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太子!”
“行啦!”赵括安定心神,抬手擦拭额头的汗水。他走到亦真身旁,示意陈少安在场,不要多言。
赵括先行送客,“陈员外,伍惟思不会入试,请员外放心。”
陈少安闻言喜笑颜开,“多谢赵大人。下官告退。”而后又同三皇子施礼,“三皇子,下官告退。”
“少安!”亦真不敢相信这是师出礼苑的书生,“少安你怎么能让一个苦读的学子这样被剥夺考试的资格,你也是苦读高中的书生啊……”
陈少安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过去,只是赔笑,“下官奉命行事,奉命行事……”
赵括拉住亦真的手,不让他再多言,“少安辛苦,我自会处理此事。”
陈少安怕三皇子追问个没完,也不愿久留,急忙离开。
臃肿的背影看得亦真一阵恍惚,他抬头迎着正午炽热的阳光,苦笑道,“舅舅,你说我学的这些礼法,是不是连一个苦读的书生都保不住。”
“不能心急!”赵括将声音拖长,他跟徐文广施礼,“徐先生,文章看了吧,确实是一个难得的才子,礼部不能随意泯灭一个可以报效国家的书生,方才江侍郎的意图您也知晓了,他入试的资格难保,还请先生去太子那边举荐一番。”
徐文广微微点头,“明白。”
亦真听见一丝希冀,展出难得的笑容,高声喊道,“舅舅!我也可以举荐!”
徐文广抬头看了亦真一眼,捋捋花白的胡须,冲着一直站在远处不敢吭声的两个伴读招手,孟然和赵赫走到先生跟前。
“听见三皇子刚才又喊什么了嘛?”老人问道。
两个伴读面面相觑,点点头。赵赫心中一沉,他知道主子又惹祸了。
“下一堂课,你们俩人先领罚!”徐文广甩下一句话。
赵赫欲哭无泪,跟孟然开口答应。
亦真拦住徐文广,“先生!我一句舅舅就让他们受罚,那请问江侍郎随意栽赃考生怎么罚?还有魏林泰跑到南郡的书院污蔑礼苑师生怎么罚?还有云州梅家……”
“三皇子!”赵括跪在亦真身前,“臣请你慎言!”
赵赫见父亲跪下,立马跟着跪下,孟然也慌忙跪下。
亦真无奈,终于住口,伸手扶起舅舅。
阳光更浓,晒得徐文广有些摇晃,他眯着眼睛看向亦真悲切的星目。
亦真站得笔直,抬手施礼,“恭送先生!”
“这……你放心……”徐文广摇了摇手里的文章。