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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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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这么个理,毕竟是先帝皇子,如果最终查实了自然没什么好说,若是其中真有冤屈,倒叫旁人说本宫凉薄。近来西北那边有异动,那便以此为名传魏王回来吧。”

褚祯明脸上难看得紧,却也不好当着崔宏二人驳她的面子,最后黑着脸离开。

“王爷真要回去?”仓梧见陵渊已在着手安排庆州的事,一脸忧色:“只怕这趟是鸿门宴,已经设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王爷往里钻呢。”

“既是太后的谕令,便是龙潭虎穴我也得回,况且……”他停住笔,不知想起了什么,忽地又不说了。

“况且什么?”

“罢了。”他将手中的字条折好,交给仓梧:“你传信给路同,叫他照这个来办。”

“是。”仓梧双手接过,掖在胸前,领了命,却犹犹豫豫不肯走。

“还有旁的事?”

仓梧踌躇半晌,最终下定决心开口:“这事一环扣一环,王爷就没有疑心过,太后……或许也参与其中吗?”

陵渊身形一滞,随后斩钉截铁地答:“不会是她。”

“是,王爷对太后百般信任,可太后似乎并不全然信咱们,她对您哪怕有三分信任,绝不会对您的话,半句都听不进去。”

“她自有她的难处。陛下于她终归不同,她纵是有心难为我,也绝不会以陛下为饵。倒是你……”他一拂衣袖,起身来到仓梧面前:

“枉她前些日子还为你说情,你便是这样报答她的?”

仓梧知道他蓄意调侃,只是眼下这个情形根本笑不出来,一板一眼地回:“一码归一码,如今王爷身边只有我在,我自然得处处提醒到,免得出了事落路同的埋怨。”

“知道了,安顿好这里,明日咱们回京。”

从庆州到京城,由南向北,一路青葱碧绿,与西北的漫卷黄沙大为不同,可不知怎的,陵渊竟想起了去年由朔方回京之时,倏忽一年而过,心境天差地别。

“过了这片密林,便是甘州了,王爷可要停下歇歇脚?”见他停住马,仓梧问。

陵渊没有作答,抬手示意众人噤声,眼睛盯着前面的树林,面色渐渐凝重。

仓梧跟着他时日久了,一看他这个反应,便知道这片林子不大对劲:“王爷,可要绕道?”

他拧着眉:“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群鸟惊飞,渐次腾跃而上,拍打翅膀的声音此起彼伏,众人惊觉有异,然而不过片刻工夫,便蹿出了成千上百的箭,直朝着他们射过来。

“不要聚在一起,左右散开,各自隐蔽!”

底下人得令,纷纷抽出了刀剑,一面格挡,一面四下散开,陵渊等人身后原是一片旷野,左右倒有些遮挡,这下林子里的人视线受阻,箭阵逐渐变得凌乱。

此次回京,他只带了十几骑,然而这十几骑,都是跟着他在朔方拼杀过来的,自是非一般士兵可比,待得对方几波箭射完,他的人立时冲将出去。

陵渊冲在头一个,身上少副盔甲轻便了不少,他在林中小道里左突右冲,只恨自己手里不是长枪,越往里道越狭路越窄,他索性翻身跃下马来。

倏忽之间,便有七八个人围了上来,个个黑衣蒙面,一招一式都下了死手,他杀红了眼,彻底放开了手脚,手起剑落,密林之中一时间到处都是刀剑撞击的声音。

贼人瞧着声势浩大,比他这些精锐还是弱了些,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便被杀得七零八落。

“留活口!”

听到他的命令,仓梧第一时间收了刀,谁知刀下那人趁他分神的功夫,一个扭身逃了出去,他立刻拔出腰间的短剑掷了出去,眼看着剑身直挺挺插入那人的后胸,只留个剑柄在外面。

“王爷。”仓梧看向陵渊,眼里带着一丝自责。

“算了,除恶务尽,带着他们上路也是个麻烦。”

陵渊走上前,扯下那人的面罩,脸上并无什么印记,瞧着再寻常不过,接着上手想把人翻过来,仓梧眼疾手快,赶紧过去搭了把手。

“什么都没有。”仓梧把人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上身衣服都扯开了,毫无发现。

陵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其他人身上呢?”

“没有,没有……”各人纷纷回答。

他环视了一周,见底下人循着之前打扫战场的习惯,把尸体整整齐齐码了两排,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个人,心里突然有些欣慰:“不错,没忘了老本行。”

“看来是有人不想让王爷回京。”仓梧低声问:“依王爷看,会是谁呢?”

