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疗养院获得邀请函
赵澜他们听到孟家一把手身死的消息都有点不敢相信,网络上并没有直接报道与孟楚龙死亡相关的新闻,但业界都在传孟楚龙是在疗养院被气死并且死前还留下了一份遗嘱。
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想打探孟楚龙死亡的真相并探探合伙人唐浅的底细。
混进疗养院非常简单,但要找知道实情的人却……其实也挺简单的。
一进来就听到那些聊八卦的大爷大妈,孟老爷的死似乎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加餐,大家你一言我一言争论着……
放眼看去,来打探消息的人不止他们,还有装成探病子女问东问西的,有特意来谈资助的热心人士、还有假意来寻找第二春的中年人……
赵澜四处走访认定了一个说话条理清晰且他那版的死因最有说服力的大爷,等到大爷回房,他迅速跟了上去。
大爷似乎对于他的到来并不意外,而是熟练地招呼他坐下,开门见山地问:“你也是来打听孟楚龙死因的?”
对于这种单刀直入,赵澜还是有点意外,原本他已经准备好和大爷唠个三天两夜的家常再旁敲侧击。
大爷见人不否认也不答应便默认确实如此,自顾自开讲。
“犹记得那是一个平静的午后,院长如约来陪孟大爷下棋但他们大吵了一架,黑白棋子散了一地,院长发了火,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
就这样讲着讲着,回到了那个平静的午后。
虽说是下棋。但两个人的心思都不在棋盘上,唐浅对于孟老的提问一直都游刃有余,反而是孟楚龙每听完一次回答,拿棋的手就止不住颤抖。
“孟老爷子,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陪你下棋了,您老专心一点……”
唐浅的话还没说完,孟老爷子抓起棋篓里的棋子砸去,气的说话直打哆嗦,“唐浅,不管……你做什么我……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把我孙子牵扯进去,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他都是一个受害者的角色,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我孙子看到那个视频,这三年我砸给你的钱还不够吗?”
与气急败坏的孟楚龙相比,唐浅平静得多,她捡起掉在地上的棋子放回棋篓,“孟老爷子你是不是说错了,我一直认为我赚的每一分钱都赚心安理得,什么叫你砸给我的?你孙子是受害者,那我弟弟呢?你牺牲自己的孙子去谋取利益,揣着明白装糊涂去“兴师问罪”卓家的时候,你想起来那个视频的受害者是你孙子吗?你拿到了梦寐以求的地皮良心上又过不去退到幕后自以为是地赎罪,你有什么权利资格来质疑我?
你儿子都放弃晋升去求卓家删掉视频,你却一口拒绝最后搞得父子决裂,你有什么脸来指责我?”
孟楚龙双手杵着拐杖有些气急败坏:“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
今天来就是为了气死你!你不死就帮你一把。”
孟楚龙杵着拐杖的手哆嗦个不停,猛然倒在地上咳嗽起来,屋里的动静越来越大,引得不少人驻足观看。
唐浅只是一个人看着棋盘的走势,不管地上的老人,淡漠开口:“是都不太闲了吗?看什么看,忙自己的事去!”
众人慢悠悠散开的同时,两个拿着公文包的男人走进去,拿出一份合同和印泥,逼着孟楚龙按下手印,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遗嘱正式诞生,而孟楚龙在送往医院的路上气绝身亡。
扣扣扣——
平稳有力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单方面谈话。
赵澜原本还想问一些细节和自己的疑问。
抬眼一看,来人是孟楚龙死亡的第一见证者——唐浅。
唐浅微微一笑并问道:“听得开心吗?要是对这个版本不满意我这里还有2.0版本和3.0版本。”
只是轻微勾手就进来几个“知情大爷和医护人员”,她就这样站在料峭的秋末凉风里笑的温和,看起来与世无争,实则笑里藏刀,说不定下一秒就能笑着捅穿一个成年男性的脖子。
若不是何初延的电话,他可能真会和眼前的人唠唠家常。毕竟唐浅是他的第一家酒吧woof的投资人,商人最看中利益。
电话那头,何初延几乎发出了猪叫声,“喂!赵澜,我们的车被偷了!”
