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那个!”沈宗当然也知道关于江后福的传闻,她的存在与自家祠堂摆的这些灵牌大同小异。
“我要带走沈觉川的这块。”江后福把灵牌揣进了自己大大的兜里。
“不行,你不能带走他。”沈宗的眼神变得狠厉。“就算是死,他也是沈家的人。”
“他父母都管不了,还管你行不行。”陈澈鄙夷地看着他。
她都听出来了,江后福的语气明明就是宣告,根本没有商量。
“你怎么能这样!”
沈宗拦下了暴怒的沈父,手背到身后向沈行发出示意。
“咔嚓——”
子弹上膛的声音成功暂停了沈行的行动。
陈澈持枪对准了他的腿。
“作弊可是不行的哦。”身为驱诡人的陈澈自然知道,一些大家族会用香火请家灵出马摆平危机。
而这些家灵通常是A级诡异,一旦对峙,她们两个的下场可想而知。
“你们就在沈家的地盘上,真以为我就只有这点办法吗——”沈宗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我们这么多人在这,你们俩真觉得……”
锵的一声,江后福的匕首狠狠扎向金像腿上的一条划痕。
沈宗闭上了嘴。
没有扎进去。
她再次举起匕首,用力捅在了相同的位置,刀身陷入金像的体内。
陈澈和沈家众人都目瞪口呆。
这200积分还是没白花。
江后福拔出匕首,黑色的腥臭液体随之从金像体内流出。
祠堂外风声呼啸,像是夹杂着痛苦的哀嚎。
“我们可以走了吗?”江后福没有把匕首收进去,红色的血锈给它增添几分钝感。
沈宗知道她手上的匕首远比看上去还要恐怖。
虽有不甘,他还是不得不向她们低头。
“二位请吧。”
众人自动退到两边,为她们让出一条道来。
两人就这样走出了祠堂,穿过了别墅,来到了车旁。
直到上车,陈澈紧握着枪的手才放松下来,刚才的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沈宗变脸、自己帅气掏枪、江后福“挟天子以令诸侯”、两人最后又全身而退……这真的,真的……
真的太爽了!
她兴奋地一脚油门,差点没把江后福手上的灵牌整出去。
在他们的车驶离沈家大门的一刹那,藏匿于池塘水池底部的密密麻麻的眼睛骤然睁开。
江后福把车窗关上,打开了牌位底部的暗格,从里面取出了一团皱巴巴的纸。
因为被水打湿过的缘故,已经无法还原成原来的样子。
根据上面残缺的字迹,她明白这是沈觉川的简历。
标注的时间是8月26日。
那一天,沈觉川在救落水者的过程中因体力不支而溺亡。
尸体被打捞上来后,人们在他的口袋里找到了这团被退回的简历,几经周折,它来到了沈觉川父母的手上。
它代表着沈觉川的残魂被封入灵牌,献于沈家伟大的家灵。
江后福用匕首把沈觉川的名字从灵牌上抹掉,那团纸则在触碰到刀尖的一瞬间化为灰烬。
她顺手在“百目真君”四个字上划了把大大的叉。
“水诡沈觉川,甜蜜值+20,目前甜蜜值40。”
甜蜜值够了,现在就只要求婚了。
江后福撑着脸看着外面的风景呼哧而过,现在已经很晚了,只有她们的车还在路上行驶。
“江……江后福,”陈澈声音颤抖,“前面……好像出车祸了。”
“很严重吗?”江后福疑惑为什么她的声音在颤抖。
“那个看起来……好像……好像是我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