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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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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袍顺势飘动,身上那股檀香顺着风荡来,顾乡春心下莫名跳的更快,后颈微微出汗也未能察觉。

付乾手上吃痛,见自己斗不过他忙解释道:“我不是要杀他,我是要杀他肩上的人!”

顾乡春把这小孩从肩上放下,冷声质问道:“这话可就是奇了怪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做什么引你这么大火气,竟是要杀他?”

“这些事肯定是他做的!”付乾死命盯着小孩狰狞问道:“你究竟施了什么法子?!要害死我?别以为大爷我就是好欺负的!”

这话就更奇怪了,一般人看见小孩,根本不会把他和那些伤天害理杀人夺命的诡事联系在一起,为什么付乾对他有如此大的怒气?为什么他认为就是他做的?

小孩欲挣开顾乡春的手,呸了口付乾嘶喊道:“你个杀千刀的,那些事情就是我做的,怎么了?!”

“看吧,我就说我想的没错,果真是他做的!”

霎时,这两人竟是开始对骂起来,一个比一个难听。

顾乡春想了想,就有一个可能。

付乾是傻子。

他神志不清。

这小子是个疯子

他胡言乱语。

陆平尘好似看清顾乡春心里想着什么,微不可察地摇头。

他抬步挡在顾乡春面前,看着雷霆大怒的付乾寒声质问:“施主,凡事不可瞒,你若藏着什么事,尽早说出。”

付乾眼皮一跳假笑道:“没什么事,大师您就别管,只要把这孩子给我就成。”

他许是觉得自己条件开的不多,又从身下取出钱袋,拱手放在陆平尘眼前:“大师笑纳,别浪费我的心意。”

白色钱袋放在手里沉甸甸,想也知道里面银子数量只多不少,钱袋上沾着油渍,收口处也不知道是什么染着一片黄色,袋绳上粘着辣椒壳还没发黑。

陆平尘冷眼瞥过视若无睹,脸却是愈发阴沉。

付乾手就这样举着,正纳闷这和尚怎么不接,还想着是不是钱太少的原因,脑子里又开始动起别的念头。

顾乡春开口说话了:“付少爷,邪灵我们帮你找,但这小孩是不会给你的。”

付乾转头看去,见他俩态度如此坚决也只得作罢,然后才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付二升问道:“他怎么办?”

顾乡春低下头看他耸了耸肩:“伤成这样,刚刚又被你拍了个头没死就不错了,只能静养。”

他直接把付二升拖在一件空房里,朝里面施了阵:“只要他自己不出去,暂时无恙。”

顾乡春说完,朝着付乾意味深长地道:“我最后再劝你一句,有话就尽早说,你这邪灵非比寻常,平常的法子抓不到他。”

确实,此处邪灵非比寻常,一般的法子根本捉不到,方才设置的水阵本该有效,但哪里想到半路杀出来个小孩,让他给跑了。

只是可惜,同一种法子再来一次可就无用了。

话已说完,顾乡春便抓着小孩,来到陆平尘房中。

做什么?

两个字,问话。

这小孩实在太过蹊跷,明明身上一点邪气都无,为何执意把诡事说是自己做的?

陆平尘见他俩进来,把茶杯推在小孩边上:“你叫什么?”

小孩攥着手上的袖口,脱口就道:“要杀要剐随便你们!什么大师,不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顾乡春闻言也不生气,把陆平尘给小孩倒的水仰头喝掉才道:“哦?那你到是和我们说说,怎么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小孩瞪着眼睛咬嘴道:“我知道你们来是干什么的,说是什么除邪灵,其实就是想要他的钱,等钱到手了,自然什么也不管!”

顾乡春觉得好笑反问他:“我们要钱?那方才付乾给我们,我们若是要钱,为何不直接拿?”

谁知小孩把头一扬哼声:“嫌钱少呗。”

顾乡春:“......”

陆平尘顺口接道:“付湜和你什么关系?”

