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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感觉他身边的灵媒唤灵师命都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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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应该是在主机那边，我好像没在别的地方拿出来过……”
免提的手机放在电脑桌上，黎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除了这些声音，背后还有喧闹的杂音，“有找到吗？”
“找到了，在鼠标垫下面。”楚云辞从鼠标垫下面掏出那张ID，“你心也是真大，怎么不结束再找？”
“别骂了别骂了……”
情况是这样的。
那天黎恺来楚云辞家里帮他弄直播软件，弄完了回自己家直播就把ID卡忘记在这边了。
而今天黎恺人已经去到了线下展会场，还有十分钟就要上台打游戏了。说回来拿吧，时间不够，但是不拿又不让进。只好打电话求助楚云辞。
楚云辞这几天都不想出门，唯一一次出门还是买药的时候。他叹了一口气，随手拿了个从医院顺来的一次性口罩，带了个鸭舌帽，“你给我发个位置，现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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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下展不远，但楚云辞打车废了点时间。他刚出门的时候就觉得头有些晕，以为是季节问题，吃了些药就出了门。
来到展子的时候确实还有些担忧，不过身体上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他也就没管那么多。反正送完东西就回去了。
线下展人很多，有拿着相机的人也有COS成游戏角色的人。楚云辞没敢直接从中间进，而是找了个厕所旁边的犄角旮旯给黎恺打电话。
“你从厕所那边可以直接过来……算了要不你等等我，我过去拿！”
今天的太阳很大，对于好久都没有接触紫外线的楚云辞来说是个挑战。虽然会场里面有空调，但是强烈的温差还是让楚云辞微微有些撑不住。
好在黎恺来的还算快。
“你还好吗？要不要进去后台休息？”黎恺有些担忧，看着楚云辞蹲在地上，试探性的问问。
楚云辞摆摆手，“不用，你拿到我就回去了。”
黎恺只得点头，“你回去到了记得联系我一下，不过那个时候我应该上台了，你要不给我发个消息吧，我下台后回你。”
头又开始疼，楚云辞连话都不想说，点了点头，示意黎恺先走。好久不出门晒到中暑这种事他可不想给黎恺知道，传出去可丢人了。
黎恺忧心忡忡，不过因为时间快到了他也不敢久留，转身就先离开了。楚云辞晕的有些反胃，他打算先去厕所吐一下然后直接打车去医院。
不过这次的头疼和以往普通的疼痛不痛，这次的疼痛还伴着阵阵的发热，楚云辞扶着墙，鼻子里闻到了很多复杂的信息素。
可他是Beta啊……怎么会闻到信息素……
厕所并没有人，楚云辞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不对劲，直接钻进了残障人士专用的隔间。
他身体热的不正常，还浑身上下都发痒。特别是后方的脖子，痒的他想直接把脖子给扣下来。
楚云辞总觉得这种情况他在哪里见过，直到某处开始莫名其妙的淌水，他才反应过来。
当初苏榕的第一次发/情/期也是头疼了好几天。
……
但是不应该啊。
楚云辞坐在马桶上，强撑着身体的不适把手伸到后脖颈处，指尖摩挲着伤口。
他不应该有腺体啊……
他咬着唇，小口呼吸着，想把自己的信息素收起来。但是发/情/期的信息素不像是他以前Alpha的信息素那样好控制，一不留神，锁着的屋子里已经全是他的味道。
楚云辞只好祈祷来势汹汹的信息素不会从门缝或者别的地方透露出去，祈祷他发/情/期能快一点结束……
＊
顾渊亦抵达现场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他中午有课，没办法守时，所以提前和官方说了一声。
受邀参加的观众已经去到内场观看比赛了，现在的大厅内还有一部分人没走，一部分是懒得挤进去，还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围在厕所边上。
顾渊亦愣了一下，这边厕所好像也不少，怎么还排上队了。
紧接着他就闻到了一股香味，似乎是花香，浓郁而清冽。他顺着香味的来源看向了厕所的方向，极优Alpha的能力告诉他这是有Omega在厕所里发/情了。
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对自己身体不负责的人，知道自己什么性别就备点药，在公共场合生理期只会浪费资源。顾渊亦皱了皱眉，挥手驱散了靠近他的香味，然后直接喊了保安。
看到保安朝着厕所过去检查，他就直接离开了。
……
楚云辞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
他在靠窗的位置，边上的病床躺着老人，椅子上坐着陪护的家属。
脑子有些混乱，太阳穴还在疼。他坐起身，看到了自己手上输着的液，有些愣神。
“啊你醒啦？”门口走进来一个瘦高的男生，他把外套抱在手上，走过来站在楚云辞床边，“身体还难受吗？”
楚云辞摇了摇头，“谢谢你……已经好了很多了。”
“没事就好。”对方爽朗的笑了笑，“我的名字是江悬流，看你年纪不大，你喊我江哥就好。”
他就这么站在楚云辞床前，“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你知道你的身体情况吗？”
楚云辞犹豫着，因为自己的身份确实有些秘密，眼前的人不知道能不能信任，所以不知道怎么开口，张了张嘴也是没发出声音。
就在他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门口又走进来一个男生。这个男生比江悬流矮一些，手上拎着一些盒子袋子，脸蛋精致好看。那个男生嘟嘟囔囔，“真是的，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啊……”
楚云辞注意到他的手链是“战纪王朝”的周边。
“然然。”江悬流开口制止他的抱怨，“好了好了。”
被唤作“然然”的男生看了看楚云辞的样子，又看了看江悬流，“你是不是又开始审问了？”
江悬流一顿，“……啊，好像，抱歉。”
楚云辞插不进嘴，就闭嘴看了看四周，自己的手机就摆在床头，他于是伸手去拿，不小心扯到了输液的那只手，血有些回流。
“啊真是的。”男生一脸烦躁的走过来，把楚云辞的手机拿起来递给他，“你也是，不长嘴不会说话吗？输着液还这样？真不想好了？”
紧接着他看了看四周，眼睛又看向江悬流，整个人一股怨气。他特地压低声音，走到江悬流身边：“不是跟你说了一个病床一张椅子吗？你又把椅子给谁了？”
江悬流挠了挠头，无奈的笑了笑，“我看那个阿姨在旁边站了好久了，她们的凳子上放着盒饭，我也不着急坐，就让给他们先用了。”
男生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了。他转身走过来楚云辞身边，坐在楚云辞的床上：“你今年多大？总不能刚分化吧？”
楚云辞顿了顿，发现他没有先问名字，于是开口，“二十……二十四。”
他差点开口说二十二。
男生犹豫了一下，“那不对啊，分化不都是十七八岁的事吗？”
楚云辞淡然解释：“可能是因为我移植了腺体的原因吧……”
男生明显的顿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是事故吗？咳……有事故就呆在医院静养啊，来什么线下展……”他有些扭捏，“总之我跟你解释一下你现在的情况吧……”
“我刚刚去跟医生问了一下，大概情况就是。”
“你的生理性别从Beta变成Omeg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