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贺老师……”
地下停车场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声，空空的回荡着。
戏霜犹豫了半晌，小声叫到。
走在前面的人出了神，视线一直落在某处，半会都没有动静。戏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残破的壁灯下是一个乌漆麻黑的楼梯通道，隐隐能看见一些楼梯的轮廓。
哪里有什么？戏霜奇怪，又偏头看向贺怀知，发现他正盯着他。
贺怀知：“干什么？”
突然不爽的语气让戏霜觉得莫名，想到接下来说的话，他忍了一下，好言说道：“是这样的，现在天气冷，社团那边也停止了活动，就是我们的……”
戏霜的话还没说完，他扔下一句：“随便你。”
他抽出了插在大衣口袋中的手。
戏霜一惊，下意识眼睛闪动，退开了几步。就见贺怀知从口袋里拿出了车钥匙。静栖在角落的黑色大车亮了几下车灯。
“……”
原来找到车了。戏霜呼了口气，趁人不注意的时候顺了两下胸口，拿出手机给郝阳阳发信息。
他们也是奇怪，走到一半人都不见了。
爬上了车，戏霜照旧坐在贺怀知后面，确保他看不见自己一丝一毫，才说：“他们走到F区了，我们在D区，从前面绕过去应该能看到。”
贺怀知没说话，直接发动了车子。不到几分钟就靠自己超强的方向感找到了F区。
走丢的三人正站在过道旁。等他们上了车，戏霜小声问：“你们刚才去哪里了？”
郝阳阳：“老王非说他知道一条近道要到我们走，结果迷路了。诶，你和他……”
郝阳阳往驾驶室的位子示意了一下，才一会没见贺怀知肉眼可见表现出一副难以相处的样子。
倪情也好奇，眼睛来回在两人之间打转。
戏霜无辜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贺怀知有发什么疯。
·
有着老师在，两位学生多少有点放不开，吃完饭就劳烦贺怀知把王芜送回了家，再转头去学校。倪情也从后座换到了副驾。把后座让给戏霜和郝阳阳休息。
回去很快，路上的积雪消融了，路况通畅了不少。
戏霜和郝阳阳还有课，贺怀知把他们送到了校门口，便带着倪情去了停车。
他们一走，郝阳阳就八卦起来了。
“学神脾气还挺大的，你干嘛得罪人家了？搞得我气都不敢喘，就怕惹他一个不高兴。”
戏霜眨了眨眼，何其无辜：“我很像会得罪人吗？”
像！有的时候简直能把人气死，还很记仇。
考虑到室友之间的团结友爱，郝阳阳昧着良心否认了。
“那就得了，谁知道他有什么毛病。”
下午的课格外的漫长，对戏霜和郝阳阳来说就是煎熬。中午没有睡觉本就无精打采，还要接受刺骨的寒意。
几乎一下课，他们就拽着包往工作室跑的。
工作室的暖气比学校强多了，有时候晚上上了课，他们都舍不得走了，压根就不想体验外面的寒风。
刚到工作室，戏霜的手才从口袋中解放出来，手机也跟着抖了两下。
【·：想我的宝宝了】
【·：宝宝我们出来见一面，好不好？】
见面？
怎么突然想见面了？
戏霜想也不想就拒绝：【不可以哦，妈妈说不可以随便和陌生人见面。】
只要见了面，什么谎言就戳破了。
点的语气有点受伤：【我也是陌生人吗？】
【也对，我们是连面都没有见过的陌生人。】
【以后宝宝不要我了，随时可以抽身，不管怎样我都找不到，就像消失的那几天一样。】
遭！不可以翻旧账。
【小方不方：可是人家也是事出有因的，这几天联系不上哥哥，人家也很着急。】
【小方不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补完卡立马就联系你了（对手指）】
【小方不方：哥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我只是没有安全感。】
【·：除了知道你叫方知奕，我不知道你的任何信息，如果哪天宝宝厌烦我了，或者直接不联系我了，我就彻底失去你了。】
点说的很诚恳，也很动人，让戏霜都有点于心不忍了。更何况只要他带入贺怀知的脸，卑微地向他哀求见面的机会，他头皮都发麻了。
【·：求求你了宝宝。】
【·：见一面吧，就见一面。】
戏霜第一次见识到男人也有这么缠人的。
被缠的没办法，他只好作出保证。
【小方不方：不会的，以后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我会把哥哥的电话号码背下来，不管发生什么第一个打电话通知你。】
【·：你说的，不会再无辜消失的，不然我会发疯】
【·：宝宝，你知道我的……】
戏霜：。
戏霜试着想了一下，浑身打颤。本来点就已经够阴湿了，还是不要在发疯了。
【小方不方：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无故玩消失，也不会抛下你。】
【·：谢谢宝贝，记住你说的话。】
戏霜深刻反思了一下，好好的高冷学神怎么就变舔狗了呢？看样子是被失踪冷暴力刺激得不清。
戏霜若有所思地搓了一下手指头。
郝大师说过安抚男人的最佳手段就是打一巴掌给一颗糖，必要时刻还得饿一顿，饱一顿的吊着，他才会老实。
戏霜掐指一算，距离上次喂狗还是在上次，确实该下点饵了。
快到下课时间，郝阳阳提前走了，说是薛吾生病住院了没人看护，他得去帮忙。
戏霜算了一下，郝阳阳现在去医院，没有个把小时回不来，这点时间足够了。
于是回到寝室戏霜就反锁了门，照例把空调打开预热，再去翻柜子。