付湜?这个秃驴怎么突然提起他来?

顾乡春暗自思忖,忽地又想到什么与陆平尘对望一眼,随后把目光移在小孩脚下。

那双脚穿着个大鞋,用因为鞋子太大用两条绳带绑在脚上,只是不知鞋是从哪来的,至今已经穿的破了个洞。

是了,当时在付湜灵堂边上有脚印,现在想来为何这脚印中间深边缘浅。

许是这孩子穿着这个大人的鞋,走到那处过。

“莫不是房中的香是你给他上的?”

顾乡春这句话说得好,一来若是肯定房中香是他上的话,那就说明一件问题,他和付湜绝对有关系,那么说不准方才邪灵与付乾异样也有关系。

二来若是小孩不知道是什么香,一般来说都会一脸迷惑地问“什么香”。

灰衣小孩固执仰头,眼神不屑:“那根本就不是给他点的香!”

顾乡春顺势追问:“哦?你怎知房中真有香?若是我没记错,在我们到来之前,那扇门明明是锁着的。”

“你说不是给他上的香,那么你是给谁上的?”

顾乡春又想到之前在竹竿红衣下,付乾鬼鬼祟祟地手上拿着金元宝,那是不像是给他弟弟烧的,那么又是给谁的?

“这....”小孩深知自己着急说漏嘴,但还是反复说道:“我根本就不是给他上的香!”

顾乡春也不管他径自质问:“前事先不论,那黄符可是你破坏的?”

其实这话顾乡春不问,大概率怕也是面前这个小孩做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处在低处的黄符被撕毁,而在高处只破了一个角的缘故。

但他为何要这般做?若是存心捣乱也太顽劣了些,还是说他想护着什么人?

顾乡春总觉得付府上存着一个秘密,但这个秘密不仅是付乾闭口不提,包括面前的小孩也只字不说。

灰衣男孩眼睛一眨,忙点头说道:“黄符是我撕的,嘶鸣声是我弄的,那些怪事也是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

演技太过拙劣,处处都在展示着“我是个心甘情愿的冤大头。”

“放屁!”顾乡春抬手敲他头骂道,“你知不知道把那些事情揽在身上意味着什么?”

“你说所有事情都是你做的?你当时能一边和我们在庭中,一边把付二升弄成那样?还抽空杀了一堆的鸡?”

灰衣小孩知道自己没办法反驳,低头默声不语。

夜已经很深了,窗外虫鸣透进来聒噪没完。

小孩眼中布满红血丝,像是好几天都没睡好,但这人又执拗的很,愣站在他俩面前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顾乡春到还好,不睡其实都没什么关系,但小孩很明显困得已经站不稳了,强撑着一胸膛警惕硬在那站着。

忽地念珠被人转响,笃笃笃的声音在房中游荡,格外明显也格外催眠。

没过几秒,小孩整个人骤然倒在后方,昏睡过去。

顾乡春恰在他身后,用手接住,看着陆平尘,轻声道:“看样子付乾暂时不会善罢甘休,我得先把他带着。”

“若是能从中问出些什么,也好。”

陆平尘看了他一眼,随后点头,独坐在椅上指着房门。

顾乡春自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抱着瘦小孩子,踏在门框之上。

忽地止步,转头调侃道。

“陆哥哥,夜深了,我在梦里等你哦。”

前一秒还正经得很,哪想到才几步路之间顾乡春坏心思突起,眼中似有风情万种,正巧被毫无防备的陆平尘看了个正着。

陆平尘此时却骤然心口一疼,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严肃。

顾乡春见他脸发黑,抖肩偷着笑回了自己房间。

待顾乡春走后门被关上,他才松了口气按在自己心上,良久不能平复。

漫天白雾,都不知天地是否倒转过来,竹林间风动不止,绿得一片,那座木桥之下骤然涌现奔腾河水,刹那间卷起白浪,险险于此擦过!

