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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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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陆平尘像是有些疑惑,手中念珠“笃”地一响。

这些年,世人不是叫他师父,就是叫他高僧,个别的心直口快,喊一声荷包大师。

但来从未有人这样喊过他名字,除了不自在却有点熟悉。

顾乡春见他转过身来,面上一喜,忽地又煞有介事地道:“你若是没有什么本事,就不要在这待着。”

“今夜,说不定邪灵还会回来要那新娘的命。”

顾乡春说完,见他抬脚往大门走,便以为他是被自己吓着了打算离开。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哪里又想到那人脚步竟是一转,直直往自己过来。

“你,你干嘛?”

陆平尘又一次忽略他的话,抬头和蹲在墙上的顾乡春对望。

他看得极为仔细,甚至能让顾乡春感觉到那人的视线在自己脸上来回游走,就差没把他的脸扣下来了。

这让他十分不爽,非常不爽!

臭秃驴,看你大爷!

顾乡春不想再理他,爱谁谁,今晚你若是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抬脚就要走,没料到陆平尘出声将他拦下。

他言简意赅,语气略冷,只说了三个字。

“顾施主。”

他看顾乡春好似没什么反应,微垂下眼帘,又说了三个字

“顾乡春。”

他声音低磁,末字上扬,颇有些未尽之意极为好听。

但这三个字简直在顾乡春头上炸开,像是瞬间被雷劈了般,浑身汗毛倒竖。

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调查我?

他真的是图谋不轨!

顾乡春回头看,就见着他站在三步远的地方背直挺着,眼中像是深潭般根本让人琢磨不透。

这种眼神让顾乡春心莫名漏了半拍,他也不管陆平尘下面是否还要说什么,这下可真是什么都不管撒开脚就要跑!

我要,离这个秃驴,越远越好!!!

只不过,是夜顾乡春做贼似的藏在宅子附近。

据他的话来讲,他虽和秃驴有私人恩怨,但还远远不够牵扯到旁人安危。

又是一个深夜,月亮再一次挂在空中,皓月当空,孤鸟立枝头,宅中只有几个人还睁着眼睛想要熬过这个夜晚。

昨日出事的房中,新娘还在里面,但不知为何喜服没换就连盖头也没掀开。

她像是个木偶般坐在床上,静静地不露一点声息。

顾乡春在房外守着,后半夜很安静什么声响也没有,着实有些无聊。

他把窗户捅了个洞,顺着小洞看了过去。

那位新娘的边上,陆平尘竟像个没事人坐在边上喝茶。

坐就坐了,还坐得那么端正。

这秃驴怎么想的?和一个姑娘家深更半夜的待在一块也不知道要避嫌?

岂不白白玷污了姑娘的名声?

至此他更加笃定陆平尘心怀不轨,不是个好人。

顾乡春正要有所动作,又见他端着水杯像是不经意间,头往自己方向一偏。

陆平尘颈上佛珠随着动作,吧嗒轻响,他眼睛微眯身形轻顿。

我去,这货不是看见我了吧?

还没等顾乡春猜测完,又见他在片刻之后转过身来继续喝茶。

茶香混着水雾,腾在眼睫之中,他低头盯着茶水,只是里面倒映着的是顾乡春正在窗外的身影。

此时的顾乡春早已后退,躲在树边轻拍胸脯,还觉得自己躲得快没让他发现,庆幸挑眉。

但他又哪里知晓,自己的姿态被陆平尘看的一清二楚,甚至都能瞟见他额头上零星的汗。

许是眼花,陆平尘的嘴角竟是勾着一丝笑意,但眨眼之间又已不见。

他看得极为仔细,一如白天那样。

茶水渐渐冷却,他才收住视线将杯中水,放在桌案之上。

瓷杯落案,闻之有声,就在此刻窗边猛地一响,“砰”地一声,白色弹丸从外面投掷而来,落在地上!

