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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徐婉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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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嫌弃蒋大鸿生得过于丑陋,指挥姜不言用木头从车尾接出一截,把蒋大鸿捆在那上面。

仅仅经过一晚上,蒋大鸿身上那一股凶狠狂傲之气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半垂着眼,任凭姜不言把他像是年猪似的捆起来。

浮白原本就在庐州,收到了姜不言的飞鸽传书,赶紧结算了客栈的房钱来迎。

他骑在马上,远远的听见一阵悦耳的车铃声,不过刹那,一辆颇为精致的桐木马车踏风而至。

最为显眼的是马车上方插着的一把木质匕首。

“师弟!”

浮白急的险些跌下马,这枚木质匕首是姜不言初习武时,他亲手雕的,如今被插在马车上当做信号,师弟恐怕情况不好。

再想到飞鸽传书里那句:“遭人袭击,重伤!”

“师弟!”

浮白突然冲出来,又一声悲鸣,惊得马儿高声嘶鸣,两只前腿高高抬起,后面的车厢一时刹不住隐约有侧翻的意思。

浮白当机立断,跳上马车,扯住缰绳后翻上车顶,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马车彻底逼停。

车帘轻轻晃动,从里面伸出一只手,然后出现了一张俊朗的脸。

谢玉拱手:“浮白兄,久仰,上次未能得见……”

顺着撩开的帘子,浮白看到马车最里面躺着面色苍白的姜不言,一掌把碍事的谢玉掀开。

“阿弟!”

却见十五岁成名的酒半仙,双臂颤抖,撑了一下,又撑了一下才上了车架。

刚要往里去时,谢玉伸出一只胳膊挡住浮白的去路:“暂时没事,烦请浮白兄为我驾车。”

浮白放心不下,还要再争。

谢玉声音一下子沉下来:“越快找到药王,越安全!”

浮白咬紧的嘴唇松开,又不死心地往马车里看了一眼,两只手抢过缰绳,冷声道:“坐好便是!”

庐州李家,世代行医,不见经传,直到出了一个药王李元鼎,声名大噪。

不过这个李元鼎是个怪人。

先帝曾患有夜盲之症,派人邀请李元鼎进京看诊,李元鼎委婉拒绝。

过了几年荣华太子腹泻,反复数月,太医院再次请药王进京,李元鼎再次闭门不见。

四哥那时候不信邪,又讨了封圣旨试探,没想到这李元鼎竟然将祖传的宅子卖掉,迁出庐州城,这件事一度成为兄弟们之间的笑柄。

谢玉听暗卫说起过李元鼎把李宅搬到了一个征税年年垫底的破败小县城。

躲谢家人像是躲鬼一样。

因此谢玉对于李元鼎的印象并不算好。

谢玉下车亲自扣门,来应门的是个端庄的年轻妇人。

“请问你是?”妇人开口问道。

“在下谢玉……”

话说到一半,突然侧方一股力道把谢玉推到一边。

“沧云山弟子求药王救命!”

浮白目光坚定,仿佛那妇人就算让他立即自断一指,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妇人听到这话,神色变得严肃:“既是救命之事,赶快随我入门。”

谢玉扶着门框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若是不报了今日这两巴掌的仇,他就不姓谢!

李家府邸的装潢和这县城里的普通富户无甚区别,若非随处飘散的药香,很难让人相信这就是药王李的住处。

妇人命令仆从卸下门槛,让马车从正门进入。

马车停在院子里,三个人熟练地进入马车抬人,马车里躺着的人居然“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姜不言看见被吓得直捂胸口的三个人,心虚的摸摸鼻子:“病患在车坐下面的暗箱里。”

“师弟?”

浮白看见姜不言生龙活虎的从车厢里跳出来,眼睛瞪得浑圆。

姜不言跪在地上还没开始解释,那边传来一声轻呼:“坤儿!”

谢玉拉起姜不言,对浮白和年轻妇人解释道:“我们遇到重伤的徐弟,姜少侠出手为他护住心脉,一时情急,顾不上为徐兄弟换上干净衣衫。”

“徐兄弟一路遭人伏击,为引人耳目我们只能出此下策。”

年轻妇人看着瘦弱,却十分有劲,一把抱起徐坤。

“两位的恩情,我徐婉卿记下了,我侄儿此刻情况危机,婉卿不能亲自招待两位,请见谅。”

没想到这位竟然就是李元鼎的夫人,徐坤的小师姑。

谢玉见浮白一只手还扶在戒棍上,显然心中还有气,无奈拍了姜不言一下:“你把蒋大鸿扔柴房去。”

姜不言走后,谢玉朝浮白拱手:“这件事是在下的主意,就算有错也全在在下。姜少侠待人赤诚,待会儿也许会把错揽在自己身上,浮白兄仙人风骨,一看就心明眼亮,想来必定不会错怪姜少侠的。”

“哼!”浮白一甩袖子,自去寻姜不言,“沧云山教育弟子还轮不到外人插嘴!”

