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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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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如墨,御书房内烛火摇曳,鎏金龙案上的奏折在昏光中泛着冷芒。圣上倚靠龙椅,枯瘦的手指轻抚鎏金扶手,咳嗽声低沉断续,回荡在空旷的殿内。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底却藏着深不可测的阴鸷,似一头老狐,注视着棋盘上的每一步杀机。内侍垂首,低声道:“陛下,徐光禄已带到。”

圣上微微抬眼,声音虚弱却透着威严:“宣。”

殿门缓缓开启,徐光禄被押入,囚衣褴褛,满身血污与尘土,曾经端方的面容如今憔悴如枯槁,唯有眼中燃着一抹不屈的微光。他步履蹒跚,跪地叩首,低声道:“臣徐光禄,参见陛下。”

圣上眯眼,目光如刀,缓缓道:“徐卿,朕将你投入天牢,你可知何故?”

徐光禄一震,抬头直视圣上,眼中闪过悲愤,声音沙哑却坚定:“陛下,臣世受皇恩,忠心不二,纵身陷囹圄,亦无怨言。然臣不知何罪,求陛下明示!”

圣上冷笑,手指轻敲龙案,声如寒冰:“忠心?徐光禄,你呈上的北蛮账簿,句句指控秦王,字字直逼朝堂。你可知,这朝堂的平衡,非你一人可随意撼动?”他顿了顿,目光渐冷,“朕留你一命,便是念你徐氏世代忠良。你若再不识抬举,哼……莫怪朕无情。”

徐光禄心头猛震,瞳孔微缩。他低头,脑海中思绪如电——圣上并未直言,却字里行间透着深意。北蛮账簿由他专门暗藏,希图有人发现后能够揭露秦王勾结外敌的罪行,可圣上不仅未惩秦王,反而将他囚禁!他猛然醒悟:圣上要的,不是秦王的罪证,而是太子与秦王的自相残杀!他保留的账簿,过早暴露了秦王的野心,打破了圣上的棋局,逼得朝堂局势提前失控。

他闭目,泪水滑落,声音低沉:“陛下,臣愚钝,然臣以为,国之根本在于清明。秦王罪行若不除,大夏江山恐将危矣。”

圣上闻言,目光一凛,语气似笑非笑:“清明?徐光禄,你倒是忠烈。”他从案上取出一封密折,缓缓展开,低声道,“朕知你有一庶女,名唤知薇,颇有才智。既如此,朕便给你一个机会,让她证明徐氏的忠心。”

徐光禄心跳骤停,猛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他咬牙,低声道:“陛下,臣女不过一介庶出,怎堪大任?”

圣上唇角微扬,目光幽深:“庶出?徐光禄,你莫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如夜,“朕闻她不仅商道畅通,还联络木氏旧部,甚至在天香楼安插眼线。她若无能,怎会搅得朝堂风起云涌?朕要她做的,不是揭发秦王,而是……”他未说完,眼中寒光一闪,“替朕清理门户。”

徐光禄心如刀绞,猛然明白圣上的真正意图。圣上并非要徐知薇再查秦王的罪证,以还他徐光禄的清白——那些罪证早已在宫中堆积如山!圣上要的,是徐知薇成为一柄利刃,刺向朝堂上的所有隐患:不仅是秦王,还有太子的党羽,甚至是那些暗中窥伺皇位的重臣!圣上以徐知薇为饵,逼她在朝堂的漩涡中掀起风暴,无论她胜负,圣上都能借机清洗异己,稳固皇权。

徐光禄低头,指尖紧握,掌心已被指甲刺破,渗出丝丝血迹。他想起那个庶女徐知薇——并非他深爱的骨肉,却是他手中最隐秘的棋子。多年以前,他无意中发现徐知薇的异常:她不过十岁,却对未来之事了然于胸,言谈间似曾历尽沧桑。他试探数次,联想自己少时曾经读过的一本奇书,终确认这个庶女种种只能是基于一种原因——

重生。

徐知薇携前世记忆归来。那一刻,他心头震颤,既觉天赐机缘,又感命运无常。

自那之后,他便屡屡窥探徐知薇的所作所为,各种似乎透出徐氏蒙冤,家族倾覆这样不可逆转的未来……徐光禄深知自己无力回天。唯有徐知薇,这枚重生棋子,或能挽狂澜于既倒。于是,他将她送入女学,暗中资助她经商,联络北境商贾,甚至安排自己当初在朝堂中结交的情如兄弟的挚友谢若兰自隐居之处重回京城,以助徐知薇一臂之力。他不求父女情深,只望她能凭前世记忆,改写徐氏的命运。然而,他也深知,徐知薇的聪慧与野心,注定让她成为朝堂的靶子。如今,圣上将她推入棋盘,莫非……即便是两世为人,命运仍然不可逆转吗?

他抬头看向圣上,目光决绝:“陛下,臣愿一试,然请陛下明示,臣女究竟要做何事?”