瞬间,满屋的白烟让人根本看不清,耳边骤然传来几声咚咚,像是两根木杆子捣在地面上。

这还得了?

顾乡春虽是在屋外,但也能见着里面烟雾翻腾,正向前去,就见着红衣男从这新娘从房中冲出,朝着西方连连跑过去!

呼吸之间,房中灰白人影跟着闪出,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

顾乡春见状,抬脚追出去。

红衣男速度极快,没过多久,他便从宅中出身,跑在清冷街巷中。

银辉盖在道路之中,自然也就照在他脸上。

顾乡春在身后骂道:“去你大爷的!把人给我放下!”

红衣男岂能如他所愿,抬脚又要跑,正巧被一人挡住去路。

那人全身沐在月光之下衣袍翩翩,似是乘风而来。

陆平尘薄唇轻启,冷冷道:“束手就擒。”

红衣男把脚往后一收,转身和后方顾乡春对上了眼,蓦地直接朝他方向冲过去!

他许是觉得顾乡春好欺负,没啥本事。

但这可就大错特错了,这不就是往枪口上撞呢么?

顾乡春见他直冲过来,摩拳擦掌刚要揍他一拳,还没来得及,就看见那人竟是摔在地上!

“啪!”

啊?我还没做什么呢?

红衣男背上的新娘似有千斤重,压得他根本直不起身。

顾乡春把眼一抬,就见着秃驴的手正好放下。

再转过视线,新娘哪里还是新娘,那分明是个大木桩子。

大木桩子压在红衣男身上,四肢挥舞,爬又爬不动活像个乌龟。

“噗嗤,”顾乡春不忍笑道,眉眼弯弯,“秃驴,你这招式挺好,上哪学的?”

陆平尘瞥他一眼没理他,而是径自走了过来,蹲身问红衣男:“昨夜害人之事,可是你做的?”

红衣男勉强支撑起头来,对着他直摇头。

嗯?这可奇了怪了,害人的事不是他做的?还是说自己有胆做,没胆应?

顾乡春心中想到,便蹲下身试着激他:“去你大爷的,那你哪天在喜轿上瞎蹦跶什么?脚痒吗?”

“况且新郎死因便是后脚被砍,失血过多,据我所知你自己的脚也是这般,你又怎么证明不是你做的?”

“再者不是你做的,你大半夜偷新娘?怕不是脑子进水了?”

红衣男想说话,却被背上的桩子压的难过,涨红了脸一连喘了好几口气。

陆平尘见状,指头一抬木桩倏地变成片叶子,掉在他身上。

“说。”

红衣男扑在地面,挣扎着坐在他们面前:“我不是要杀她,我是要救她。”

“救她?你救她把人敲晕?”

红衣男摇头,急声道:“他想害他,这几年新娘失踪都是他干的,但是我打不过他!”

顾乡春刚想问他是谁,又听红衣男叭叭地道。

“昨日在喜轿之上,我原本是想让他们摔一跤,让这婚事延期或者干脆不办,哪里知道被什么金光击中!”

“我几年前被奸人所害脚底残缺,妻子至今下落不明,怎会还陷他人于此境地!”

话才刚完,顾乡春便觉得肩上一痒。

林姑娘从肩头冒了出来,魂魄之身飘忽不定,看上去竟有消亡之像!

而红衣男此刻竟也出现消亡迹象,浑身快速变白!

方才还好好的,怎么?!

红衣男无暇顾及自身,抬头见她时,登时目瞪口呆,惊得结巴:“夫,夫人?!”

顾乡春也被吓了大跳,夫人?什么夫人?我不是你夫人!!!

林姑娘身体已经接近透明,听他说了句夫人,浑身激灵瞬间记起了什么,她一脚跳下肩头,拉起红衣男就要跑。

不愧是她,真不愧是她,跑的速度竟比红衣男更甚刮起一阵劲风!

