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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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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西北王祁长骁在信中提起要见秦莜之后,她心里便如同坠了一块石头。

白日里,秦莜按照祁宴的指点练武,闲暇时观察郭净远的一举一动。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得出一个结论:郭净远力气很大,也能轻松拉满暗星。只是这少年心思单纯,对祁宴也很崇敬,看上去不像是混在军中的奸细。

“还是再观察一阵子吧。”秦莜暗自思忖着。

然而,白日的忙碌并不能缓解她心中的忧虑。夜幕时分,秦莜躺在草席上,脑海中总是回荡着那日祁宴对她说的话,难以入眠。

“有能力却没有野心,便如群狼环伺吗?”

与秦莜同一批入营的新兵里,有人是为了每月领些军饷补贴家用,有人是为了获封军衔,在族人面前争一口气。

虽然大家都心系大宁,想要守卫西北边境,但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些私心,唯有秦莜不同。

她进军营的目的纯粹是为了守护家乡,至多再加上护住祁宴的性命。因此,在众多士兵中,她的确算得上是清心寡欲。

数日的忧思让秦莜辗转难眠,直到她启程前往西北王府的那一日……

“东西都收拾妥当了?”

西北军军营入口,祁宴坐在马背上,穿了件玄色锦袍,衣襟上绣着暗银色的纹路。即便这样内敛的穿着,也难以掩盖他的快意张扬。

秦莜穿着一身青袍,周身气质温润如玉。她催着赤影向祁宴所处的方向走近几步,道了句:“回将军,都收拾妥当了。”

秦莜抬眼看向祁宴,与此同时,祁宴的目光亦落在她的身上。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片刻后,祁宴回过神,吩咐道:“收拾妥当了,那便启程吧。”

秦莜点头,轻轻拍了拍赤影的脖颈处,示意它跟着赤光。一路上,她默默地跟在祁宴后面,马不停蹄地赶往萍城。

夕阳西下,远处的云霞镀上了一层金红色的光辉,空旷的荒野上传来阵阵的马蹄声。

随着夜幕渐渐降临,祁宴勒住缰绳,回头对秦莜说道:“天色已晚,今夜先去前面的驿站歇息,明日再赶路。”

秦莜看了看不远处的驿站,点头应下。

驿站的驿卒见到祁宴,立刻恭敬地迎了上来,并且给他们安排了住的房间。

虽然房间有些简陋,但好在干净整洁。秦莜赶了一整日的路,如今又累又饿,她就着水用了些干粮,然后径直上了床榻。

“咚、咚、咚。”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秦莜强迫自己睁开双眼,起身打开屋门,只见方才招呼他们的驿卒正站在门外,手中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水。

“这位兄弟,喝些热汤暖暖身子吧。”驿卒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随后好奇地打量着她的面容,道,“小兄弟,我瞧你面生,岁数又小,是前些日子才应征的新兵吧。”

秦莜面色憔悴地点了点头,随后伸手接过木碗。然而,看到漂在碗底的银耳后,她的胃里有些翻涌。

“多谢好意,只是我......对银耳过敏,恐怕喝不了这汤了。”

秦莜饱含歉意地婉拒了驿卒给的银耳汤,她如今看到银耳汤就会觉得腹中隐隐地疼,实在无法勉强自己喝下。

闻言,驿卒一愣,伸手端回热汤,一脸新奇地道:“我今儿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人对银耳过敏,也罢,我待会儿给你带碗热水来,驿站这儿可不比城里,夜里风大,不喝点儿热乎的兴许会受凉。”

秦莜轻笑道:“不必麻烦,我随身带着水囊,里面还有些热水呢。”

闻言,驿卒憨笑几声道:“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小兄弟早点歇息吧。”

秦莜笑着应了一声,随后站在屋门外,目送驿卒离开。她转身想要关上屋门,不经意间一瞥,却发现对面的房间烛火通明。

祁将军他,还未睡吗?

秦莜缓缓向前走了几步,想要敲响对面房间的门,她抬起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会儿,随后又放下了。

“进来。”

清越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秦莜本要转身回去,听到祁宴的声音,她身形一僵。

她似乎,被祁将军发现了。

秦莜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她似是下定了决心,于是深吸了口气,抬手推开祁宴的屋门。

屋内,一盏油灯在桌上燃着,昏黄色的光洒在房间的每个地方,祁宴坐在桌前,手中还握着一卷书册。

听到屋门被打开的声音,他侧过脸向门口看了一眼,随后目光又落回手中的书册上。

秦莜站在门口,轻轻迈步走进屋内,然而,看到屋内的情景后,她感觉脸颊有些发烫,说起话来也有些结结巴巴的。

“这么晚了,将军怎的、怎的还未休息?”