同何初延会合的时候,对方只是无奈的摆摆手:“我只是去上了个厕所,没想到回来车就不见了。”
何初延指着背后不断向自己递送信号,活像见了鬼一样。
身后是跟着他一起过来的唐浅,她的食指上挂着一串猪猪侠的车钥匙,正是何初延的。
何初延靠上前小心翼翼的说了句是我们的车钥匙,明明已经很小声了但还是被来人听到了。
“这是你们的车钥匙吗?就在三天前有个人卖了一辆二手车给我,当时花了我300万,可心疼死了,既然是你们的,那就赎回去吧,就给你们打1.2折收你们360万吧!”
何初延有1.5语,他那张改装的超跑买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贵,这是赤、裸、裸的抢劫。
哪里是三天前,明明是刚刚被偷的。
“这车明明是我们刚刚丢的,你怎么说是三天前,而且哪里用得着这么多钱,你这行为是敲诈”。
唐浅手指转着钥匙靠近何初延笑着说:“我说是三天前我买的,你却说是我刚刚偷的,你说你的车不值钱,但我说我买的这车值钱,你凭什么把我买的限量超跑和你刚被偷的超跑相提并论,你这是污蔑。”
怎么可能认错,何初延的猪钥匙扣哪那么容易认错,毕竟那么丑的猪钥匙可是他自己做的。
何初延可是猪猪侠的死忠粉。
“不过我要提醒你,你们没车怕是要走好久才能走回市区,毕竟这里离市区可是有27公里,打车也不好打。”
唐浅转着手里的钥匙,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这时赵澜拐了拐一旁的何初延,在打探情报的时候,他就听到许多和他目的相同的人被迫“捐”了一笔钱。
听到满意的回答,何初延的红色超跑重新回到他的手里。
作为顾客,唐浅随赠了两张葬礼的邀请函给他们,说实话给顾客送葬礼邀请函当赠品看起来非常不礼貌但是这个赠品确实送到了他们心坎上——孟楚龙的葬礼邀请函,这是他们跑遍所有渠道都没弄到的。
唐浅送完邀请函顺便给了他们一句忠告:“在不熟悉敌人领地的情况下,不要贸然前往,不然很容易赔了夫人又折兵”,她指了指他们到手的邀请函微笑继续,“当然这里打探到的消息也不能全信,毕竟你们也无法判断你们所听到的,是不是我想让你听到的,真正的真相要靠你自己去判断,舆论和传言是非常可怕的。”
好不容易等唐浅走远了,两个傻小子才想起呼吸。
何初延扶着心口呼气,赵澜略有不解,他对唐浅有那种紧绷感是因为自己的第一家酒吧是她投资的,自己表现得慌张狼狈正常,毕竟那是他的金主,怎么何初延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可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类型,烂命一条就是干,对于那些需要背地里使点团体手段的事,手下人不敢去他就自己上。
“你怕她?”
何初延一脸鄙夷地看着赵澜反问:“你不怕?拜托她给人的感觉就像那种恐怖副本里的大佬,高兴就给玩家发点任务提示推进进程,不高兴她就转身推你进悬崖……而且她就是那晚给了我一巴掌把你们捞出包厢的人。”说完何初延还晃了晃手里的邀请函来增强自己语言的说服力。
想起对方闯进hot,说包厢里有人有生命危险,他不信邪,执意阻拦却不想还真有三个人在包厢里比拼吃安眠药。
按照李叔当时介绍合作时带过的年龄来看,现在的她也才二十五六。
眼前这座群山环绕、藏在一片绿意里的疗养院,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就是眼前这位女性在经营,不得不说确实有点东西。
在他们的调查里,唐浅经营的疗养院远不止这一所,与其他的相比这所是最普通不起眼的,如果不是孟楚龙的突然离世爆出他所在的疗养院是这所,他们都无法想象这样被众山环绕的县城里有这么一座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