陆平尘反应快,迅速追在他们身后。

顾乡春也往前追,内心思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大喝一声不好后步伐更快。

初春天气说不上冷,但也不热,顾乡春两人紧跟在林姑娘身后,后背竟是出了密密的汗。

他来不及擦,一阵风过又觉得有些凉,皱眉看着前方大宅亮着的灯笼。

果不其然,那是徐鸷的家。

而灰白屋外林姑娘提早半步,拽着红衣男闯了进去没了动静。

白日里徐鸷推我入房,究竟是何意?

顾乡春并不知晓,他本想开门却被陆平尘抢先推开。

屋内有个小灯笼挂着,也算不上太亮,灯火朦朦胧胧的照着四方,隔着红布盖子映着来人脸上也多了几圈淡淡的红色。

这里面有股淡淡的香味,如之前顾乡春在房中闻到的一样,而在其中桌案上也摆着香炉。

林姑娘和红衣男不见踪迹,仿佛在屋内蒸发一般。

但好像总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顾乡春凑着红光,转眼就见到屋内齐腰的地方竟也有个残缺的掌印,只是比今早看上去的要小些。

陆平尘见他弯下腰来也抬步走近,手里攥着个不知从哪掏出来的白娟,盖在掌印之上摸着。

片刻后他退了半步,沉着脸眉间深蹙。

“不就是个掌印么?你反应这么大?”顾乡春不信邪,以为是墙上掌印有问题,干脆直接上手也要摸摸看。

只是他看见此刻陆平尘又往后退了两步,离他有些远。

如墨的眼睛之中,顾乡春看出了些嫌弃的意味。

嫌弃?嫌弃什么?

顾乡春才不管,抬手摸着却没想到掌印那处,竟是带下些灰白的粉来。

这下,陆平尘又往后退了好几步,离他更远了。

眼中的嫌弃愈加明显,顾乡春不仔细看都能瞧得出来。

这秃驴有毛病?

顾乡春心中边想边抬手细细往那里看,屋内的残缺掌印并不是成年男子所有的,看上去倒像是个姑娘或者稍大点的孩子。

落下来的墙灰有些许碎干草,估摸着应是建房时混进去的。

刚想完就听见边上“刷拉”一声。

嗯?这秃驴又干什么了?

他回过头去,就见着后者竟是在屋里打着把伞,让本就不大的屋子更显拥挤。

顾乡春实在想不通他究竟要干什么,转头问道:“你,脑子不正常?”

陆平尘闻言一顿,面色更冷。

本是勉为其难地朝着顾乡春那走了几步,听到这话他脚步瞬间停住,孤响在房中声音有些扎耳。

他干脆把手中伞往后移了移,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意思很明显,你不罩,我罩。

伞刚移走顾乡春忽觉得有些发凉,偌大的屋里竟是出了水,那些水像是从墙中渗出来,每一滴都冒着寒气。

好巧不巧好几滴水落在他脸上,顺着脖颈滑落其间。

还没反应过来,屋内就像是下雨一般,哗啦哗啦落个不停。

我去!秃驴秃驴!劳驾!

他三步并两步忙冲到陆平尘边上,凑脸笑道:“借用下。”

“我脑子不正常?”陆平尘手中举着伞,偏偏不给顾乡春罩着反问道。

这秃驴也太小肚鸡肠了些。

心里虽是这般想到,但顾乡春又是什么人,他说起谎来面不改色,脸皮厚得很:“哪里,是我脑子不正常!”

言罢,也不管什么,抓着他的手直接把伞带了过来。

陆平尘看着他落汤鸡般凑在自己边上,衣上的水滴落在自己衣裳,皱着眉头硬是在这不大的伞中,与他隔开一段距离。

你这秃驴就这么厌恶我?

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顾乡春偏就靠的他极近,还装作一脸烦躁的表情:“啊,雨好大哦。”

陆平尘:“......”这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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