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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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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心?太宰治?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事实证明,眼前这个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家伙,非常惬意地依靠在沙发上,时不时品尝一下我准备了30分钟的养胃茶(当然,这是他截胡的)。

可能也是看人下菜碟,觉得我不会介意这种事(一开门就给人惊吓,理所当然用赴约的口吻,“闯”进家门),就像巡视领地的猫咪,任性又可爱。如果他没有别的心思的话。

黛米露看着水中倒影,茶水的热气挥去静谧的表面,泛起阵阵涟漪。

“你现在不该来这里。”

“哦~~看来某人对自己做过的事心知肚明呢。”

太宰治眯起双眼,嘴角带笑。

就像猫咪盯紧猎物一般专注和危险。

“你发现了什么。”

黛米露放下手中的茶杯,从容不迫地直视对方。

“哼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我们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呐~”

太宰治重新换上滑稽的表情和动作,脸颊带上红晕,眼神戏谑,像是内心突然充满了少女情怀。

“莫非~米露酱你……”

“快喝茶吧!再不喝就凉了。”

黛米露闭上眼睛,无法直视眼前的画面。

[果然,根本无法理解这人的思维逻辑和处事方式。就算是同一个人,生活环境不同,有些方面也不一样吗。]

黛米露平复了难以言表的复杂心情。

“我们没有必要针锋相对。”

“身为港\黑‘元老’,这话真是一点可信度都没有呢。”

“我对你的所作所为没有兴趣,除非实在看不下去。”

“哦~那这标准是你认可的吗?”

“与我无关。”

“也是,你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老好人。”

“呵,若是像森先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样,我倒是乐意至极。”

[唔,看来她的处境也不太乐观呢。嘛,就算是我和祂交易,也不容易拿到好处呢。]

“闲谈结束,作为交换,把书给我。”

“这么直接啊~我可是会害羞的呐。”

太宰治嘴上说说,却不紧不慢地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红白相间的本子,稳稳当当地放在身前的桌子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

黛米露的视线从书慢慢转移到太宰治那张面带笑意的脸上。

【哇呜,看来拿到书对她,不,是对祂很重要呢。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具尸体,不,是躺在案板上的小白鼠,而她则拿着小巧的手术刀,缓慢又温柔地检查着小白鼠的每一寸,从外到内。】

“噗哈哈,哈哈,我说你啊,大可不必这么紧张啦~毕竟我们没有必要针锋相对,不是吗?”

鸢色的瞳孔充满了恶意和笑意,矛盾至极。

“……”

这次,太宰治非常爽快地交出书,动作轻快得周围都飘出粉色小花。

黛米露决定慢慢习惯对面奇怪的行为,太过计较反而会暴露不必要的东西。

拿到书后,与先前设想的一样。除了封面的亮点,这就是一本空白本。看来就算是身附祂力量的我,也无法钻空子。又或者说,无论在哪个世界,都只有太宰治是特殊的。特殊的异能力,特殊的节点。

唉,这条路走不通啊。只能慢慢来吗。

黛米露喝完杯中茶水,再次看向对面四处瞅来瞅去的太宰治。

“你还不走?留在我这儿可没什么好处。”

太宰治放弃继续把玩茶杯的想法,转而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

“米露酱~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我可是一大早就来赴约了呐~现在是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好饿啊~米露酱,你舍得看见我这么一个美少年露宿街头吗~”

黛米露表示,什么也不表示,我现在就想揪着他耳朵,拽他出去。可惜,对面的家伙无所畏惧,依旧不断试探着自己的底线。

在黛米露额头上的井字符越来越膨胀时,太宰治见好就收,转而提起另一件事。

“话说,米露酱~你听说那件事了吗?关于你的……异能力猜测。”

太宰治这次的语气倒是有些真情实意了。

黛米露起身的动作一顿。

“听说了。”

[这倒是有趣,也不清楚背后的人是针对我,还是森鸥外,还是港\黑。]

“唉~还以为会看到精彩的画面呢。无趣~”

太宰治晃动椅子,开始左右小幅度的摇摆。

“谣言而已,以前也有,只不过我没想到他们还能旧事重提。就像打不死的蟑螂,烦的要死。”

“……”

“所以,你又想知道什么,或者你想和我达成什么交易?”

