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简单梳妆打扮了下走出房门时,只见她身穿一袭火红色裙装,满头长发随意地用一根红丝带绑着,她神情慵懒地半躺在贵妃椅上,柔和的阳光透过桃树照射在她绝美的脸颊上,她的凤眼轻轻闭着,仿佛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女般绝世脱俗,却又比仙女多了几分妩媚妖娆的气质。
他着迷地望了她许久才回过神来,他慌忙移开灼热的视线,抬手捂住心口处,深吸了几口气,平复着狂跳不止的心跳声与内心的悸动。
此刻,她缓缓睁开凤眼,见他傻傻地站在门口,不禁眼露疑惑地问道:“漠儿,怎么了?”
“没,没事。”他正想跟景儿说几句话转移下注意力,却没想到景儿早在他痴痴望着她的时候悄无声息地退下了,眼下院子里只剩下她们二人。
“过来。”她浅笑着望着他轻声说道。
她妩媚的笑容仿佛蛊惑了他的心,令他情不自禁地听话地走至她身边。
她伸手揽住他的腰,稍稍一用力,他便站不稳地轻轻倒在了她的怀里,他神情慌乱地挣扎了几下。
“别动,陪我躺会儿。”她语气温柔地说道。
“羽姐姐,你松开,会被人看见的。”他满脸娇羞地想挣脱她的怀抱,可她紧紧圈着他的腰,根本挣脱不开。
她轻笑了下,满眼宠溺地说道:“漠儿,你再乱动我可不能保证不会对你做些什么了。”
闻言,他想到了什么,瞬间脸颊绯红着,随后调整了下躺在她身边的姿势后便不再乱动了。
好在这贵妃椅还算宽敞,刚好够两个人躺着,但彼此这般亲密的姿势再次让他的心不平静了。
没多久,他的头顶隐约传来她平稳的呼吸声,似乎是睡着了。
他悄悄瞧了眼四周,见院子里真的只剩二人,内心不禁松了口气,神情犹豫了下后大着胆子抬起头静静地凝望着她好看至极的睡颜,他笑着抬手轻轻触碰了下她精致的鼻尖,但很快就收回了手,怕吵醒她。
她声音慵懒地“恩”了声后又抱紧他继续小憩了。
他望着她近在眼前的容颜,心跳得极快,情不自禁地凑近她的脸颊,动情地轻轻吻上她的唇,他真想永远都这样与她幸福地在一起,没有任何人的打扰,也没有任何世俗的烦恼,只有他与她。
没有停留太久,他便满眼羞涩地离开了她的唇,小鸟依人地钻入她的怀里,安静地闭上双眼与她一起小憩着,却没发现她其实一直都未睡着,更没看见她此刻微微上扬的嘴角。
良久,夕阳出来了,他睡眼朦胧地在她怀里醒来。
她放下手里的书,温柔地望着他问道:“睡饱了?”
他轻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从贵妃椅上坐起来。
她的手被他当成枕头压了许久,一时间竟有些发麻了,她轻声叹息道:“漠儿,你扶我起来。”
闻言,他微微愣了下,随后望了眼她动弹不得地右手,瞬间内心了然地轻轻一笑,动作轻柔地扶她坐起来,细心地帮她捏了捏发麻的右手,轻声问道:“可好些了?”
“恩,还是有点麻。”她轻声答道。
“那我再帮你捏会儿。”他满眼关心地说道。
她甚是高兴地享受着他的关心,随后用左手拿起桌上小碟子里他最爱吃的玫瑰酥,亲呢地递到他嘴边,他笑着张开小嘴,任由她喂自己吃着。
夜里,二人在院子里用完了晚膳后,她见月色迷人,便心情不错地吩咐景儿去他房里取壶杨梅酒来。
“怎么又想喝酒了?”他关心地问道。
“许久未喝了,倒是有些想念了。”她轻声答道。
“那只能喝一壶。”他轻声叮嘱道。
“好,听你的。”她满眼温柔地望着他应道。
没多久,景儿取来一壶杨梅酒后便悄声退下了。
二人相邻而坐,她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酒递给了他:“陪我喝一杯。”
他笑着接过,随后干脆地饮下了一整杯酒。
“漠儿似乎酒量不错。”她有些诧异地说道。
“我常常跟在娘亲身边陪人应酬,自然要有个好酒量。”他轻声解释道。
“那等你回去后是打算恢复男儿身经商还是继续男扮女装?”她浅笑着询问道。
闻言,他沉默地思虑了会儿。
他自小便认为女子可以做得到的事男子未必做不好,只是碍于世俗对男子的偏见,男子才只能终身安于后宅,相妻教女。
之前她说的男子也可经商的话令他深受触动,她的话给了他勇气,让他改变了原本的计划,他想试试,想好好为自己喜欢的事拼一次。
“我想先男扮女装经商,等我完全接手了苏家的产业,在商界有了一定的威信与成就后,我再恢复男儿身继续经商,那样对苏家与我都好,将来外界对男子经商的阻力也会更小。”他满眼认真地回答道。
她轻轻“恩”了声,没有反对,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丝淡淡的愁容。
若是如此,她还要多等几年才能娶他过门了。
他见此轻轻笑了笑,难得主动而大胆地起身坐在她的膝上,亲昵地抱着她的腰,靠在她的怀里轻声细语地小心试探着问道:“羽姐姐,你可愿等我两年?”