姜不言把蒋大鸿锁进柴房,深深叹口气,转过身就看见浮白跟在三米远的地方:“师兄……”

自从想出这个法子,他就在担心师兄会不会被气出个好歹。

但是他势单力薄,若是一味逞强,再遇劲敌,不仅保不住徐坤,恐怕就连谢玉也护不了。

浮白拉过姜不言的手腕仔细把脉,反复确认没问题之后,才把姜不言放开,轻哼一声,寻了个石凳坐下。

“好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你的意思是说,这人是个杀人全家,死牢逃生的山匪?”浮白两条眉毛高高挑起,又重重落下。

他看这个蒋大鸿除了脸上的烫疤有些吓人之外,周身并没什么杀戮之气,甚至还挺乖顺。

姜不言点头。

“两只锤子砸烂佛像的恶人,被谢玉教化了就变成这样了?”

“……”

“算了,此事暂且不提,”浮白看得很清楚,这个蒋大鸿虽然是被姜不言打败的,但其实真正让他臣服的人是谢玉,他们沧云山的人也没有管别人闲事的癖好。

“我想问的是多日未见,你怎么也染上了纨绔弟子的奢靡做派?”

姜不言根本没听明白,指了指自己。

“你这辆马车,虽然不大,茶具点心果盘一应俱全,好好的棉布铺在地上,只为脱鞋以后不凉脚,太过浪费。”

姜不言欲言又止,其实刚才绑蒋大鸿的车架,原本放的是谢玉的衣服箱子,足足两大箱,为了绑人全都丢在破庙里。

浮白作为大师兄,一大特点就是说教起来没完,姜不言只是听着,只在重要的地方稍做解释。

“你这孩子话实在少。”

“当初给你取名字的时候就应该叫多言,多言多好,师父也是马失前蹄了,哎!”

浮白痛心疾首时,徐婉卿已经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裋褐,站在外间屋子里指挥下人进出,这时候才看出她小腹的位置微微隆起。

谢玉寻了个不影响下人活动的地儿负手而立。

“元鼎已经在里面了,坤儿这孩子伤的太重,如果不是姜少侠及时施救,恐怕……再也醒不过来了。”

徐婉卿一偏过头去,一只手擦眼泪。

两人正说这话,匆匆跑来一个长相白净的青年:“嫂嫂!徐坤怎么样了!”

谢玉认得他,李家的丧仪就是由这个青年送到徐州的。

李元风是个书生,不习武,在一众武林人士里面跟个小白菜似的,让谢玉印象十分深刻。

为了不让李元风接近“徐来”,谢玉还暗中收买了两个武林人士,佯装斗殴误伤李元风,让他在床上好好躺了几天。

“只是受伤了,性命无碍,我怕耽误你的秋闱,特地交代了不让打扰你。”

“不亲眼看过,我心中不安。”

李元风还要透过门往里间张望,却被徐婉卿一把拽走:“坤儿如果知道他耽误了你考学,必定伤心百倍。”

“仙鹤门一事,我和坤儿是苦主,待坤儿伤势痊愈我们必定杀去四煞门去报仇雪恨。可是徐州衙门依靠仙鹤门维护州府治安,如今仙鹤门遭难,他们却默不作声,朝廷的事我管不了,但如果你顺利进入官场,就能给徐氏讨个说法。”

“这才是帮他!”

李元风被徐婉卿骂的心神大动,愣在原地。

“咳咳……”

内室里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咳嗽声。

“都进来看一眼吧。”

徐婉卿步子最快最快,李元风紧随其后,谢玉原本要去,抬脚打了个弯儿留在外间。

李元风一眼便看到病床上的徐坤,没忍住惊呼出声。

李元鼎医术高明,徐坤此时并未完全醒来,但是面色恢复了红润,半阖着眼,偶尔嘴里蹦出几句含糊不清的梦话,像是在小憩。

让人震惊的只有他的头发,几乎全白。

李元风涨红了脸,强忍着眼泪,用手死死捂住嘴巴,极力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

李元鼎方年三十七,身着粗麻布衣,脸上也是一片伤痛之色。

最为淡定的竟然是徐婉卿:“我就知道。”

李元鼎走到徐婉卿身边,揽住她的肩膀:“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恐怕坤儿的性命难保。”

徐婉卿把头靠在李元风肩膀上,无声流泪。

仙鹤门从今往后只剩下她们姑侄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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