太宰治微微瞪大眼睛,笑出了声。原因无他,只是也许黛米露自己都不清楚,现在的她可是和她讨厌的森先生越来越像了。

不,只能说是气质上,以及谈判时的语气。毕竟,森先生比黛米露是更没有人味呢。

“嘘,提前点出来就没意思了,惊喜往往才被期待吧!”

正当黛米露想问些身份时,太宰治则转身向门口走去。临走前,太宰治挥了挥右手,顺便留下了一句算是真诚的嘱咐。

“好好度过你的监禁时间吧。D干部。”

砰———

门被关上了。

黛米露思考着,突然回过味儿来,这是我的房子吧。。。。。

呵呵,给他装上瘾了。

森鸥外这次怎么可能会轻拿轻放,养狗还要打一棍子给一个甜枣呢。目前的惩罚只是剐蹭表皮的程度,下次就不知道会是什么了。

也无所谓了,反正迟早会暴露的。只要最后的结果祂满意就行了。又或者,等到那一天到来,我也能轻松一些了。

黛米露抚摸着红白相间的本子封面。其实,他已经猜的差不多了吧。虽说不可透露,但被人猜到可就不是我的过错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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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黑大楼

来来往往的人员都十分默契地避开迎面走来的这位低气压的“新人”干部。

时不时有两人隐秘地交换眼神,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先前不是说这人已经……

来者依旧是穿着不合时宜的装束,面上疲惫的神情为他增添了一些威慑。

穿过走廊,兰堂,不,应该是兰波,他现在暂时接管了D干部的工作,因为D干部的缺职,目前她被禁足了。

兰波转了转无神的眼瞳,没有一丝生的渴望。森鸥外想敲打黛米露,敲打黛米露的部下。这本来没什么,但派我来接任就足够说明问题了。原来他也知道自己的人气比不过这位礼贤下士的人品。

呵呵,别以为我不清楚,黛米露负责的部门工作量是很大的,如果不是她的部下足够省心,哪有表面上的清闲。

头疼啊,我可没想过会再次回到这里(先前的潜藏也是不起眼的小职位),还能遇见老朋友。。。

推开门后,却见到了出乎意料的人啊。

少年的橘发依旧那么张扬耀眼,那天真如宝石般的眼瞳却蒙上了一层水雾。

“谈谈吧,阿蒂尔 兰波。”

眼前的少年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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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的大脑一片混乱,即便他已经掌握毁天灭地的力量,即便他距离自己的目标更进一步,即便他铲除了不安的来源。他的胸腔依旧沉痛,像是沉没海底。

魏尔伦被抓捕后,中原中也再一次返回了那个废墟。他不停翻找友人的存在,一无所获。

“哈…哈……哈哈哈哈…”

人在极度崩溃的时候,总会麻木的。中原中也动用异能力一次又一次地挖掘,无论结果。

在反复的机械运动中,浑浑噩噩的脑子也越发清醒。

他知道该去找谁了,当时在现场最不可能出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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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一个个都赶在这一天。

开门看见中原中也时,我心里是充满了忐忑和歉意的。明明知道结局,却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看着他们走上既定的道路,经历痛苦。

所以,还好让他们提前做了“准备“。

我不会安慰人,但我可以成为他们的倾诉者。中原中也到来的目的我清楚,他和兰堂接触过,甚至面谈了。因为我曾对兰堂说过,这个消息是否告诉中也取决于你。对于兰堂,魏尔伦,中原中也三人之间的纷争和矛盾,我本无意理会,但,至少,他有资格知道一切。

我给了他一封信。一封充满了友人字迹的信。

他静默不语。但很明显他很难不去相信,这就是他认得的友人的字迹。

我默默关上了房门,给他留下足够的空间。

唉---

我倚靠在墙边,慢慢跌坐在地上。大脑思绪旋转不停。

【“你是谁?”我警惕地看向眼前这个发光的光团。

“我是来帮助你的。”冷漠的机械声。

“帮我?”呵,我一点也不信它的假话。

“你帮我完成稳定世界的任务,我会给予你想要的一切,包括死亡。”

“……”

“容我提醒一下,如果你不找我,我已经实现愿望了。”

“那友人呢。”

“.........”

“理由?”

“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句话是我第四次听到了。呵,我有那么值得被给予厚望吗?逞强地语气渐渐漫上细微的哭腔。明明都结束了不是吗,还在懊悔什么呢!

“我要做什么。”

“观测,关键时刻我会来找你。”

随后就是一片黑暗。

“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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