这段时间他买了挺多好看的衣服。
考虑到上次穿过短裙，有过强烈的不适，戏霜果断选择了一款越南品牌的长裙。
上身摩卡色的性感抹胸设计，鱼骨束腰足以彰显出他的身材优势。下摆则是咖啡色的超薄的纱布，还没穿上去就能透过那层纱看到布后的景象。
连衣裙腰部做了镂空，褶出花苞的造型。戏霜穿上试了一下，两边跨上光秃秃的，没有任何遮掩。纱布性感的下垂虚虚掩盖他的腿，走动时隐隐还能看到腿缝，以及腿内侧的线条。
戏霜调整了好裙子，才鼓起勇气试镜。镜中的人高挑，纤细，但跨部饱满，把那点镂空都撑平了，莹白的肉从洞中渗出来，修长丰腴的腿在纱下犹抱琵琶半遮面。
他对着镜子拍了许久，删删减减才给点发了几张满意的照片。
几乎时刚发完信息，点就秒速回复了。
【·：穿了我给你买的内裤吗？】
【小方不方：…没有。】
既然是补偿就应该摆出自己的姿态，主动让出主动权未免不是一种手段。
以退为进也能胜。
【小方不方：穿漂亮小裙子补偿哥哥，好不好？哥哥不许再生气了，也不可以翻旧账了。】
即刻，点的视频拨过来了，戏霜迟疑了片刻，哒哒哒跑去关掉了大灯，才接通了。
戏霜呼了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准备，舍得了孩子才套地着狼，必定是要给点尝到一点甜头。
点的声音低沉沙哑：“怎么把灯关掉了？”
戏霜不支声，确保昏暗的灯光下，拍不清他的脸，才将镜头对准了自己。
视频中那盏暖黄色在他的身后。背着光，他的轮廓被勾勒出来，纱布成了虚假的遮羞布，修长的双腿在光线的照射下一览无余。那两条腿并拢，膝盖互相蹭在一起，微微发抖着。
点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有些痴迷，“宝宝……”
戏霜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乖的跟人形娃娃别无二致。
片刻后，点如梦初醒，恢复了一贯地强势，命令他：“转过去，拍后面。”
戏霜犹豫了一下，把手机支在了试衣镜旁的柜子上，哆哆嗦嗦地转过了身。背过身，不用面对视频，他才感觉好了些，偷偷吐了口气。
点没说话，只能听到呼吸声由轻到重。许久，戏霜刚想转过去，就被喝止：“不许动！”
戏霜下意识停住了，身子微侧，光镀在他的轮廓上，上唇有点发抖，“可以了吗？”
点没说话。
一切感官在黑暗和沉默中放大了，他能听到手机里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听到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强势的指令，“你现在把裙子撩起来，屁股抬起来一点。”
低沉的嗓音像是在他耳边炸开，戏霜羞耻心爆棚，双腿不自觉地软了，脚趾紧紧的蜷在一起。
心跳飙出了一种新的高度，陌生的、无限刺激的体验涌上他的大脑，短暂的麻痹了他的思绪。
逆光下的人没有任何动静，视频那头也不催促。
时间缓缓的游走，沉默是一把割据神经的刀，最终成为压垮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天人交战过后，他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慢慢地撩起坠落的长裙，一点一点。
最后他像是忍受不了，破罐子破摔似的，猛地把裙子撩起来，闭上了眼。
“……”
男人都是感官动物，最受不了刺激。就连点的语气都放柔了几分：“宝宝，你的腰压下去，屁股翘起来一点，我检查一下你有没有穿我给你买的内裤。”
“没有！”
“乖，往右边挪一点，挡住光源了。”
戏霜紧闭着眼，仅凭自己的感觉，往旁边小心的挪了挪位子。
“睁开眼，看着我。”
“……”
“宝宝你怎么不睁开眼？你说好补偿我的，有四天，你四天没有……”
“闭嘴！”戏霜打断他，深呼了几口气。缓慢睁开了眼。反正裙子都掀起来了，什么脸面都没有，害怕什么呢。
一双水润的眼睛往后看，可是点那边也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听到细微的摩擦声。
触及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戏霜慢慢睁大了眼，双腿抖的更厉害了。
纯粹是害怕的。
丰盈饱满的臀部包裹在黑色的布料下，雪一样白的肌肤冲击着视觉感官，点的呼吸一点点加重了，眼神微暗。
那截盈盈一握的腰肢上还隐隐有个腰窝浮现。
“可、可以了嘛？”
“宝宝，我们以后就用这样的姿势好吗？从后面抱你，会很爽。”点诱惑地说着。
那双腿抖的更加厉害了。
光是听他的描述，戏霜头皮发麻，就连腿上的皮肤都快烧起来了。
他真的要欲哭无泪了。
这样要是还不能把贺怀知钓到手，可真就亏大了。
灯光下穿着裙子的少年害羞地厉害，却没有离开镜头丝毫，而是乖乖的听从命令。不管是抬腿一字马、还是弯腰，又或者跪在地上，都一一照做了，像是一个精致的娃娃。
大大满足了男人的恶趣味，让他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男人眼神迷离，喃喃：“真乖呢……宝宝。”
“那，那你喜欢我吗？”少年收拢腿，小声地问道。
“宝宝你想要我更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