“别猜了。”陵渊一个纵跃翻身上马:“夜长梦多,赶紧进京是正事。”

仓梧知道他看似不在意,心里其实一直念着京城的事,恨不得立即飞到太后跟前辩白。于是不敢耽搁,立刻吩咐众人上马准备赶路。

谁知手上刚攥紧缰绳,便有一名下属喊着“王爷”跑到陵渊马前,手里指着一具尸体:“在那人身上发现了这个。”

他手中拿的是一张字条,陵渊接过打开一看,上面没有抬头没有落款,只单单一句话:“甘州城外二十里处密林,杀之。”

杀的是谁,不言自明。

他不禁笑出了声,将字条折好放在胸前,回头看向众人:“三十个不知哪里来的莽夫,就敢妄想杀咱们,看来咱们朔方军的名头还是不够响啊。”

仓梧立马接道:“是咱们大家不够努力,给王爷丢人了。”

话毕,引来一片笑声。

陵渊扬起马鞭在道上狂奔起来,疾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脸上的笑瞬间消失殆尽,他并不擅长描摹,一手字也中规中矩,可好巧不巧,字条上的字迹他认识。

一行人紧赶慢赶,又躲了两拨伏击,才在日落之前到了京郊。

“今夜就在这里将就一下,明日进城。”陵渊翻身下来,寻了个草多的地儿将马拴好。

仓梧望了眼远处隐约可见的城门,有些不解:“王爷,为何现在不进城?”

“我晚上出去一趟。”陵渊躬下身,掬起一捧水洗了把脸:“你和大家伙儿守在这里。”

“属下陪王爷一同去吧,遇事也好有个照应。”

“你去不方便。”

仓梧怔了一瞬,陵渊也不解释,拍了拍他的肩:“晚上机灵着点,别睡得太沉。”

流云殿里,褚云兮斜倚在软榻上,许是日日夜夜守着陵灏太过劳累,不知不觉竟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哐啷”一声响传来,她支起的肘弯一顿,双眼猛地睁开。

榻前恍然立着一个人。她疑心自己眼花,用力眨了眨眼。

“是我。”温润的声音响起,她才肯定不是错觉。

“你还有没有规矩了。”她瞥了他一眼,匆匆挪下榻,仓促穿好鞋子,走到窗户跟前轻轻推开一条缝儿,悄悄向外瞟。

“放心,没有人瞧见。”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深更半夜的进宫做什么?”

“我……”他从胸前掏出甘州城外那批刺客身上搜出的字条,刚准备递给她,不防她忽然转身,一双翦水秋瞳落在自己身上:“你脸怎么了?”

分别多日,见她似乎并不像前些日子在庆州时候待他那样冷漠,他心下松快了几分,犹豫了片刻,把字条紧紧攥在手中,眼里的光更加柔和。

“没什么,就是回来的路上……”他说着,便上手去摸,不慎碰到了伤口,嘴里发出“嘶”的一声。

褚云兮从身后的匣子里取出一个瓷瓶,推到他跟前,他一看,正是之前自己差仓梧送来的玉露散,揪开瓶塞,里面满满当当,倒像是新的。

“你怎么不用?”他脱口而出。

“我用不着。”她指尖缠着帕子来回绕,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耳下一对珍珠摇摇晃晃,闪着细碎的光,一瞧便知道在撒谎。

料是那时二人并不熟悉,她不敢随便用自己送来的东西,想到这里,他仰起头,拿着玉露散胡乱倒了一通,然后把剩下的放回她面前。

她见他白洒了一番,伤口上半分没有,脸上药粉扑簌簌地往下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索性丢给他一面小铜镜:“自己照照,都洒哪儿去了。”

他笑吟吟地接过,举起来对着脸照,镜子里黑乎乎的一片,只有个模糊的影儿,这才发现背着蜡烛,于是转身换了个角度,谁知镜子一偏,刚好映进了她的脸。

她面色平静,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就像此前在宫里他一直瞧见的那样,他原以为她就是这个样子。

可惜,崇州行宫里她的模样时刻提醒着自己,并不是。

褚云兮见他像被摄了魂一般,拿着面镜子半天不动弹,便也侧过身去看,没想到她一动,倒把他惊了,陵渊把镜子朝下一扣,生怕她看见什么似的。

“好了。”她拿起炕桌上的铜剪,对着焦黑的烛芯一刀下去,烛焰晃了几晃,燃得更亮了:“有什么话赶紧说,别一会儿叫人进来瞧见了。”

陵渊收拾好心情,把攥着的字条摊开在她面前:“来时一路遭人追杀,幸而……”

他暗暗瞄向她:“倒不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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