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出点什么来。”
诺埃尔看着她的侧脸,全身像是被一种奇怪的柔软的材质包裹了起来。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他不在泥沼里,也不是在棉花里,他好像只是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他不能也不愿意收紧身上的任何一块肌肉,他只是躺在那儿,觉得暖洋洋的。微笑在他意识到之前就已经爬上了他的嘴角,他伸出手握住了乔琳的手,然后故意说:“你肯定比鼓机强。”
这算是哪门子称赞?乔琳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然后扭头瞪了他一眼。等她看到他脸上那个得意的微笑后,她生气地捏了捏他的手。
诺埃尔笑了,他抓着她的手,举到空中,捏着嗓子模仿电视上的拳击比赛主持人,还用了美国口音,调侃道:“现在,乔琳·阿普尔比小姐赢得了轻量级比赛的冠军,她可以像头大象那样打鼓——”
乔琳忍不住笑着大叫道:“那是个什么破比喻!”
诺埃尔从善如流改了措辞,说:“她可以像台鼓机一样打鼓!”
“诺埃尔·盖勒格,你个混蛋!”乔琳大笑着侧身推搡他。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互相推搡了一阵,诺埃尔才说:“下次我把我写的歌拿来,好吗?”
乔琳笑着点了下头。
这时候楼梯上响起了一阵奇怪的脚步声,一条狗跟在一只猫身后从没关严的门缝中钻了进来。
“棉花糖!可可!”乔琳笑着过去一把将三花猫抱到了怀里,却见狗早就钻到了诺埃尔的怀里。“这不合理,”她抱怨道,“可可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诺埃尔大笑起来,摸了摸狗的头,它正安静地把头趴在他的膝盖上。
乔琳看着他的笑容,不知道这种幸福感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她也无意深究。
“如果我们真组成了乐队,我们应该叫什么,诺埃尔?”
“我不知道,我讨厌起名字!”
“我在想,我们应该叫阁楼。”
“为什么?”
“因为我们确实是在阁楼想出这个主意的,而且这名字很有哲学意味,不是吗?”
“随便吧——”诺埃尔故意压低声音道趴在可可耳边道,“她傻乎乎的,不是吗?”
“诺埃尔·盖勒格!我不聋,我能听到你说了什么!”在乔琳的尖叫声里,可可不明所以地叫了两声。在乔琳发飙用橙子打他之前,诺埃尔大笑着钻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