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被记着的。

时间过得很快，主持人各种抛砖引玉，按着彩排台词的方向走，顾笑回答得很官方也很滴水不漏，但余莫图没有心思去听这些官话，他低头看着自己拍的图，挑挑拣拣，筛选了半天准备晚些回去修图。

「这下我也算大粉“站姐”了。」

“下面我将公布一项重磅炸弹哈，下面将根据座位票，在场的观众们有机会抽中签上台和选手们互动、合照、签名，本次粉丝见面会不纳入直播夜环节，不会进行直播。”

余莫图还在思考自己会不会被抽中，结果刚认识的两个站姐都把自己的座位票递塞给了余莫图，明确表示自己不想上台。

余莫图抬头：“？”

“上台就免了，我没戴口罩。”右边女生尴尬地解释，“我粉丝量挺多的，不想被认出来。”

“本来有1/1000的机会，现在是3/1000啦，怎么样？运气翻了三倍你指定行！”左边何小鹤的站姐煞有介事地鼓励道。

「其实我也不是很想上台......」

「怪难为情的。」

余莫图内心吐槽了下，但还是谢过接了下来：反正人这么多又抽不到自己。

但是一切很事与愿违。

“B区3排10号。”陆久鸣从抽签箱里掏了半天，拿出了一张卡片，他看着上面的号码轻声念了出来。

陆久鸣抬头看向主持人，将卡片递了过去。

「完了。」

余莫图紧攥着门票，脑子里仿佛听到了弦崩掉的声音。

主持人：“B区3排10号，B区3排10号，这位观众在吗？哦在啊，恭喜你抽中了互动资格！请暂时等待，等所有抽奖结束后再依次上台。”

余莫图：“......”

他呆愣地看着手中的三张票，又深深地瞥了眼左右两个女生：“真中了欸——不过是我自己的位置。”

余莫图抬头看向舞台，却见到顾笑正挑眉望着自己，他一只手握着话筒，另只手搭在右侧胳膊上，微微倾着身子竖起了大拇指，一脸坏笑的欠样。

余莫图低身扶着额头忍不住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等轮到余莫图时，主持人问：“想要谁的签名啊？”

顾笑已经乐呵呵地要把兜里的金色签字笔给掏出来了，结果下一秒画风突变，他硬是把掏出一半的签字笔给压回裤兜里——

余莫图：“我想要陈楚汉和何小鹤的签名。”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只能拿一张的话，我想要陈楚汉的。”

「不是老铁你在干什么！你干嘛呢？！」

「翻我，翻我牌啊！！」

「卧槽你不要我了是吧？！」

顾笑表面上面带微笑地配合主持人点头，但是他的眼神全程一直聚焦在余莫图身上，急得内心上蹿下跳，像是一头瓜田里乱窜的猹。

「没爱了你个姓余的。」

余莫图终究拗不过顾笑这水汪汪的委屈眼神，他连想忽视都做不到，余莫图控制不住想法，接二连三地瞄了好几眼对方——

「服了我要你签名干嘛？」余莫图余光瞥了眼顾笑，眼波传递信息。

「你不是做我粉丝吗怎么不找我要签名和合照！」顾笑深深地盯着余莫图的眼睛，但是表情管理的很到位，其他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你这丑字签名在我高中课本上写得还不够多吗？」

但最后余莫图还是指了指顾笑，很认真地问：“请问我还能再要一份签名嘛，我突然更想要顾笑的。”

「噢噢噢噢噢！」

「这才对嘛我的大宝贝！」

顾笑眼睛猛地一亮。

发出了诡异的光。

“谢谢您的支持，我会继续加油的！”顾笑朝余莫图很礼貌地鞠躬，将两人的舞台上合影的拍立得给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而且还是用金色签字笔写得一板一正的那种。

何小鹤内心OS：我TM真服了。

余莫图接过照片正想下台时，他的双手却被顾笑用力地回握住。

余莫图表情已经有些错愕，他抬头看向顾笑的时候，却见对方轻轻地揉搓了自己的虎口，余莫图还没反应过来，紧绷的双手又突然一顿。

顾笑松开了他的手。

一切就像是偶像与粉丝之间正常的握手会一般，司空见惯。

“......加油，希望你可以成团。”余莫图下意识地习惯性想拍拍他的肩，但马上又把伸出半空的胳膊硬生生给截了下来，熟练地改换成了挥手告别的姿势。

动作僵硬到很不自然。

「下意识，下意识，差点闹出了大乌龙。」

余莫图坐回位置一阵尴尬。

他忽然又想起了刘媛媛曾拜托过的事情，他把何小鹤和陈楚汉的签名发了上去：“明天寄给你，已搞定。”

刘媛媛大喜：“图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