“若是我不愿呢?”她轻笑着问道。
“羽姐姐,我保证最多两年,好不好嘛?”他撒娇着问道。
“好。”她满眼无奈地轻声答应道。
虽然她很想尽早娶他过门,但是她知道他不是普通男子,他完全有追求自己喜欢的事的权利,但凡是他喜欢的,她都想成全他支持他,她不忍心阻拦他,不忍心他因顾忌自己的感受而进退两难。
“羽姐姐最好了。”他满眼高兴地在她脸颊上轻轻亲了口。
他是何其有幸,能遇到这样一个理解他支持他的女子。
她满眼宠溺地抚摸着他的青丝,温柔地说道:“漠儿,你可真是我见过最特别的男子。”
“羽姐姐也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子。”他满眼真诚地夸赞道。
“嘴可真甜。”她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脸颊。
“还不是跟你学的。”他轻笑道。
“那下午偷亲我的事也是跟我学的?”她眼神暧昧地望着他问道。
他微微愣了下,随后用手捂住脸,有些难为情地低声问道:“你没睡着啊?”
她心情不错地笑着问道:“这会儿知道害羞了?”
他放下双手,故作淡定地望着她说道:“谁害羞了?”随后避开她炙热的目光,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口,掩饰着自己此刻尴尬的心情。
她浅笑了下,随后端起酒壶替他的酒杯满上了。
“羽姐姐这是想灌醉我吗?”他转移着话题轻声问道。
“你想醉吗?”她笑着问道,随后拿起他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低头吻住了他的唇,她霸道地撬开了他的唇齿,将口中的美酒渡给了他,他饮下美酒,脸颊微红地沉醉在了她温柔的亲吻里无法自拔了。
良久之后,她轻轻松开了他,随后动情地抱着他的腰,脸颊贴近他的耳边语气暧昧地轻声说道:“漠儿,你可知接下来我想做什么?”
他轻轻“恩”了声,随后双手主动地环住了她的脖子。
他当然知道,他此生既然认定她了,那他早晚都会是她的人。
她随即动作温柔地抱起他进了房间。
半夜,她满眼柔情地望着靠在自己怀里熟睡的他,不禁心满意足地轻轻在他脸颊上亲了口。
想起还要等两年才能娶他,她不禁想到了一件事。
他若想在两年间在商界站稳脚跟,那在此期间便不能有孕了,刚才情不自已地要了他,倒是忘了这事。
于是她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回了一趟自己房间,在抽屉里找出一个白色玉瓶,倒了一粒对身体无半分损失的避子丸出来,随后回了他的房间,温柔地喂他服下了。
翌日清晨,他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衣衫不整地被她抱在怀里,猛地想起了昨晚的事,不禁神情有些羞涩地瞧了眼她,随后又满眼幸福地笑着钻进了她的怀里。
“醒了?”她睁开凤眼轻笑道。
他轻轻“恩”了声,随后问道:“你何时醒的?”
“有一会儿了,见你睡得正香,就没忍心吵醒你。”她温柔地说道。
“那你快回去吧,晚了要被人发现了。”他轻声说道。
毕竟她们还未成婚,被人瞧见她昨晚留在他房里一夜未归总归不好吧。
她轻声笑了笑说道:“晚了,眼下府里的人早就知道了。”
“怎么会?你……”他话说到一半,便没再说下去了。
也是,她身边的贴身侍女惠儿此刻定是发现她没在自己房里睡了,只要稍加询问下景儿,便能知道她昨晚留宿在他这儿的事了。
她温柔地抱紧他,轻声安慰道:“放心,我府里的人不会多嘴的。”
闻言,他心安了些,随后想起身沐浴下,他刚从床上坐起来便面露难受地捂着腰。
她浅笑了下,随后也从床上坐起来,伸出手温柔地替他按摩着腰,缓解着他腰上的酸痛。
“都怪你。”他娇嗔地瞪了眼她。
要不是她昨晚不加节制,他岂会腰酸背痛?
“这岂能怪我?”她满眼柔情地问道。
“不怪你,怪谁?”他轻声质问道。
瞧着他此刻勾人的模样,她不禁动情地轻轻吻上了他的唇,他慌忙推开她,恼羞着说道:“你正经些。”
“谁让我的夫郎这般诱人?”她满眼暧昧地望着他轻声说道,随后继续帮他按摩着他的腰。
闻言,他满眼笑意地避开了她炙热的目光,口是心非地说道:“我才不是你夫郎。”
她轻轻叹息了下,故作委屈地说道:“漠儿,你这是想始乱终弃吗?昨晚我都被你吃干抹尽了,你居然不想对我负责?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他猛地被她这颠倒黑白的委屈模样给愣住了。
他始乱终弃?
这种事明明是男子更吃亏,怎么到了她那儿反而像是她吃了天大的亏似的。
“我……我哪有?”他语无伦次地说道。
“既然没有,那便叫一声妻主来听听。”她轻声说道。
“我们还未成婚呢,等我们成婚了再改口吧。”他神情有些不自然地拒绝道。
“可我还要等你两年呢。”她满眼委屈地凝望着他说道。
他本来想说那就等两年再说,可瞧见她委屈的模样,明明内心知道她是故意装给自己看的,可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哄好她,他还真是对她这小女人的模样招架不住,但谁让他那么喜欢她呢。
于是他满脸欢喜地望着她唤道:“妻主。”
她见目的达成,瞬间收起了委屈的神情,心情不错地在他唇上亲了口,满眼高兴地夸道:“我的夫郎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