圣上眯眼,语气轻缓却藏锋:“徐知薇既擅查案,便让她查一查,朝中谁在暗中窥伺朕的江山。”他顿了顿,目光冷冽,“秦王、太子,甚至王延龄,皆不可信。朕要她交出一份名单,列明所有异心之人。三日内,朕要见结果。”

徐光禄心头巨震,终于明白圣上的杀招。圣上并非要徐知薇查案,而是要她成为一枚棋子,挑起朝堂的腥风血雨!这份名单,无论真假,都将引爆朝臣间的猜忌与争斗。徐知薇若交出名单,必成众矢之的;若不交,徐氏满门将以谋逆论处。这是一局死棋,圣上以徐氏为祭,意在清扫所有威胁。

圣上示意内侍递上纸笔,低声道:“徐光禄,写一封信,命徐知薇三日内回京,交出名单。若她按时而至,朕或可饶你一命;若不至,你徐氏的结局,你该清楚。”

徐光禄颤抖接过纸笔,指尖冰凉如死。他凝视空白信纸,脑海中浮现徐知薇的身影——那个庶女,虽非他深爱,却是他寄托家族希望的唯一火种。他知道,圣上的“饶恕”不过是谎言,这封信一旦送出,徐知薇必将落入死局,成为朝堂争斗的祭品。

他闭目,泪水滴落纸面,晕开墨痕。半晌,他提笔,字迹颤抖却端正:“薇儿,前事已复,速回京,交出异心者名单,父安,勿念。”

写毕,他抬头看向圣上,低声道:“陛下,信已写好。臣只求,陛下怜悯臣女一片忠心。”

圣上眯眼,目光幽深,反复看过,似笑非笑:“徐卿忠烈,朕自会考量。”他挥手,内侍收信,低声道,“三日后,朕要见徐知薇。”

徐光禄低头,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徐知薇当然会看出“前事已复”的涵义,经过又一世的挣扎,难道最终还逃不过徐氏覆灭,她自身惨死的结果吗?

看到这样一封信,徐知薇自然知晓不能回京,但这或许能保徐知薇一时,却无法改变徐氏的命运。他猛地起身,目光扫过殿中的鎏金铜柱,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徐光禄低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眼中却燃着决绝的寒光。他知道,这封信或许能给徐知薇一线生机,却无法改变徐氏的宿命。圣上的棋局如天罗地网,将他逼入绝境——若他不死,圣上必以他为质,逼徐知薇入京;若他死去,徐知薇或能从他的死讯中窥见端倪,避开这致命的陷阱。

他自尽的决心,如寒冰凝结,源于心底的三重刺痛。他虽对徐知薇无深情,却知她是重生之人,徐氏翻案的唯一希望,若她折在圣上的棋局中,家族将彻底无望;他世代忠于大夏,如今却发现圣上以江山为棋,视忠臣如草芥,他不愿再为这腐朽皇权苟活;更重要的是,他明白,唯有以死断绝圣上的逼迫,才能让徐知薇看清朝堂的真相,不再为虚幻的仁义所缚。

他低声道:“陛下,臣无愧于心,唯有以死证清白!”言罢,他猛然撞向铜柱,鲜血喷涌,染红青石地面。他倒下时,眼中带着一丝解脱,低语:“薇儿……莫入京……”气息渐弱,终归寂然。

圣上瞳孔微缩,猛咳数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俯视徐光禄的尸身,低声道:“徐光禄,你倒是忠烈。”他顿了顿,目光冷冽,“可惜,忠臣,从不长命。”他挥手,内侍上前收拾血迹,圣上转身走向窗棂,夜色如墨,低声道:“传令,徐光禄忠烈,赐厚葬。信,照送。”

三日后,京郊一处隐秘宅院,夜风卷起落叶,敲打窗棂,低吟如泣。徐知薇端坐书案前,青丝垂落,眉眼间尽是沉静。她手中握着一封刚送来的密信,信封上父亲的笔迹如旧,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指尖微动,拆开信纸,目光缓缓扫过那寥寥数语,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薇儿,前事已复,速回京,交出异心者名单,父安,勿念。”她低声呢喃,语气平静如水,似在品味一杯苦茶。她的目光落在“前事已复”二字,笔画断续,细微得几不可察——这世上,怕是没有几人比她更懂得“前事”。她心头微动,前世记忆如潮涌来:秦王篡位,徐氏灭门,朝堂如暗流吞噬一切。她唇角微勾,喃喃道:“爹,你早知此局有诈。”

她再看“父安”后的墨点,形似泪痕。前世,她家破人亡,目睹父母身死身死,泪流满面,她的生生世世中又怎有父安?这反常措辞如刀,刺入她的心底,唤醒前世的痛楚。笔迹末尾,线断半截,似在坠落。前世,她放纸鸢祈福,却见家族覆灭,这纸鸢是她心底的刀,只有她能读懂父亲的深意——“勿信,速逃”。

她缓缓合上信纸,指尖轻抚信封,眼中无泪,只有寒光流转。她并非多情之人,徐光禄对她无深情,仅将她视为翻案的棋子,她亦从不奢望父爱。然此刻,这封信如一盏明灯,照亮了圣上的棋局,也点燃了她心底的锋芒。她低声道:“爹,你以命换我一线生机,我若再迟疑,便辜负你的算计。”

门外,李承忠匆匆入内,低声道:“徐小姐,谢先生送来密报……老爷在御书房触柱自尽,圣上赐厚葬,称其忠烈。”

徐知薇闻言,眉梢微挑,眼中闪过一丝惨笑。她起身,步至窗前,推开窗棂,夜风拂面,凉意刺骨。她低声道:“忠烈?好一个忠烈。”她的声音轻缓如水,却藏着刀锋般的锐利,“圣上以爹的血,诱我入京,欲让我为他清扫朝堂……真可惜了我徐氏的一门忠烈!”

她转身,目光扫过李承忠,语气平静却坚定:“圣上的棋局,我已看透。他将爹投入大狱,逼我查案,不过是将我推入朝堂的漩涡,挑起秦王、太子与重臣的争斗。他要的名单,是让我成为众矢之的,替他除去所有威胁。”她顿了顿,眼中寒光更盛,“前世,我见尽朝堂黑暗,今生,我绝不踏入他的陷阱。”

李承忠心头一震,低声道:“徐小姐,接下来……”

徐知薇眼眸中突然涌出涩意,她低声道:“爹的死讯,是圣上的杀招,也是我的转机。我不入京,但我要将秦王谋逆的消息传遍京城,我倒要看这父子三人的闹剧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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