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燕琢安!你现在当王爷了,就学会了跟母亲翻旧账吗?你可知,你能有今日,是靠的母亲,是母亲……”
她止住了话头,没有再说下去。
“母亲,本王大病初愈,此乃天意。”
“你不懂,就是母亲的功劳。不信你就乖乖的,待到腊月初十,你生辰一过,就会大好。”
“母亲,”燕琢安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凌厉的看着李氏,一字一句的说道,“若是叫本王知道,你又弄了什么改命续命的法子,本王一定,不会再轻饶了你。”
“你闭嘴!我……”
“那如果我说,大夫人就是用了这般的阴毒法子呢?王爷要怎么不轻饶?”尾声进入院内,看着李氏的目光仿佛是淬了毒,他是笑着的,却阴翳狠戾,“大夫人拿了我家少爷多少血?不如全部还回来?”
燕琢安看向他们,春山抱着洛知粟进来。洛知粟垂下来的手腕上,裹着层层叠叠的绷带。绷带上还有渗出的血液。
他脸色发白的靠在春山身上,指尖透着不正常的白,就连甲床,都是苍白的。
燕琢安脑子里那根名叫理智的弦,瞬间就断了。
他双手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想要开口说话,却像是被捂住了嘴。挣扎许久,燕琢安才指着李氏,颤颤巍巍的说道,“将、大夫人关进……清味园。给父亲、留书,大夫人不知悔改,一错再错,为防止燕家受……受牵连,还望父亲、重罚!”
“燕琢安!我是为了你啊,我是你娘啊!”李氏哭喊着,她想冲上来拉燕琢安,却被春水拉着了。
“闭嘴!”燕琢安吼了他一句,说罢他双眼通红的看了李氏一眼,冷冷的说道,“启程,回、王府!”
他的母亲,终于将他的所有耐心消磨殆尽,她身居高位,手中握着的是整个燕府。可她总是不知足,总想着控制每一个人。每一次的作恶,都打着一个旗号,口口声声的说着,我是为了你好。
五年前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执迷不悟!死不悔改!
回王府的途中,他们先将洛知粟送到了京中赫赫有名的医馆,济世堂。
济世堂今日坐诊的是原大夫,对外伤很是擅长。他麻利的给洛知粟手上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然后还开了一些外用的药粉和口服的药剂。
外用的消炎,内服的补血。
马车里,燕琢安和洛知粟肩挨着肩,他看着洛知粟苍白的脸,低声喃喃,“你于我有恩,我却总是恩将仇报。燕家负你良多,我终会补给你。”
两侧的帘子被风扬起,燕琢安看见了久违的京城街道。这是他舍不下的世间百态,是他忘不掉的万丈红尘,这一切,往后都该有人一同看。
若说遭的这一场难有原因,那么,势必是为了能让他遇见洛知粟。不然,他们两个人永远也不会有交集。洛知粟是洛家的金贵少爷,一掷千金,锦衣玉食,他是沙场上灰头土脸的将士,面对的,只有敌人的利刃和铁蹄。
感谢相遇,感恩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