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变成秘密处决?”王天风倾过身子扶在床沿,“因为当年那件案子,没有平民指控。”
阿诚眸子一动。
“青瓷当了参考人,国家会议要授权来自平民的公共见证人陪审,判决之后每三年复核一次,直至刑满,你至少不必担心毒蛇会没命。”王天风说完,又直起背脊,坐得端正。
阿诚明白过来。这些天,王天风让人看着他,像个赌徒,守着一张保命底牌寸步不离。是早有预谋。
“只求保命。”阿诚轻声念了一句。
王天风眉心一跳。“还想怎么样?这个局面不是你们求来的?”
阿诚低着头,抓着被角的手,松开了。
王天风把话沉了沉,说:“青瓷的身份一旦揭开,你可能会被遣返,或者监禁,等新的1076号法案拟定,还要五年十年,甚至更久,回来也未必能见到他。不过我以为,这点代价,你付得起。”
阿诚转头望了望窗外,是晴空。天光如画,岁时静好,以后,还会更好,什么都会好,只是,不能见他。
他忽然记起郭骑云的故事,心上的姑娘跳下了火车,他说,她怎么那么想不开。
姑娘不是想不开,她是想逃了,去找他。怎么这才明白。
王天风陪着坐了一会,站起来,平淡地说:“还有,你的另一个身份,恐怕不能恢复了。”
“你早就知道。”阿诚没转过目光。
王天风动了动唇角,终还是扯不出一笑,只说:“毒蛇知道的,我都知道。”
他拧下门把手。
“明天来看你的时候,得想好了。”
“我想好了。”阿诚说。
王天风回了回头:“什么?”
“参考人。”
王天风拉开门,走了出去。
“一言为定。”
阿诚向着窗外,安静地又望了一会。
他侧身倚回枕头里,把被子蒙过了头顶。
在那个雨夜设下圈套,引得守卫都离了岗,却没把那个人劫走。那间小楼,都没踏入半步。他好后悔。
他就是想他了,想站在窗下,远远地看他一眼,要是他也能看他一眼,就更好。
那个人在窗上,给他留了三个字。
守卫回来之前,他爬上邻家屋顶,一跃够着小楼天台的矮墙,两只手交换着,把身子荡过去,挂在小窗边看见的。
明楼在窗上雾中写着,小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