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还有合作机会。

嗯——这话没问题。

只是！

他总觉得那些人有一个算一个，表情都透着不同程度的古怪，有种在忍着不问什么的惊讶和好奇，这就很有很有很有问题了。

鉴于是在公共场合，他压了压自己心头越来越重的疑惑，等结束了……他要好好问问元瑞。

他直觉这些不对劲跟对方脱不开关系。

尽管压着不少疑惑，但在元瑞的陪伴下，他也好好地享受了这场晚宴，自在又放松，那些紧张的情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不见了。

宴会结束时，元瑞说跟他交代点事情，他就跟沈宁道了别，心里有些不可名状的预期，或者说是……

预感。

跟着元瑞离开宴会厅，他的神情略微严肃了些，问道：“这是要去哪儿？在裴家这么乱走没问题吗？”

裴元瑞看了齐宥安一眼，目光温沉，他握住对方的手腕，回道：“带你去看星星。”

又是回避。

齐宥安今晚上已经被回避了好几回，再迟钝也能感觉到越来越明显的异样了。

元瑞是跟裴总有交情？

不对，不太对，宴会的主人可能整晚都不出现吗？这不合理，更不是待客之道，那答案能是什么？

他落后半步跟着元瑞继续往前走，没工夫去留意周遭的装饰陈列，只愣愣地盯着身边人，脑子里挤满了纷杂的思绪，根本理不清楚。

而答案近在眼前。

两人一路来到观星台，这里设备很齐全，有体积相当大的专业级望远镜，元瑞打开穹顶，将望远镜调整好，齐宥安却没有看星星的兴致，目光一直定在对方身上。

四目相对，满是秋深处的静谧。

半晌，他开口道：“这儿挺好，看星星也挺好，但是——

“我现在更想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是你说的那个真正的‘惊喜’吗？”

说实话他的预感不是很妙，说不定是惊吓。

有什么东西已经昭然若揭，他却有些不愿意戳穿这层窗户纸，可事到如今，隐瞒的人不想再继续伪装下去了，那就……面对吧。

早晚要坦诚的。

裴元瑞明白齐宥安的意思，他丝毫不怀疑对方在情绪方面的洞察，不说之前好几次险些掉马甲的意外，今晚上他也给出了足够多的提示。

串联起来一想，就能推测出一个称得上难以置信的结果。

而事到临头，齐宥安还愿意给他自己说出口的机会，哪怕对方有莫名的不妙预感。

这很难得。

他稍一缓情绪，走近了，在一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注视着齐宥安那双通透又明亮的眼睛，放缓声音道：“你今天来是想和‘裴总’打声招呼，但一晚上都没有见到他。”

齐宥安迟疑着，想转过头避开眼前人过分真挚滚烫的目光，想了几想，还是忍住了。

他闷闷地应了声，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裴元瑞停顿了三秒，道：“裴家的私宴他当然在，而且一直陪在你身边。”

齐宥安听着，元瑞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很清清楚，可组合在一起的意思让他的脑子里轰得一声，脑机都被震到短路了。

啊？

啊啊啊啊啊？！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