤椅上躺着的宋老爷听见宝贝女儿,身子立马腾了起来,焦急地问道,“梨儿,她怎么了,快说”。

被老爷审问,小厮咽了咽口水,道,“不是,是宋栗安小姐,她杀了阿顺,闯进密室,还抢走了宝纹盘”。

“安儿,怎么回事”,既然不是自家女儿,宋老爷的神色明显松了一瞬,又捕捉到他话语中的宝纹盘,霎时怔忡个不停,“宝纹盘,丢了?”。

小厮点头。

“快,召集兵马,快去,你去看着小姐,宝纹盘一丢,这临川就要乱了,你去将消息锁住,千万别让这件事流出去了,当务之急”,

宋老爷拾起沉迈的脚步,边跑边嘱咐老管家,“是要将宝纹盘找回来”。

*

另一边的宋栗安持着剑柄,破开众人的包围圈,几人应声倒地,院内哀嚎一片,她跃上墙头,借着不太分明的烛光,朝一袭紫衣走去。

“很好,宋府的动静如何”,陆致余哗地将玉骨扇展开,修长的指轻轻地晃着扇柄,抽出一缕妖气绕到宋栗安的身上。

“宋府宝物”,宋栗安将手里捏着的宝纹盘提了起来,

沾满鲜血的宝物黏着腥臭味,钻道鼻腔,胃里一阵翻涌,说出的话带点回音,

“宋府不知贺家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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