再看前方房屋,视线不清,只得隐约瞅着房外轮廓,竹叶乱飘,砍在其上,像是把寒刀。

风声呼啸,雷鸣冲撞苍穹,要把天撕裂开般,滚滚而来,在云层中涌着光。

像是一场极为激烈的暴雨正在不远处酝酿,但却听得见被雾笼罩的房屋传来一声兴奋地偷笑。

是顾乡春。

他睡前那句话本是想调侃秃驴,哪里想到真就进了他的梦。

路还是一样的路,只不过此刻他并非在桥边,而在屋内。

此刻屋内,只有他一人,秃驴不知所踪,这就意味着,顾乡春要干“坏事”了。

顾乡春记仇,还想着那次被这秃驴敲了一宿的脑袋,这下没他管着,他自然要把这间房上上下下翻个底朝天!

这座屋子不大,还有张用竹子做的床靠墙放着,床上干干净净,连枕头都没有,看上去寒酸的要死。

这样睡得着?

视线一亮,天空炸响惊雷,像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顾乡春抬头看一眼,就见外面又闪起电来,依旧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到是被风吹来几滴雨,在竹床上留下几分足迹。

这秃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床放在窗户边上,也不晓得会不会漏雨。

顾乡春挠头片刻一脚屈膝跪在他床上,胡乱把水渍抹开,身子向前倾着伸手够叉竿,就要把窗户放下来,边做边还念叨:“秃驴啊秃驴,你看我对你多好,帮你关窗又帮你擦擦床的。”

“我可真是个大好人!”

窗户一放,整个屋子都暗了下来,只有些缝隙处还透着凉意与微光,像是与外界隔离开来,耳边雷声也听着不那么大。

顾乡春做完,又从他床上撤开,转身坐在之前陆平尘做的席子上。

那张席子偏凉,正对面立着个桌案,似是上次他抄经文的地方。

案上笔墨样样俱全,顾乡春灵机一动,心情甚好地在纸上给他画了个“肖像”俗称鸭蛋。

还在纸张左下角署上自己大名,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似的。

“顾乡春”三个字笔力苍劲,每一处都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合起来看不是陆平尘字迹的端正,而多了几分邪气狂放。

真不愧是他。

许是他蘸的墨水较多,纸张竟是隐隐投在了下层。

顾乡春把宣纸掀起个角,就看到下方竟是写着自己名字?!

字像是一笔一划写出来的,极为工整。

我靠,这秃驴搞什么?

顾乡春真是猜不透他,正巧此刻,白光一闪,那神似陆平尘的白魂忽地站在上方。

白魂瞅了眼顾乡春,径直飞起身来,两只手抱着方才他拿过的毛笔,竟开始在纸上写出字来?!

我去,这又是搞什么?

顾乡春被弄得一头雾水,但也只得压下惊疑,耐着性子去看他要写什么。

墨落纸上,片刻后,一首诗便呈现在眼前。

回首东山不见暖,更觉明月叹西寒。

明月绽望三千界,三千灯火照心安。

才刚落笔,门便猛地被推开。

来人寒气直冒,一身雨水,灰白色衣袍颜色变深,大红荷包极为显目。

陆平尘眉睫沾染了些许水雾,唇色微白,墨眸如深潭,整个人看上去冰冷的不像话。

外头惊起巨雷,霎时响彻天地,撞在两人耳边,不知是见着人发懵,还是听着声被震懵,反正两人皆是毫无动作,睁着眼睛看着对方,谁都没说话。

白魂却丝毫没有影响,咻地一下直接闪在陆平尘背后,将他推进屋内关上了门。

他抖了抖身子,与来时一般,迅速消失在空中。

雨势更大,撞落在房外颇有些吵人,乌云阴沉房中视线愈加发暗,都快看不清他表情。

陆平尘脚步微顿,朝着顾乡春走上前去。

哪料到他急忙退开,一个没注意腰撞到身后的床,嘶哑咧嘴地道:“诶诶诶,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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