祁宴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端坐在桌前。听到秦莜的声音,他合起了手中的书册,转过头轻声道:“半夜醒来无事,看本书打发时间而已。而且这么晚了,你不是也没睡吗。”

“说吧,找我何事?”

祁宴的声音很轻,仔细听着还能感觉到几分疲惫之意。

昏暗的火光遮住了她脸上的红晕,她低垂下眸子,心跳却越来越快。

“我,没什么事,只是夜深了,见将军房中还亮着灯,就过来看看。”

秦莜心里紧张,说话的声音也细不可闻。

祁宴见她低着头不敢看自己,以为她是遇到了什么不好言说的事情,于是轻轻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书册放到了一旁。

听到他逐渐靠近的脚步声,秦莜愈发紧张,她睫毛微颤,手指也不自觉地紧了紧。

“我父王他,其实很好相处,这次见面是因为你和黄离峰的那场比试,他想知道,能在黄离峰的刀法下撑上百招,还险些胜了的新兵,究竟长什么样子。”

“你不必为此担忧,万事有我,父王不会为难你。”

祁宴的语气十分温和,还带着一丝安抚之意。他抬起手臂,将手放在秦莜肩上,轻轻拍了拍。

“营地离萍城并不算远,明日一早动身,不出正午便能抵达萍城郊外。夜色已深,明日还要赶路,你回去歇着吧。”

闻言,秦莜如蒙大赦,她缓缓抬起头,道了句:“多谢将军宽慰,我这便回去。”

说完,她转身快步走到门前,推开门迈步走了出去。关上屋门的那一刻,她长舒了一口气,随后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屋门,轻轻走到窗前。

此时夜色已深,一轮弯月高高挂起,秦莜感觉到窗外吹来的凉风,又想起驿卒的提醒,于是轻轻合上了窗子。

窗纸挡住了些许月光,秦莜摸索着走到床榻前,脱下外衣,轻轻躺下。或许是祁宴的话起了些作用,这次她心里并不像前些日子那样忐忑不安。

困倦之意不断上涌,迷迷糊糊中,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心道:自己这一靠近祁将军,就脸红心跳的毛病,是得治一治了。

秦莜沉沉地睡着,不知何时,驿站某个房间里的灯光灭了。

夜幕如泼墨,几点星光于墨海中闪烁,荒地上一片静谧,唯有夜风卷着少许沙砾,掠过驿站的窗子,发出轻微的声响。

翌日清晨,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

微弱的晨光透过窗纸撒进屋里,照在秦莜的脸上。她蹙了蹙眉,幽幽转醒,随后伸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兴许是赶路废了太多精力,昨夜她睡得很安稳。见窗外已有光亮,秦莜下了床榻,穿衣梳洗一番后,还不忘对着铜镜,在脸上勾画伪装。

收拾妥当后,秦莜感到腹中饥饿,打算找昨日的驿卒,问问早上有没有备些吃食。

她推开门走出房间,只见祁宴的房间屋门大敞着,人也不见踪影。

他是何时睡的,又是何时起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秦莜思忖着,收回目光朝驿站的厅堂走去。

驿卒低头整理着什么,听到有人过来,他抬起了头,看到来的人是秦莜后,他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

“小兄弟早啊,可是要用早膳?”驿卒热情地问道,“灶房里有些热粥,我去给你端一碗过来。”

秦莜点了点头,温声道:“有劳了。”

驿卒摆了摆手,笑道:“客气什么,都是应该的。”

说完,转身快步走向灶房,不一会儿便端着一碗白粥走了回来。

“这粥还温着呢,快吃吧。”驿卒将木碗递给秦莜,补充道,“锅里还有些剩的,若是不够,再去灶房盛一碗。”

秦莜接过白粥,轻声道了句谢,又不经意地问道:“方才,祁将军可用过早膳了?”

驿卒笑了声:“用过了用过了,约莫一炷香前,祁将军便用完早膳出去喂马了。他还说您昨日奔波劳累,恐怕要多睡上几个时辰,让我别打扰到您呢。”

闻言,秦莜微微一怔,心中泛起一股暖意。

她回到房间,坐在桌前,用勺子轻轻搅动着碗中的粥,随后一口一口地将粥咽下。

木碗见底,秦莜轻轻舒了一口气,擦了擦嘴角,而后转身收拾起了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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