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吧!”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试图学着他翘腿。
可下一秒,咲君轻巧地抬手,一巴掌拍在我膝盖上,力道不重,却带着几分“老母亲式”的警告。我瞬间乖乖坐直,嘴里嘟囔着装出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知道了知道了……真严厉啊。”
“你和我的本体都在沉睡呢,我才不会让他提前接触到你的封印。”我低声嘀咕着,眼神有一瞬的暗淡,像是浮上了一抹隐秘的担忧,“我不想让他成为你的替代品。”
浩君撇撇嘴,手中折扇“啪”地一声合上,清脆的响声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指节微微发白,仿佛是在试图确认那双手的存在感。
他的声音在安静中响起,带着一丝自嘲和平静:“你以为谁愿意接近我那个样子?没听力、没视力、没有舌头、没有四肢,就连心脏都被封印钉着……说白了,我就是个维持三界平衡的破机器。”
整个房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扇叶上刻着的灵文在灯光下泛着微光,仿佛在无声地回应着主人的叹息。
我和咲君静静地望着他,眼底泛起了淡淡的酸涩,仿佛有什么堵在喉咙口,发不出一点声音。
浩君察觉到气氛的变化,耸耸肩,露出一点笑意,仿佛在将那股压抑轻描淡写地抹去:“别那副表情啊,这是我自己选的路。”
他将折扇往桌上一拍,发出一声轻响,笑得从容而淡然:“很快的——我都坚持十四万年了,难不成还差这点零头吗?”
咲君微微侧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那是一种看不透的情绪,像是无奈,又像是回忆泛起的柔光:“这话可别被懦听见,不然他非得哭成个泪人。”
她嘴角带着一抹笑意,那笑意温柔中掺杂着一丝旧事的酸涩,就像书页上残存的墨痕,读来却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不过……好在啊,知道你真实情况的人,都比你先沉睡了。”
说到这里,她抬眼望着窗外,仿佛那轮高挂在夜幕中的银月,映照着她眼底不愿被察觉的思念与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